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终于做掉了吴三桂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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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襄!竟然是吴襄!” 朱由检怒不可遏,却又庆幸不已! 还好,还好! 若不是王二狗提前防备,关宁铁骑就倒向皇太极了! 还好,还好! 军中的细作不是祖大寿! 朱由检长舒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道:“此事,是否已经坐实?” 王承恩与曹化淳对视一眼,然后如实说道: “万岁爷,因为时间太短,小奴听到的话并不多; 可以肯定的是:吴襄为了赎回地契,给高邮的老家写了封信,命人将五十五万两银子,交给了建奴派来的的细作; 并且,建奴已经收到了这笔银子! 估计,会通过海路运往北方,再转陆路运往沈阳,咱们没有力量拦截; 另外,张彝宪和高起潜,正带着锦衣卫去往高邮,应该能拿到吴襄的亲笔信; 他与皇太极暗中有勾结,此事基本可以坐实; 只不过,与吴襄密议的细作身手极好,未能将他捉拿归案; 还有,吴襄是否到过建奴的军营,是否扮做黑衣人与皇太极密议,军中是否还有其他细作,尚待查实!” 王承恩的话,朱由检是毫无保留地信任! 此次的行动,是西厂得到了消息,由朱由检的亲信太监王承恩、曹化淳、张彝宪和高起潜实施抓捕! 吴襄与黑衣人的对话,是由王承恩和曹化淳亲耳听到! 自始至终,没有西厂锦衣卫的参与! 所以,吴襄与建奴的多次勾结,朱由检深信不疑! “吴襄是否与皇太极密议,是否“向皇太极打开京师城门”,必须查清楚! 而且,要一查到底!” “万岁爷,咱们不善于审案!”曹化淳面带难色,郑重地问道:“此事,是交给东厂,还是西厂?” 朱由检稍加思索,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曹公公,监军太监杨昆和刘秉忠,是你的人! 你是否去过西厂? 这二人是否被动刑? 王二狗从他们口中,是否审出了什么?” 曹化淳不知道朱由检的本意,也懒得去细想,如实说道:“为了避嫌,小奴从未去过西厂!所以……” “既然这样,你就去一趟西厂! 如果杨昆和刘秉忠没有被动刑,此事就交给西厂审理; 反之,就交给东厂!” 曹化淳眉微皱,听清了朱由检的每一个字,却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他没有多问,忠实地办事去了。 …… 这半月来,杨昆和刘秉忠被带到西厂,却没进西厂的诏狱! 被人整日好吃好喝伺候着,不仅有热炕头,还有教坊司的妓女帮忙暖床! 从来就没人问话,更别说动刑了! 于是,曹化淳依照朱由检的指示,将吴襄移交给了西厂审理。 “王公公啊,今日曹公公过来探视,可把小奴吓了一大跳啊!如果他过来接人,咱俩还不好拒绝呢!” “就是!此番被王公公以礼相待,咱俩还真的“乐不思蜀”了!说真的,咱俩再也不想回司礼监了!” “王公公,咱俩虽是司礼监的人,但万岁爷特别叮嘱过:不论王公公想知道什么,咱们都要如实回答! 但,王公公什么也不问,咱们如何向万岁爷交待啊?” 杨昆和刘秉忠,你一言我一语,都对王立的盛情款待感激不已。 却不知道王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立却不着急,不停地劝酒,等二人略有醉意,这才缓缓说道:“两位公公都是万岁爷的人,我哪敢妄自询问啊! 本来,想从二位公公口中了解“黑衣细作”的消息,但已经没有必要了! 因为,黑衣细作已被抓获!” 王立的话,成功勾起二人的兴趣,杨昆赶紧问道:“袁崇焕真的通敌卖国了?黑衣细作已被抓获?究竟是谁?” 王立淡然一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去年的西平堡之败,两位公公可曾听过?” 杨昆和刘秉忠点点头,王立继续问道:“明军丢失西平堡之前,曾一度攻占了辽阳! 此战中,俘虏了建奴三贝勒莽古尔泰的家眷,你们是否知道?” “嗯,确有此事!”刘秉忠点点头,心里更加困惑了:“王公公,你到底想说什么?” “额……没什么……”王立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继续劝酒:“反正啊,吴襄已经归案了! 只要稍加审讯,那件风流韵事必能水落石出!” “哦?还有风流韵事?”杨昆激动得面红耳赤,迫不及待地追问。 王立也不隐瞒,说出吴三桂睡了莽古尔泰的侧福晋之事。 其实,王立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晚给自己暖床的女子,正是叶赫那拉•叶布舒! 吴三桂因为睡了另一个女子,阴差阳错间,帮自己背了黑锅! 不过,这事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莽古尔泰认为是吴三桂,正好求之不得! 此刻,经过一系列的铺垫与暗示,杨昆和刘秉忠“恍然大悟”! 原来,吴襄和他儿子吴三桂,与建奴早有勾结! 叶赫那拉•叶布舒,是莽古尔泰最宠爱的侧福晋! 她被吴三桂给睡了,莽古尔泰只在城外闹腾一番,就不了了之了? 西厂奉旨调查毛文龙之事,刚刚离开西平堡,吴襄和吴三桂马上就把城丢了? 若吴襄没有主动献城,谁会相信? 当时,袁崇焕上书为吴襄脱罪,皇上和众臣还蒙在鼓里! 还不知道,这二人跟皇太极早有私通! 哈哈! 大功告成! 王立欣喜万分,却没有显露声色。 杨昆和刘秉忠,本就中了皇太极的反间计,从心理上认定了袁崇焕投敌,认定了“黑衣男子”的存在! 王立没有否认袁崇焕投敌,只是用了些暗示,就让二人认定了:与皇太极帐外密议的“黑衣男子”,必是吴襄! 当然,王立“请”二人过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唉!我这个西厂厂公啊,整日东奔西跑,天南地北到处跑,哪比得上司礼监轻松啊!” 王立连声抱怨,三人同饮后继续抱怨道:“二位公公回去之后,还请在万岁爷跟前,帮我美言几句哦! 若我能调到司礼监,绝不忘两位公公的大恩大德!” “厂公,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在司礼监看似轻松,却还要到军中做监军,没你想象中的轻松啊! 我反而羡慕厂公与魏公公,你们住在宫外,整日都有教坊司的美女暖床,真是羡煞旁人啊!” 刘秉忠提到教坊司,王立似乎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万岁爷缺银子,悄悄从教坊司带走了一百多个妓女! 如果能卖个好价钱,必能给万岁爷一个惊喜! 若是万岁爷一高兴,我就趁机向他求情,应该能调到司礼监吧!” “嗝……”王立打了个嗝,装作掏心掏肺的模样:“两位公公,此事千万帮忙保密哦! 若是万岁爷没了惊喜,调到司礼监之事,肯定没戏了!” “明白,明白!”杨昆哈哈大笑,拍拍王立的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王公公,你想调到司礼监是假,不想去陕西才是真!是吧?” “哎呀,我这点小心思,果然瞒不住二位公公!唉,还请两位高抬贵手,千万别拆穿我啊!” “能得王公公盛情款待,咱们就是朋友了!对吧! 去陕西必是送死,大家都是知道的! 既然咱们是朋友,自然不会拆穿的嘛,哈哈哈!” 三人酒劲上头,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酒话,也算是其乐融融了。 就在这时,一个西厂锦衣卫拿着画像进来,看了看杨昆和刘秉忠,欲言又止。 “杨公公和刘公公是万岁爷的心腹,你不必顾虑,有话直说!” “厂公,据满总兵麾下的伤兵所说,那天夜里,这个男子悄悄去了安定门!” “安定门?嗝……这人是谁?他去安定门干什么?” “厂公,从伤兵的描述和出城时间来看,这人……很可能是皇太极帐外的黑衣人!” “哦?” 王立抢过画像,眉头一紧。 杨昆和刘秉忠刚刚凑过来,王立却将画像卷起:“罢了!到此为止吧! 此事,千万别让万岁爷知道! 好歹,给吴将军留个后吧……嗝……来人,送两位公公回宫……” 话没说完,王立“不胜酒力”,倒在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 王立,没有猜错! 酒桌上的话,杨昆和刘秉忠向朱由检汇报时,一字不漏! 朱由检既庆幸,又有失望! 哼! 我还真没看错! 这个王二狗! 确实有能力,但心不够狠! 你明知黑衣细作就是吴三桂,为何不审了? 还想“给吴将军留个后”? 这样的逆臣,诛他九族都是轻的! 怎能心存妇人之仁? 你这家伙,让一百二十个教坊司的妓女落了籍,原来玩的这个心思? 教坊司的妓女,朕用不着! 你卖个几万两银子,朕确实会高兴! 但,想借此混进司礼监,想借此不去陕西,你怕是想多了! 唉! 这家伙,果然是外人! 虽然值得信任,却存有私心! 不过嘛,人无完人! 你这私心,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以理解! 只是,你能摆平山西的乱民,再帮朕摆平陕西的乱民,真的那么难么? 除了你,谁还能替朕分忧? 等你平息了陕西民变,朕自会调你到司礼监! 还会有重赏! 那是你应得的! “万岁爷,幸好王二狗喝醉了,幸好他酒后胡言乱语啊! 吴襄父子通敌叛国之事,西厂审到一半就不审了!此事……是不是转交东厂?” “不必了!”朱由检脸色一沉,冷冷说道:“他不继续审,正好说明证据确凿! 是否审下去,是否水落石出,已经不重要了! 这封书信,已经是吴襄通敌叛国的铁证! 这就足够了! 这狗日的! 五十五万亩良田,比朕还富有! 五十五万两银子,眼睛都不眨! 哼! 传朕旨意:吴襄父子通敌叛国,铁证如山! 三日之后,西市刑场,凌迟处死! 九族家眷,尽皆诛之! 抄家之事,就由你负责!” “诺!” 曹化淳恭敬地领旨,却没有马上离开:“万岁爷,那……袁崇焕的通敌叛国,又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