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劫难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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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给爷爷过死祭,没法在土屋这边耽搁太久,看那对中年夫妇走了以后,我们便带着女娃赶去五叔家。
路上我爹问了女娃几个问题,女娃连写带比划,嗯嗯啊啊地答了个大概。
我这才知道,这女娃名叫阿宁,自小就被人拐了出来,一连被卖了三五次,最后落到一个杂技班子手里,而刚才那对夫妇就是班子里的管事,赶在年底这两天,他们俩打算把阿宁再卖一次,卖给镇上一个收破烂儿的老光棍。
“这两个畜生,真是太没人性了!”我怒骂一句,后悔刚才没有对那中年男人下狠手。
我爹没说话,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我一连叫了他三次都没应声。
走了七八分钟到了五叔家,堂弟小磊刚满四周岁,说话还有点不太清楚,见了我就光是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乍听上去,有点像是阿宁的笑声。
“你这小子,都四岁了还不会说句整话,整天哥哥哥哥的,叫魂呢!”我抱起小磊,蹭了蹭他的鼻子。
谁知小磊突然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盯着我打量了一番,轻叹道,“就是叫魂,你的魂就快散没了,我帮你叫住。”
“那这意思我是要魂飞魄散了,你这牙都没长齐就会看相了吗?”我笑问。
“怎么不会,昨天我才背过的,鼻下黑气,是为不吉,赤脉乾瞳,散魂大凶。”小磊扯着脖子分辨。
“行了,别胡说八道,才背了几句口诀就出来显摆,你哥还能不赶你明白嘛。”五叔见小磊吵得厉害,扭头瞪了小磊一眼。
小磊偏开头,委屈地撅了噘嘴。
“是真的,不信你们自己看,二哥的眼睛正红着呢,连带着耳根都泛血光了。”
听了这话,我爹和五叔同时转过头来看向我,只一眼,两人便黑下脸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见我爹和五叔黑了脸,我主动问道。
“你耳后!”五叔抬手一指。
“我耳后怎么了?”我伸手往耳后摸了一把,除了觉得耳根有点热,没什么别的异常。
“你自己看。”五叔拿了个镜子站到我身侧。
我稍稍转头,余光扫向镜面,一轮血色残月赫然映入眼中。
我心下一惊,身子凉了半截。
血月残缺,应兆大凶。
残月附体,阳数尽竭。
家里之前去世的几位叔伯,死前都曾有过被残月附体的征兆,如今这残月附到了我身上,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的阳数将尽呢?
我正琢磨着,余光不自觉地扫到我身后的阿宁身上。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阿宁在我耳后咬了一口,就是咬在残月出现的位置。
难道是被阿宁咬了一口,所以才遭残月附体的吗?
我心中疑惑,抬手又摸了一把耳后的残月,感觉四周又热了几分,就像是有人拿着火把慢慢向我耳后靠近,连带着整个后背都被烘烤得滚烫,让人昏昏欲睡。
果然,没多一会儿,我便没了意识。
等再醒来,是在五叔家里屋的床上,五叔告诉我,我已经睡了足足一个小时,若是再不起来,就要耽误给爷爷过死祭了。
“都这么晚了,那得赶紧走吧!”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我赶紧翻身下床。
胶东讲究祭不过午,尤其是亡人的死祭,是一定要在正午十二点前结束的。
“也没那么着急,你爹已经带着阿宁先去祖祠准备了,我们赶在十一点前到那儿就行。”见我慌张,五叔起身扶住我。
“阿宁?”
我不禁一愣。
阿宁并非我们陆家人,按理说是不能进我们陆家祖祠的,为何要带她一起去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催着五叔赶往祖祠。
可到了祖祠,祠堂里就只有我爹一人在祖宗牌位前忙活着,并没有阿宁的身影。
“阿宁呢?”我问。
“被她家里人接走了。”我爹头也不抬地回答,言语间极尽敷衍之事。
“她家里人?她不是被拐出来的么,哪来的家里人?你该不会是把她给了那对中年夫妇吧,他们可不是好人!”
“你这是在教训我?”
“不是,我就是,就是着急……”
“放心吧,我还没糊涂到好赖不分的地步。来的人说是她家的远亲,也是在杂技班里干活的,阿宁这次逃跑就是那人帮的忙。”
“是个什么人?可靠吗?”
“拄拐的瘸子,看着面善,跟阿宁也亲近,阿宁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应该没事。”
“那可不一定,你不常说么,最不可信的就是身边人。对了,那瘸子叫什么名儿?家住哪儿啊?他要把阿宁带去什么地方?”我一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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