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战前迷云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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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未时,城北指挥所内。 陈胜麾下共有三名副官,此时只剩了两个,另外还有个花子墨留在室内,旁听着裴迟迟的战前会议。 虽然那花子墨一副贵公子模样,但两名副官猜他大概与裴迟迟关系特殊,且一直多方相助,便也默认了他留在此处,只是相较于这边屏气敛息的紧张感,那小子未免太清闲了些,一脸惬意地到处乱看! 俩副官互相看了眼,默默选择了视而不见。 “昨夜大战,杀敌一千五百余人,俘虏五十有四。据审讯所知,叛军可战总兵力在九千至一万,经此一败折损严重。另外敌军中坐镇的是一名绰号‘白无常’的主将,名为白圭义。”一名副官将所知情报汇报给了裴迟迟。 虽然现在裴迟迟并非军方将领,但她既有陈将军令牌,又智计扭转颓局,早已赢得城中将士敬佩,所以此时听她号令已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俘虏这么快就招了?”裴迟迟盯着桌上的城防图,随口一问。 “恩,一开始也嘴硬,嘿,是这位花……花公子给出了主意,结果一顿有肉的饱饭,他们就全招了,还恨不得立刻投诚帮我们守城!”副官说着还看了一眼花子墨,嘿嘿笑了起来,若是他自个儿定然是严刑拷打,才想不出如此奇妙还有效的方式! 裴迟迟听到这个法子愣了片刻,但细细品了品,便知道精妙之处,不禁感激地望向了花子墨,眼神里带了几分钦佩。 “嘿,这略施小计,不足挂齿嘿嘿!”花子墨果然改不了那德性,嘚瑟地一笑,立刻逼出了裴迟迟的白眼,她暗骂自己不长记性自讨苦吃! “叛军皆是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跟着造反也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如今北上受阻,兵败南下,最缺的当然是粮食!所以我用这一招其实也没什么,取了个巧而已。”花子墨摇了摇折扇,还是认真地解释了一番。 裴迟迟当然知道他所谓“取了个巧”只是谦辞,若不能精准掌握叛军的定性和讯息,并能够消化吸收加以分析,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想出这样的妙招的。 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打算再夸他。 “昨日一战,想必是腕骨之痛,暂时该不会立刻攻城!还有两个时辰日落,这段时间你们抓紧安排人员换班休息,好养精蓄锐准备入夜的大战!”裴迟迟又斟酌了一番,才开口对两名副官下令。 “叛军今晚又要攻城了?”另一个副官有些惊讶,他以为受此重创该会拿更多时间休整才对。 “恩,攻城最忌讳打成持久战,况且他们补给不足,又是孤军残兵,若拖到了援军抵达,更是插翅难飞。所以虽然受创不轻,但我猜他们还是会选择入夜后攻城,这样也不至于给我们太多喘息时间。”裴迟迟脑中飞转,考虑着各种可能性,但说出的话却语调沉稳充满自信。 花子墨在一旁观察着裴迟迟,见她目光迥然,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已经远别于昨日,看来那场恶战令她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想到这儿,他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干脆懒散地靠在一边,欣赏起裴迟迟的侧颜来。 以前就觉得她好看,还带着一股子难以驯服的顽劣,很是有趣,如今侧脸线条勾勒明晰,多了不少以前没有的英姿飒意,更显得她如寒域红莲,虽是身处逆境,却能始终绽放,火热如一。 裴迟迟全神贯注于战事,压根没感觉到花子墨打量她的目光,她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问道:“我们的将士情况如何?” “昨夜阵亡二十人,伤三十余人,不碍事!而且大家都觉得退敌有望,因此士气高昂的很!”副官赶紧上报了情况,字里行间是遮不住的喜色与斗志,很有感染力。 “全力治疗伤兵!你去我府上,找一个叫雪梨的丫头,带她来见我,然后将军医和城中医馆郎中集中在伤员安顿处,我有话要对他们说。”裴迟迟之前就想过了,雪梨虽然年纪小,却在包扎疗伤方面手法纯熟,现在正逢城防大战伤病在所难免,应该可以人尽其用,只是她还是想听下她的意愿,不愿强求。 一个副官领命下去后,裴迟迟也不耽搁,马不停蹄地去往伤员疗伤的处所。 等到大家都来了后,裴迟迟先拉着雪梨问了她的想法,原本还怕她会有什么顾虑和害怕,却没想到她面露喜色兴奋得不得了,一口应了下来。 裴迟迟只好无奈笑笑,然后快速地对军医和郎中们安排下去,顺便让雪梨暂时负责此处,全力治疗伤员们。 那些郎中们本就因大敌将至而惶恐,此时见到裴迟迟调动有度气定神闲,也纷纷稳下了心中慌乱,再看那个叫雪梨的小丫头动作麻利熟练小嘴也甜,更是喜欢,再不顾什么长幼有别的妨碍,满是热情地投入到救治过程中去了。 毕竟,有希望,才有动力啊! 忙完这一切,太阳已斜挂在了城楼边上,透过缝隙洒落大片斑驳,让大片的房屋街道笼罩在或明或暗的色彩中。 如今,就要看今晚对方的动静了。裴迟迟好似临考的学生,脑中翻来覆去都是知识点,却无法预知哪一个才是有用的,几次三番下来反而弄的颇为疲惫。 “你不歇下?”身后传来的花子墨的声音,带着两分关切。 “换你,也一样歇不住啊。”裴迟迟轻轻笑了笑,自己能这样强撑着上阵客串守将,心中不多的底气大多还来自于身后之人的信任与支持,所以那份感激虽然不说,却都是真挚的。 “那不一定,我可能比你厉害些!”花子墨撇撇嘴不以为然,“守城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么多人都在为此努力,可谓众志成城,而你作为守将却不知松弛有度,小心节骨眼上累倒拖大家后腿!”这么严肃紧张的时候,也只有他能把劝说的话当个玩笑般说出来。 裴迟迟终于是忍俊不禁横了他一眼,心中也宽慰了许多,无意识地在街道上扫视了一圈。 忽然,她整个人都绷住了,一个她从未意识到的问题浮现了出来,却令她心跳急促敛容屏气。 “怎么了?”花子墨看到她突然间这副模样,觉得奇怪。 “王县令呢?县衙里的衙役呢?为何一直未见他们出现?”裴迟迟心中发慌,隐隐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