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钟情终悔尚不能(壹)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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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咶噪,只听得无飙道人脸色青白不定,几乎就要发作。却看三丑坐在小凳之上,一拍大腿,道:“不对,不对。”其余四丑颇为好奇,道:“如何又不对了?” 三丑道:“那小道士与小姑娘逃了,究竟是小道士勾引了小姑娘,还是小姑娘勾引了小道士,这却谁都说不清楚了。如果是小姑娘勾引了小道士,那便是崆峒女派拥有如此高强的绝技,而夸 赞不得泰山派了。” 无飙道人闻言,胸中气愤稍稍平歇,心想:“你们这是夸赞我派麽?”只是听得他们要将孟中与方效颦私奔的罪名推及崆峒女派之上,便压下几分火气,暂且按耐。四丑笑道:“老三言之有 理,若说佩服这般本领,我等还是该佩服崆峒女派才是。”大丑连连摇头,道:“我以为老三这是胡说八道了。”二丑咦道:“为什么他就是胡说八道?”五丑道:“这还不明白吗?你看崆 峒女派戒律森严,从来不许门下的女弟子和男人接触--”咳嗽一声,见崆峒女派诸人微微莞尔,心中暗笑,遂语锋一转,道:“她们不与男人亲近,天长日久,渐渐便没有了女儿家的温婉 柔美,看人恶狠狠的,说话凶巴巴的,不将男人吓跑以属于万幸,又哪里会有勾引男人的本领?男人再是好色,也只想采花,又怎会欢喜一根根硬梆梆的好看木头?” 秋敏拍案而起,厉声骂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们这是皆是极好的女子,哪里有什么木头。”老妇人怒道:“秋丫头,你再胡乱说话,就给我滚回家去,以后也休要出来行走什么江 湖。”秋敏受她呵斥,顿时双目通红,不过片刻,即泪水汪汪,坐在桌旁,低首拈衣,不敢多言。袁美小声劝慰几句。大丑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崆峒女派便懂得勾引男人了?妙哉, 妙哉,这却与江湖传言多有不合了。”五丑嘻嘻哈哈,一会儿将矛头指向泰山派,一会儿又取笑崆峒女派,翻来复去,始终不能定论。其实他五人定论下决,又能怎样?不过是泰山派与崆峒 女派势同水火,此刻不好拳脚相交、刀剑彼向,唯有争夺一个口头胜败而已。双方心浮气躁、羞恼交加之下,结果被他五人裁判,肆意玩弄。 陈天识心有所触,不觉叹道:“不管是谁勾引谁,那也必定是彼此有意。若是男对女无情,女对男无心,这勾引万难成功的。”他甫一说话,众人皆是惊讶不已,细细体会,也有几分道理, 暗道:“这板子各打五十大板,倒也有些合情合理。”五丑面面相觑,脸色忽然难看,变得有几分阴森。五丑哼道:“不对,若是有情,还用什么勾引呢?我看还是那泰山派臭道士垂涎人家 姑娘家的美色,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玷污她的清白,生米煮成熟饭,也只好作他的婆娘了。”无飙道人怒道:“放屁,放屁。”三丑盯视陈天识,摇头晃脑,道:“错了,该说方姑娘思春 难耐,于是*泰山门人才是。”老妇人骂道:“莫要血口喷人。”陈天识心念一动:“这五丑说话,皆是在挑拨两派争斗,用心实在毒辣。”于是叹道:“非也,非也,自古以来,那个少男不 钟情,那位少女不怀春,只是世风礼仪约束,不能尽行欢合罢了。”无飙道人与老妇人看他一眼,皆有诧异之色。四丑喝道:“小子,你休要乱说话。”陈天识忖道:“不叫我说话,让你们 顺顺利利地挑起两派厮杀麽?这等罪孽酝酿,万万不可坐视不理。” 他胸中忽然豪情万丈,又身童心,躬身一礼,笑道:“这位四丑大哥所言差矣,我说话字字真诚,句句斟酌,虽非圣人之言,也是好一番道理,哪里是胡说了?五位丑陋兄台能听我说话,该 是荣幸之极1听得扑哧两声,却是袁美与秋敏忍俊不得,笑了起来。其余诸女也是掩口莞尔。四丑呸道:“狗屁,狗屁,奇臭无比。”陈天识眉头微蹙,叹道:“这里只有人,要放屁,那 也是人屁,我尚能闻得。如何会有狗屁?”忽而啊呀一声,道:“是了,书上有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嗅得人屁,狗嗅得狗屁。各位既然嗅得狗屁,莫非是狗仙下凡不成?唉呀呀,我 等凡夫俗子,不能观瞻狗仙尊容,实在罪过也。”四丑愤然之极,当啷啷将刀拔出。陈天识後退一步,惊道:“这位丑兄,怎可如此动刀动枪,毕竟有辱文雅,还是听我好言相劝,收起兵刃 的好。罢了,罢了,不说你们闻得狗屁,只以为你们是人才好了。”二丑踏前一步,轻轻按住四丑手臂,微微一笑道:“老四,他如此胡说,你却不要急躁才是。”朝陈天识看待一眼,收敛 笑容,冷然道:“我兄弟说了半日,不知你倒是口舌伶俐得紧呀?”陡然出手,屈指为钩,一爪便往陈天识的咽喉探去,正是破风穿雾,迅捷无比。 众人看他先前还劝慰四丑,不想甫一出言,便蓦施毒手,除却那四丑兄弟,莫不啊呀惊呼,心神骇然。袁美、秋敏、孔池数人心中骂道:“好卑鄙的小人。”众人皆在担忧,五丑各自欢喜, 却见陈天识身形一晃,轻易避开了二丑的攻击,一指戳在他的背部,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位兄台稍安勿躁。”就见二丑若喝醉了酒一般,摇摆几下,扑通一声,果 真倒在了地上。如此一来,在场诸人更是惊骇,暗道此人好高的武功。却看二丑自己爬了起来,怒道:“谁,是谁将酒坛子滚落我的脚下。”言罢,一脚踢出一个小小的酒坛。三丑奇道:“ 老二,你,你不是被他点倒的麽?”二丑又羞又气,道:“他是一指戳在了我的背上,可是没有什么气力,怎能制我?我一脚踩在了这各酒坛上,身形拿捏不得,于是摔了下去,又岂是被他 ,给他点倒的。”众人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却不知陈天识习得耶律青锋校译之《八脉心法诠释录》,火候尚有不及,但已然尽得精髓。他方才一指下去,看似点在了二丑的背部 穴道,其实劲力潜入,顺其身体下达双腿,过足三阳,足三阴,聚于涌泉,始发作,让其双足瞬间无力,又被酒坛磕绊,自然是站立不能,唯有跌倒狼狈。 二丑拔出苍狼腰刀,就要再度往陈天识扑去。便在此时,砰的一声,柴房传来轰隆闹响之声,便看那伙计抱头鼠窜,从里面跑了出来,大声道:“掌柜的,那一对男女好不凶悍,撞破了柴房 的窗子,急匆匆跳了出去。我…我找他们所要赔偿,反被一脚踢了出来。”泰山派与崆峒女派闻言,霍然起身,道:“定然是他们了。”急忙奔跑出屋,各自就要上马追赶。老板欲言又止, 被陈天识看在了眼里,遂大声叫道:“你们还没有付帐呢!虽然不曾上来饭菜,但那茶钱也是不可少的。” 袁美扑哧一笑,道:“你这人倒也有趣。”扭身丢下了一锭银子。无飙道人见状,也从袖中掏出一锭银两,丢在地上。小肆老板极其欢喜,但看五丑站立一旁,不敢过去拾取。 大丑喝道:“你看着我们作甚?我们好歹也是极品殿的供奉贵宾,身份尊荣,还会看得这些屑末钱财么?”也从腰间摸出一锭碎银,扔给老板,道:“这是打碎茶盅的赔偿,你收好了。”引 着其余四丑追赶出去。二丑临别之时,恶狠狠地瞪了陈天识一眼,道:“算你好运气,今日不及与你计较了。”陈天识好奇,想道:“孟中与方姑娘逾越门规,难免被泰山派与崆峒女派追逐 。只是他们又与这五丑何干,却也被他们盯梢追踪。”辞别了小肆老板,走出门去,见得前面灰尘滚滚,略一思忖,终究按捺不得,也急急尾随了过去。 众人奔奔逃逃,络绎不息,约莫过得半个时辰,渐渐来到了大都城外。孰料他们并不进城,脚步一转,又纷纷往另一侧的郊外奔去。陈天识更是困惑不解。他追逐而至,来到了一片树林,听 得里面若有呵斥怒骂之声,隐约恍惚,不能细细分辨。陈天识不敢冒进,于是飞身上树,只在那树梢奔跑。他轻功修为精进,寻常枝叶树干皆不能阻碍。终于来到了一处林间的空地,见泰山 派与崆峒女派将两人牢牢围在了中间,正是孟中与方效颦。五丑此刻赶到,气喘吁吁,道:“好,好,总算是赶上了。”便听得无飙道人怒道:“你这畜生,做下了如此卑贱龌龊之事,还想 逃么?”孟中脸色苍白,长剑护于胸前,森然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