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画舫残尸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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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棋同张霁从放置青麟巨蟒的空房子里出来。
雷棋想了想同张霁道:“这条公蛇内丹已失,如今不过一条烂肉。我看还是一把火烧了吧。天气热起来,腐烂在此处,引起瘟疫便是得不偿失了。”
“我先把这房子用符箓封起来。尸体留着或许还会有用。”张霁道。
“你们说完啦?!”季寸言早已经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见二人出来,立即迎上去,她问张霁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说了你不能听,你还瞎打听。”张霁却对季寸言道,“反正你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所以想了想等你出来,我就对你威逼利诱,严刑逼供,撬开你的嘴也要问出来。”季寸言还威胁似地对张霁挥了挥拳头。
张霁皱眉指着雷棋道;“你不去严刑逼供你师兄?”
“你看我打得过他吗?”季寸言委屈道。
雷棋却只侧头无奈地瞧了一眼季寸言。
张霁同季寸言还在说闹间,靳捕头带着手下走过来。
他向三人匆匆拱手道:“雷大人,季姑娘,还有小张天师,又出事了。”
原来是天香楼的轻音画舫内,又出了一桩人命官司。
若是寻常案件,靳捕头自然不会来知会玄镜堂跟张霁。只因此人死得太过离奇。
轻音画舫是天香楼的产业,自然同天香楼一般,是做青楼生意的。只是这几年苏州船宴盛行,天香楼的老板瞅准商机,把这青楼生意做到河上,推陈出新,多搞些花样便能多些进账。它与hong船不同,画舫自中午时分离岸后,便一直绕着苏州城不停歇,甚至于通宵达旦、夜夜笙歌。到得二更天宵禁之时,船上舞乐丝竹暂住,但还是会有客人留宿,至第二日天亮了,才从码头下船。
今日同往常一样,日上三竿,船上丫鬟小厮料想客人都已经下船了,这才开始清点各个厢房,打扫除尘,等到午时又得重新启航,循环往复。
两个小丫鬟在打扫三楼一间紧闭房门的厢房时,发现了这具尸体。
尸体面露青紫之色,双眼紧闭,眼眶深凹,形容枯槁。
三人站在尸体床前。
季寸言同张霁大感意外。
季寸言失声道:“这不是那个什么庄公子吗?”
雷棋回头问她:“你认识死者?”
“是个登徒子,十分可恶。我都准备找三哥告他的状呢,没想到他就先死了。”季寸言道,“不过就算是死在青楼,也没什么意外。多行不义,又贪念酒色,自然比别人短命。”
靳捕头在雷棋身后道:“雷大人,请把被子掀开一瞧。”
雷棋也觉得若只是花船上死个嫖客,靳捕头倒不至于劳师动众把他们三人都给叫来。但是在青楼闺房,掀一个男嫖客被子,总是不太雅观。谁知道在被子下面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他瞧瞧还一脸好奇地站在自己身边的季寸言,掀被子的动作犹豫起来。
张霁却直接得多,他对季寸言道:“你还杵这儿干嘛?快把脸背过去。男人躺床上掀被子,你一个女孩子,还凑过来看。”
季寸言被张霁说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掐了他一下才转过身,还用双手把脸给捂住了。
雷棋笑笑,这才把被子掀开。
但这被子里面的光景,着实将雷棋同张霁也吓了一跳。
这被子底下并无庄公子的尸首,便只有一身寝衣,泡在脓水血水之中,半截脖颈之下,胸腹四肢已经被血水溶得渣都不剩,断颈处还有血泡冒出,森森椎骨露出于肌皮之外,也冒着脓泡。
庄公子一颗寡寡头颅,连着半截脖子,搁在软枕之上。他的衣服裤子,平平铺在床上,已然被染成红黄之色,却还能摆出个人形来。
这模样实在瘆人又恶心。
靳捕头身边几个年轻捕快也都受不了,两三个反应过来,忍不住恶心,跑去屋外,趴在走廊的木制围栏上,往河中吐去。
季寸言虽然没瞧见尸首,却也闻到一股恶臭。
这臭气方才被锦被盖住,又被房间浓厚的脂粉之味压住,还并不明显。如今锦被被掀,恶臭便在屋内炸开,一下子就上了头。
季寸言忍不住转过身,便看到这骇人一幕。她也吓得说不出话,只躲在雷棋身后,看着那床铺上孤零零的一颗人头。
雷棋看向张霁,道:“张真人,你说过,若是人未死,血脉经络还在运行,蛇毒内丹便可将人整个溶化,只留一颗头颅。先时我并不信,现下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靳捕头道:“这简直比那些少女死得还惨……哪有寻常案件是这种死法?定也是妖魔作祟。”
从轻音画舫出来,三人找了个小茶馆坐着,许久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这茶馆内,有个说书先生正在说《白蛇传》的故事。
说到白素贞水漫金山的那一段,正精彩处,其余茶客都忘记了吃喝,只盯住说书先生。
小二给三人上了热茶同瓜子花生等吃食便也坐在一边听书去了。
季寸言道:“不如去雷峰塔请白娘子出来助我们降服她的徒子徒孙吧!”
她这话倒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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