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无果 (第2/2页)

徐家娘子哼了两声之后悠悠转醒，睁开眼一看边上的人一时有些错愕。

景钧好言相劝：“徐家娘子，你便是再悲伤也要保重身体才是，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不能替你的弟弟报仇，你弟弟泉下有知也不能安宁。”

活人才能将事情说清楚，死人不能。

徐家娘子满面悲怆之色：“我已是无可留恋之人，只是我弟弟断然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那来送我弟弟尸首的人说我弟弟是得了瘟疫了，不能留，要尽早火化才是。”

张大人在上首问道：“如此说来，你弟弟的尸首已经被烧了。”

徐家女娘摇了摇头：“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当时多了个心眼，只是应了那人，后来小女子变卖了首饰和银钱，一把火烧了那院子，这便带着我弟弟的尸首拉来长安城告状，只盼着便是拼死也给我弟弟一个说法。”

张大人微颔首，转而问卫子异：“五殿下，上巳节之际你可是带着人去征战，可是有慰问过河东一带的亡将？”

卫子异面色坦荡道：“上巳节之际子异确实在征战，也的确是慰问了河东一带的亡将。只是这位徐家娘子所说之事，子异并不知情。”

张大人微微蹙眉，他向来对手握权柄之人没有好感：“殿下瓷祠亡将士是何故？”

卫子异不卑不亢道：“生有所依，死有所归罢了。”

张大人语气不善：“殿下倒是大善之人，今日之事该作何解？”

“我素来闻张大人办事讲求证据，倒不知今日便是什么都不讲就要问子异的罪了。”

张大人一拍桌案：“我是就事论事，你怎么知道我不讲证据。”

“这位娘子，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坑害的你的弟弟，你可是有信件或者是有信物？”

徐家娘子瞠目结舌道：“信物？并无信物，都是夜里来，且，且不许点灯。且我又怕你加害我，是以烧了院子。”

景钧不等张大人开口便急不可耐的问：“如此说来，你从未见过五殿下？”

徐家娘子瞄了卫子异一眼，又羞又愤道：“夜里蒙面来，是以我看不真切。”她上上下下的又打量道：“但是就是这身量，不会错，也是这般的魁梧。”

景钧瞧了一眼站在边上那个魁梧的人，她瞧着他朝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五殿下，我前者已经着人去你府上问了，上巳节那几日你并不在府中，你可是能说出来你在哪？可有人证在你身侧？”

“张大人，那两日我的确未在长安城，只是我去了哪也不便与您说，还请您再找找别的证据才是。”

张大人蹙眉：“事关人命，五殿下因何要隐瞒，若是事出有因，可私下与张某说就是了。”

卫子异神色不变：“不必了，私下里我也没什么与张大人可说的。”他说着又道：“她并未见过我，只是听人传话，张大人还是顺藤摸瓜找传话人才是，在这质问我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