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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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丢了令牌,本想去水云间找找,是否自己那日落在了那里,哪知正在房里收拾准备起身之际,突然被云波夫人叫了过去。
“母亲。”
云波夫人见她来了,眼神一瞬间也柔和了下来,仔细端详了她一番,此刻的秋水唇未点而带朱红,眉未描却似点翠,确实有几分美人的意味,平日里面色冷漠的云波夫人想起巫少廷对她的情意,语气都不免软了下来。
“伤养得如何了?”
秋水没成想母亲突如其来的关心,一时间有些惶恐,微微抬头看着母亲的面色,又想着这几日不曾有哪里出了差错,连忙答道:“多谢母亲关怀,已在渐渐愈合。”
云波夫人听到她的回答眼神中带着些许赞赏,起身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又是一阵关切。
“那日我下狠手,你不会怪母亲吧?”
秋水哪里看到过如此慈母心肠的云波夫人,连忙跪下来低头说:“女儿不敢,母亲自从收养女儿以来,女儿感激不尽,那日也是女儿办事不力才惹母亲生气的,怎敢怪母亲?”
云波夫人也知自己平时对姐妹二人并无过多母女亲情,更多是将二人当做下属和人间行走的工具,看着秋水勃颈处露出的一小结的鞭痕,心里也泛起了一丝丝的愧疚,当年秋水在冥界的黄泉甬道上气息奄奄,正巧她从人间回来,秋水看到她的时候,拽住她的衣角,说救救她,那一份眼神里的恳切像极了当年她被仙界贬至冥界之际,她求救的眼神,便心生怜悯将她带了回来,待着人将她温养几日过后,见她的脸蛋生的艳丽,娇媚,便收留了做自己的义女,成了这冥界的大公主。
她将秋水拉起来,坐在自己的一侧,缓缓开口。
“秋水,别怪母亲心狠,若我不对你们姐妹二人严加教导,恐以后你们出门在外被他人欺,冥界本就已日渐凋零,若在我手里没有崛起,就只能指望你们姐妹二人了。”
“母亲,我们既然是冥界的人,便当会拼尽全力守护冥界安全,不叫我幼年孤独飘零的噩梦,再次降临在冥界众人的头上。”
云波夫人微笑的点点头看着秋水,这便是她想要的答案,云波夫人顿了顿又开口道:“秋水,你也快两万岁了,到了婚配的年纪,巫少主对你的心思你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些的,若魔界的少夫人是出自我们冥界的,任以后谁人都不敢再低看我们冥界。”
秋水万万没想到今日云波夫人竟然是想将她许配给巫少廷,神色慌忙,将头撇至一边,紧咬着下唇。
云波夫人像是也猜到了她的反应,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她拉住秋水的手轻轻摩挲起来。
“不急秋水,这是我心里的想法,魔界的主君在仙界囚了几万年了,想来也是没有回来之日了,主君的位置迟早是巫少主的,魔界虽比不上从前那般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这巫少主钟情你多年,若你嫁与他,他想必也会好好待你,而我冥界若能有魔界少主这个女婿,对你对我还是对冥界,百利而无一害,你说对吗?”
秋水眼神飘忽,沉默不语,她从未动过这样的心思,就连嫁娶的心思都未曾动过半分,这么多年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动过情,只对梦中救他于危难的白衣少年的背影曾念念不忘过,却也知道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可如今母亲将冥界的安危压在她身上,她真不知如何作答。
“你可再想想。”
秋水挪回房间时,慕禾已换好行装在屋内等着她。
“姐姐,怎么母亲叫你去了这么久?可是有什么事?”
秋水本想跟她说母亲有意将她许给巫少廷,转念一想慕禾喜欢巫少廷这事彰明较著,怕慕禾听后心里不开心便生生咽了回去。
“无事,不过是问我伤势如何,关切了一番。”
秋水眼神有些闪躲的快速回去屋内坐下,慕禾不解,推她去换衣服,急着带她去水云间找回令牌,秋水现在心里乱得很,但还是换了衣服随她去了人间。
忘川自回仙界之后,便一心想着如何将这令牌还给秋水,蒙鹤说冥界的人行走六界,尤其人间便是凭此令牌,令牌中封印着元神,能使她们在白日里,阳光下不被灼伤,而这元神是她们用来保命的,冥界几万年前也属于仙界,只是后来逐渐割裂,才渐渐和仙界没了往来,算起来冥界的人也算是位列仙班了,只是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且常年生活在地下,久而久之便被仙界遗忘,成了仙界的仙人犯大错了被贬的去处。
忘川听完蒙鹤的话,看着这令牌出神了许久,想起那日秋水翩跹的碎步,娇媚的眼波,小仙君的心里有一点的异动,但随即他又将这股子悸动压下去,师傅告诫,修仙之人,要心无旁骛才能真正修的正果。
归元仙君尚在闭关,忘川除了每日练剑修习之外也无事可做,便带上了秋水的令牌,再一次去往了人间。
秦淮河畔还如往常一般人来人往,声色犬马从未停歇,自从水云间被封之后,关于它的过去,大小掌柜从此从消失这事在说书人的嘴里已经从白蛇变为了下凡的仙子,专门为了惩戒人间好色之流,那水云间也从妖洞变为了仙居,这可苦了官府,日日须带人守着,提防有人破门进去一探究竟,祝荣被钉在圆柱上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个替他验尸的仵作至今还未弄明白,是何种武功,能将人一刀而钉,五脏震碎,也没有郎中能说清,为何那日去的人,第二日都不记得昨夜之事。
水云间驻守的衙役到了夜晚便也撤走了,忘川再次潜入进去,因久未有人踏足,这里不复往昔喧闹,打开火折子还能看见蛛网已经开始勾结,老鼠也爬来爬去,他再次摸索着走进了秋水的那日在的房间。
房间里还有轻微的脂粉香,和一阵不易察觉的异香,梳妆台上的铜镜都已落灰,忘川慢慢挪动着,听着门外有了一阵轻柔的脚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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