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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说亲 (第2/2页)

便随着我上了楼,到达房间,周妈便接过仆人手上的姜茶递给了我,我看了她一眼,懒懒的接过喝了一口,那味道冲鼻的很,我刚想挪开,周妈说:“您可不能这样,先生叮嘱我盯着您喝完呐。”

我恹恹的说:“扫兴。”

周妈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试探性的问:“庙会不好玩?”

我说:“那个王淑仪,明显是不想让他陪我玩。”

周妈一听,便知道了什么缘故,她劝着说:“这么冷的天,先生确实不适合陪您外出,她也是担心先生的身体。”

听周妈如此说,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倒在床上后,便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后来穆镜迟又来了一次我房间,见我睡下了,替我掖了掖被子,便起身离开了。

之后那几天,我依旧提不起劲来,天天跟游魂一样在家里转啊转啊,穆镜迟知道我在外面野惯了,不是一个安心能待家里的人,便干脆给我找了个老师来家里教我书,他自然不提要送我去国外的事情。

大约是罢了这个念想。

倒是王淑仪见穆镜迟给我找老师,和他建议了,是否送我去女子大学会更好。

当时她提出这个提议时,是在饭桌上,穆镜迟看了我一眼,我坐在那里闷不吭声,他替我夹了些菜,问我:“你的想法呢。”

我说:“在家里挺好的。”

穆镜迟听了,也没有逼我,而淡声对王淑仪说:“她不乐意,便请老师来家里。”

王淑仪也不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袁九爷的请柬再次送到了穆家,周管家说家里办了个聚会,想请我去聚一聚。

虽然明面上说请我,实际上是为了请穆镜迟,只不过是打着我的名而已。

穆镜迟这次倒是没有一口拒绝,而是拿着那张请柬把玩了一会儿,问周管家:“金陵的仗打完了?”

周管家笑着说:“打完了,目前金陵城畅通了。”周管家拿不定穆镜迟的注意,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先生,如今金陵城被袁九爷管辖着,我们的生意都聚集在那头,若是拒绝,怕是不妥。”

穆镜迟又看了一眼,坐在沙上啃苹果的我,笑着问:“想去玩?”

我来兴致了,笑着问:“你要带我?”

他见我两眼了光,便知道我爱玩的心思,将请柬给了周管家说:“跟袁九爷说,我们今晚到。”

周管家哎了声,便拿着请柬匆匆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赴了袁家的约,不过穆镜迟一去便被袁成军请去谈事情了,我人就被袁太太拉了过去打牌,我以为会是大场面,没想到是家宴,瞬间觉得后悔死了,可又不能反悔回家,便只能坐在那里陪着袁太太,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富太太打着牌。

在牌桌上,袁太太时不时问了我一些关于穆镜迟的事情,问的都是他一方面的喜好,不知道问着问着,怎么就问到了穆镜迟女人的喜好上去了。

当时站在我身后的王淑仪,捏住帕子的手微微紧了下。

我瞧见她那动作,本来打算对袁太太的问话,用马虎眼打过去,最后想了想,便改了主意,对袁太太笑着说:“您是打算给我姐夫说亲吗?”

袁太太见我一点即通,当即便拍着手,笑着说:“陆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一听就明白!”她干脆朝我靠了过来,用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我有个妹妹,对穆先生一直倾心多年,至今都未嫁,今日就是想问问,穆先生可打算再娶妻?”

就算是两个人的音量,我想,站在我身后的王淑仪大约是听到了,我便对袁太太笑着说:“袁太太妹妹多大年纪?”

袁太太说:“二十三五。”

我说:“我姐夫倒是未曾和我说过不娶,不如我去给您说说?”

袁太太笑着说:“哎,今天正好,我妹妹有来。”这个时候,有个女人端着茶盘从侧房走了出来,身段苗条,气质端庄,容貌倒是不可多得的秀美。

我刚想说什么,王淑仪这时忽然站了出来,对我说:“小姐,到您出牌了。”

我瞧了她一眼,笑了两声没说话,紧接着袁太太便拉着她妹妹到了我身边和我介绍着,大约是真的有意攀亲,袁太太的妹妹略带讨好的和攀谈着。

我觉得还不错,便对袁太太说:“我可以给你牵线牵线。”

袁太太大喜,还要说什么时。

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袁成军一句:“在这聊什么,这么开心。”

穆镜迟也站在袁成军身边,大约谈完事情出来了,我一瞧,便赶忙拉着袁太太的妹妹,朝着穆镜迟跑去,笑着对他说:“姐夫,这是袁太太的妹妹,王芝芝小姐。”

袁太太没想到我如此热心,便赶忙趁热打铁的起身来,站在我身边说:“穆先生,我妹妹一直久仰慕您已久,有些生意上的问题想问问您,不知您是否方便?”

袁成军一见我们蜂拥而至,倒是看破不说,带着笑站在一旁瞧着。

穆镜迟看了我一眼,大约是在问我,又再闹什么名堂,不过我没有理他,继续和他说:“姐夫,你就和王小姐说会生意上的事情嘛。”

王芝芝这时,有些结结巴巴的唤了声:“穆先生。”

她有些不敢看穆镜迟,脸颊上是浅浅红晕。

穆镜迟倒还算有礼询问:“不知王小姐有哪些生意上的事情想问?”

他待人向来温柔,眼眸凝视王小姐,越让那王小姐不敢直视。

我在一旁偷笑着,刚想转身走,穆镜迟在我身后说了句:“站住。”

我脚步一顿。

他又说了句:“过来。”

我撇撇了嘴,只能转身磨磨蹭蹭,朝他走了去,到达他身边后,穆镜迟便对袁太太的妹妹笑着说:“清野倒是在国外学了两年金融,王小姐不妨问问她,正好也替我考考她。”

他说完,瞧向我,嘴角虽然勾着笑,可话语里却带着三分警告两分压迫说:“好好答,要是答错了,仔细着你皮。”

我没想到,搬起脚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想说什么,穆镜迟已经不再看我,仍旧温柔的注视着王小姐,温声问:“王小姐,可想好问什么了吗?”

显然问生意是借口,攀谈才是主要目的,女儿家的,谁学生意啊,倒是女德女戒还能背背,显然那王小姐是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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