第421章 杀人诛心 (第2/2页)

他有心事不知诉于谁听……

房间里，司空音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看着一脸害怕的嘉韵。

他在等，等嘉韵不再害怕，等她放松警惕。

她看司空音的眼神，让司空音明白，嘉韵是认识自己的，她心里很清楚杀死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过了很就，很久，外面的天已经暗了。

嘉韵才小声的试探着慢慢开口到：“对不起……”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着三个字？”

“知道。”嘉韵的声音小而颤抖：“是我的命。”

“不要怕，也不要担心。”司空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友好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的命，也不会伤害你。”

本来已经情绪稳定的嘉韵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的泪水猛的涌了出来，泪水后面的目光带着恨意。

这样的眼神让司空音不知道为什么。

当嘉韵收回目光，低头不再看司空音的时候，她才慢慢开口：“我曾经伤了朝歌，你对我做的让我至今心有余悸，想起那段日子我都害怕的发抖，我的骨头都同……如今我亲手杀死了你父亲，你却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我的命，也不会伤害我。我，我宁愿你把我折磨的体无完肤，甚至你杀了我，都好过此刻的这句话，杀人诛心你司空音做到了。”

司空音无言以对，只是看着嘉韵有哭又笑的模样突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清楚嘉韵这一生情感上的苦皆是来自自己：“我了解你，无论是前事或是现在，都是有支撑的，以前伤害朝朝是因为我，因为被人利用。如今我相信你对我父亲做的亦是被人利用，这并非是你本心。”

“本心？”嘉韵大笑，似乎是疯了般，当她笑够了才慢慢到：“说到底，你父亲在你的心里到底不如付朝歌。我没有被利用，司空寒山就是恶魔，就是恶鬼，是吃人连骨头都不吐的恶鬼。他就是我杀的，就要砍死他，我更想一刀一刀的凌迟他，奈何我没有时间一点点让他受尽折磨。”

说到这里嘉韵的声音小了，语气慢了：“我九哥却不信我说的话，他说即便是又如何，死了的人已经死了，重要的是跟前的人，身边的人，活着的人。因为你，九哥不想承认我父皇母后是被司空寒山杀死的。”

“你有什么证据，何时杀的？他用的是什么凶器，帮凶是谁？”

“我就是证据，我亲眼看到的，当时我躲在父皇的桌子下，司空寒山的腿是可以站起来了的。他走到我父亲面前，用刀砍上去的，我看的非常清楚，一刀一刀又一刀。我父皇看着满眼不舍得看着我的位置，父皇的眼神就是在说，让我不要出来，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司空音无言以对，嘉韵完全是沉在了自己幻想出来的事情中，先皇去世是病死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说是病死的，其实是中毒而亡，无非也就是后宫里的恩怨……

“你母后呢，她是自缢而去。”司空音到：“当时是我和你一起赶过去的，亲眼看到她悬于房间。”

“是啊，司空音可是这个世上眼见都不一定为实的事情有很多，不是吗？”嘉韵起身从一瓷瓶中拿出一血书：“这是我在母后身上找到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司空寒山杀我。”

“这明显不是你母后的字迹。”司空音到：“而且当时你我就在，你母后身上什么都没有藏着。”

“慌乱害怕中的字迹自然会失去本来面目。”嘉韵强势到：“况且这血书贴身放，当时那些个奴才怎么敢？自然是我这个女儿后来发现的。当然，你信不信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经杀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