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第2/2页)

两人之间是长时间的沉默，最终白幽还是忍不住出声了：“玄女，你如今觉得开心吗？”想到刚才玄女看到死气，白幽微微皱眉，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那眼底浓郁得化不开得黑雾又是什么？

“开心的。”玄女答了三个字。没有了你的世界，如临永夜，也只有进入了永夜之地，才发现原来她的生命中唯一出现的光亮被自己弄散了。

无尽的岁月，无尽的永夜，走到如今这一步，玄女只悔当初自己追求得太多，要得太多，从不知哪一个于自己更重要。

即便如此，如今我也想站在你身边多看看你。

“开心就好。”

白幽最终没有问出口，没有去过问她离开了三生之后眼前的人怎么样了，她怕一旦问出口，她们只剩下容不下。这样，就好了吧。

两人之间安静了下来，在这还有些寒凉的凌晨，两人默默无言，却又染着几分和煦。

“你喜欢念安的父亲吗？”玄女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这个问题却问得白幽一怔。

“他曾为我可以舍弃性命。”白幽想起了那时候不顾性命也要冲进自己世界的蓝涣，那一刻她第一次体会到有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真的可以舍弃性命，只为心中的喜欢。

玄女微怔，原来已经有人为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么。

“你喜欢上他了？还是仅仅只是感动？”玄女不甘心这样避重就轻的答案，这不是她想要的，等待了那样漫长的时光之后，她执着的想要知道，而不是这样的似似而非。

白幽看向玄女，眼神有些恍惚：“我好像都有，这怎么算？”

对于这样无赖的回答，玄女险些被气笑了：“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的。”

白幽收回的自己的目光，翘了翘嘴角：“有时候和一个人相处得久了，分开之后就会不小心活成那个人的样子。我最初的时候喜欢穿红色衣裙，可是渐渐的，渐渐的，就开始喜欢上了素浅的颜色。也许是因为浅浅总喜欢说我们是姐妹要穿得一样，所以我开始渐渐习惯，也许是因为有人喜欢素雅的颜色，我就开始穿素雅的衣裙。时间久了，我也偶尔会不记得自己最初的想法。时间开始教会我，从那些人的习惯找寻我可能遗失的记忆。”

“是这样吗？”玄女第一次听到白幽这样和自己解释。也是她认识她以来这样平和的同她说话。

“对啊，也许你也有，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白幽笑着道。

看着女子的笑容，玄女只觉得这样带着温度的笑容她想要永远的带进自己的世界，将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温暖。可玄女知道，那她将可能彻底的失去。所以，宁愿独自忍受那永夜也不愿意将她拉入，这样，就好，玄女告诉自己，她不想她再用那样失望的眼神看她了，那比任何时候都要痛，撕心裂肺不足那千分之一。

两人的对话带着暖意，让这样的凌晨的冷都少了几分。

而之前去查看车厢内部的人也出来了。只是四个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很显然，白幽将灵气附着在他们的眼睛上看到的东西让他们不那么愉快。

齐铁嘴甚至跑到了一边，开始大吐特吐，整个站台都只听到他的呕吐声。

“看来，你们查看得不太愉快。”白幽带着几分戏虐到。

“夫人说笑了。”张副官脸色有些不好的道，之前那密密麻麻涌上来的光点让他到现在都有些身体发麻。但到底还是比八爷稍微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