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和解 (第2/2页)
“就挑你最擅长的!美式,英式,法式,开伦式,随便什么都可以!”阿历克斯接上了话头,那深蓝的眸子分明在放着光,说,“只要你能赢我,我承诺,任何事情都好商量!”
口气居然这么大?“你在说真的?确定不需要我逐一记录,让你签字画押?”
“我言出必践,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回答,又把眉毛挑了起来。
“好吧,我就无条件相信你一回。”我赶紧说一句,省得他又要不高兴,摩拳擦掌开始挑球杆。看来是个不错的开局!眼见着与他相处时日还长,能求得一时和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任何事情都好商量,真是个诱人的赌注!就为这一句话,我也该全力以赴了!
“那就……打斯诺克吧。”我说。
我大哥可是个斯诺克的高手,耳濡目染再加上认真学过一段时间,我自认水平还说得过去,就不信自己没机会赢他一两局?
但是,非常非常遗憾的是,尽管我努力再努力,仍输得只剩下一个字——惨!只怕就这下场,还是他让着我几分得来的!
到最后我输得泄了气,把球杆一扔,不免噘起嘴唉声叹气的。他阁下却似乎乐在其中,说:“不服气可以明天再来,让托尼好好教你几招,其实他是个中高手……”
“别!我明天还有其他要紧事,将军您还是自己教她得了!”托尼连连摆手推辞,真是识趣到了家!
“明天我有空的啊?”尼克很没有心机地接上一句,这回轮到娜娜暗里踹他一脚,把他踢得一声闷哼,委屈万分地小声抗议,“干什么嘛!”
娜娜用力瞪了他一眼,他挠着头看看其他人,总算没再出声。
“用不着谁教了!打台球的事到此为止,我不和你们比!”我赌气,说,“你们天天练的就是这个,这是极度不公平的竞争!”
阿历克斯在笑——我好像还从来没见他笑得这样开心过?笑起来确实蛮帅气的!
“那么你认为比什么项目,对你来说才算为公平竞争?”他问。
尼克接上话来:“当然不能是女孩子的玩意儿!”
“女孩子的玩意?算了吧!”我翻他一个白眼,说,“就算你要和我比绣花我也不干!也说不定我还比不过你呢!”
“喔!你这个怪胎!”托尼不由吹着口哨猛嘘他,“我说了娜娜教过你绣花,你还不承认是吧?”
娜娜不由抿着嘴微笑。尼克并不生气,笑嘻嘻地回答:“没学会啊,又让我跟你说些什么?”
这让我绷不住脸了,也笑了出来,说:“但总有一样可以试试的!比如说游泳?”
“我说句实话您别生气。”托尼说,“在这里除了娜娜,和谁比您都不可能赢!”
“那就赛马?不,也不能跟你们比射击打靶,这可是你们的本行!要么就——哎,你们踢不踢足球?”
“您不应该用疑问句,我的公主!”尼克笑着回答,“您该用肯定语句!这可是王国里最受关注的运动项目!全世界所有重要的足球赛事都会有即时的全息信号传送到王国来的,而且对
王国所有公民们免费放送信号1
是吗?但光看不行,有练的没有?
“您也不应该这么问!”尼克说,“事实上只要您一句话,组织一次全国性的锦标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上至王公,下至平民,没一个不想报名参赛的!您需要球员吗?现成的就有!我
个人最爱踢左边锋这个位置,托尼擅长的是当门将……”
噢?我问:“那么你们的将军呢?他擅长什么位置?”
“您认为呢?”尼克笑嘻嘻地和我猜谜语。
我斜斜睨一眼阿历克斯,故意说:“看他这副身板,大概就只适合在对方禁区里站桩了吧?”
阿历克斯双臂抱胸不答,看上去颇有些骄傲的样子。
托尼则替他吹嘘,说:“作为门将,我还是希望将军别当前锋,就坐指挥席最好!事实上将军通常也只坐指挥席!我们传统的国王杯赛事,将军麾下的皇家近卫军青年队,近几年可都没
让冠军奖杯旁落1
“而且我是最佳射手喔!”尼克很是得意洋洋地紧接着自我介绍一下。
“那不奇怪啊!因为你很可能就是个名符其实的‘外星人’!”托尼这么调侃他,不过随后又贬他一句,“但近卫军里比你优秀的前锋可还多的是!”
真的是足球人才济济吗?那干吗不早说!我不免跃跃欲试地在心里盘算起来,挑着眉看阿历克斯的反应——想想觉得有趣,不久前才刚吵得天翻地覆,这会儿却恨不能立刻就拉着他出去
一起撒点野:“那么组织一场球赛……”
“想都别想!”不料他却当头泼了我一盆凉水,“这是开什么玩笑!”
我顿时感到失望,但随后娜娜的解释又令我释然。她说:“想想看,如果有人看见一向不爱运动的公主殿下居然在奔来跑去地踢足球……”
“是啊!”尼克挠头,说,“只怕一半人会晕倒,一半人会发疯!”
“恐怕还没这么简单!”托尼随后加上一句。
也是的啊,现在我得注意别让人家抓住我的纰漏!不过踢不上足球真是太可惜了。“既然这计划不可行,那就换别的吧!”
但我还没来得及再动别的脑筋,阿历克斯就断然下了结论:“已经很晚了,该上床休息去了!”
“那——好吧!”我不免更加失望,噘了噘嘴转身向门口走,不想腰间忽然一紧,居然被他从身后抱住并一下举了起来,吓得我一声尖叫。
却听见他在低声笑,说:“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想走了吗?”
“那就好好说,用不着吓人!”把我冷汗都吓出来了,真是!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养着几匹很不错的纯种马。你刚才不是说想和我赛马的吗?”他老实不客气,一口咬上了我耳垂——当然不很疼,只是让我心里感觉痒酥酥的——然后他才说一句,
“明天就可以1
是夜,我分明听见卧室外边他的脚步声来回逡巡了几遍——可也奇怪,明明从里到外铺的都是厚厚的地毯,我却居然还能把他的脚步声听得这么清楚?
不过最终他还是恪守礼节,未越雷池半步。
但我却很见鬼地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