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亦如池中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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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们的进度,若是中途不停,天亮之前定能赶回驿站,但途径某城镇时,宋轻言以谢思忠连日赶路为由,在此歇了一晚。
回想起他看到信上那几个字时的神情,谢思忠又怎会猜不中他的心思?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破不说破罢了。
银月狭细如钩,撕破了无边夜色,宋轻言一袭竹色长袍立于窗前,借着身边昏黄的烛火撕开了怀中那似乎还沾着潮气的信。
细白的宣纸上仅落黑字两行,苍劲有力的撇捺间皆是落笔之人的相思情深,在宋轻言看来,却如同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扎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痛到无法言喻。
这封信他已然拆开,必然不会再原封送回,夜风袭来,扬起了窗前人的发丝和衣袂。
不知沉思了多久,宋轻言提笔,在原来的信纸后方写下了酸涩两行。
卿如天上星,思之,抬眸可见。
亦如池中月,思之见之,空也。
她与兄长即便分隔千里,却能光明正大的诉说相思情苦。他与她同处一方天地,却有万丈沟壑,遥望不可及。
……
“殿下,南方水势已然得治,而这旱情却迟迟没有……小宋大人是宋大人的胞弟,陛下同时选用两人已是不妥,莫非……”
下方的人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抬眼偷看正坐上方的男子,男子一袭玄色长袍,腰束金莽玉带,面貌白皙清俊,狭长的凤眼中却透露着与长相不符的深沉与威严,只见他一手摩挲着酒盏杯沿,一手搭在身侧的金丝楠木椅上,目光低敛着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那人吞了口口水,一时间也辨不出他的喜怒,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殿下,且不说陛下……”
“丁大人可是醉了?”
“啊?”那人诧异抬眸,却见主位上的人竟不知何时收回了实现,此时正直勾勾盯着他。
手慌脚乱中,他俯身磕头,“微臣尚未饮酒。”
“那便多喝些。”晟王说完,仰头喝尽了盏中清酒,这人前言不搭后语,他当是喝多了,却不曾想这厮生来就是这样啰嗦的性子,与其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谋略’,倒不如多饮几杯酒来的痛快。
河北来信,谢思忠深夜面圣后孤身离京,河北……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段时间太子一党颇有狗急跳墙的意味,简直是逮谁咬谁,他虽派了人暗中去往河北,但却分不出太多心去处理,还有他那不叫人省心的皇妹,虽说他们关系并不亲近,但好歹也是他儿时带着玩过的小丫头,一日不寻回,他的心也是一日放不下。
之前总以为父皇并没有那么忙,可如今看来,便是芝麻一样的小事,多了堆积在一起,烦也能给人烦死!
甚至有时侯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当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的多快活,可臣子尚且为国鞠躬尽瘁,他出身皇室,又怎能真的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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