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真假皇子 (第2/2页)
“可你要查的事情该如何?没了人证,当年的事那不更查不清了吗?”
绥远随即苦笑,继而无奈摇头,“查是要查,但不能如此冲动了,桃婶不愿提及过去,自有她的理由,此时强逼不会有结果的。”
“那该如何?瞧她方才那闪躲模样,必然是有事瞒着。”
明明就是桃儿,她偏不承认,一听安王的名字却异常敏感,这很不对劲。
对于这个绥远自然清楚,可陆太医的教训在先,他再不能冲动行事了,鲁朔风那狗贼,惹急了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过几日派了人过来守着,保证她安全后,再来问清来龙去脉。”
“哦,那依你~”
辉月乖巧点头,跟着他一路往村外走。
只是几人方才出村,便听见后头有动静,纳闷之下绥远转身,便见桃婶背着包袱正不远不近跟在他们身后,模样看着又是心虚又是急切。
绥远看得一脸问号率先向她走了过去,“桃婶,你这是……?”
拎着包袱是要出远门?
辉月从后面跟了上来,见着桃婶亦是一脸惊讶,“桃婶?你这是要去哪?”
桃婶神色纠结,嘴里支支吾吾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时不时看着绥远,目光扫向他尚未好全的伤口,眼中关切之色明显。
“孩子…容婶子问一句,你这伤……到底是何人伤的?”
绥远被她问住了,自己是被鲁朔风伤的,可这事涉及宫里,该不该让她知道?
心里权衡了下,他终是冲她笑笑,“自然是仇人伤的。”
“仇人?”
桃婶身子僵了会儿,又迟疑道:“王爷的仇人…可是姓鲁?”
她怎么会知道。
北疆姓鲁的,可是有两位,皇后、鲁朔风。
绥远心惊之余,已然不打算再瞒她了,“桃婶猜得不错,伤我之人,是鲁国公。”
一听是鲁朔风,桃婶整个人忍不住一阵瑟缩,手揪着包袱显出紧张之色。
“他为何伤你?皇后不是你母后吗?怎会任他伤你!”
她情绪忽的激动起来,手上的包袱一丢,双手抚上了绥远的手臂,眼里闪着水雾,“孩子,你在宫里过得不好吗?她可曾伤你?你父皇可曾苛待过你?”
这几问将绥远整懵了,她口中的她是谁?
“桃婶,你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我……我只是想问,你,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这时绥远更懵了,她这口气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她与自己非亲非故的,怎么如今倒像是看儿子似的,“你到底是谁?”
他眸子锐利盯着她,桃婶被他看得很是慌乱,心内挣扎了会儿,才迟疑着道:“我,我能不能同你们一起去安王府?”
这下绥远心里可复杂得很,桃婶居然主动要去安王府!
“你到底是谁?”
这话他问了第二遍,桃婶看着绥远忽然泪水连连,“孩子,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
“我娘?!”
这可真是离了大譜……
皇后那侍女桃儿,是宁致远他娘?!
乱了乱了。
绥远生生被她震出一脑门的汗。
经过几个时辰的问询,桃婶亲口向她们说出了实情。她原是皇后的侍女,后因对皇帝心生爱慕之情,年轻的时候一时鬼迷心窍使了些手段,得了陛下的一夜宠幸,这才有的宁致远。
“那你为何出了宫?”
既有了龙嗣,理当母凭子贵才是,何以这桃儿却过得如此凄惨?
提到此桃婶却心有戚戚,“怪我痴心妄想了,总以为有了孩子,便能常伴陛下左右,可皇后善妒,岂能容我在侧?彼时宸王与湘云公主已然出生,陛下待我无意,便任由皇后对我非打即骂,那时你尚在襁褓,陛下嫌我身份低贱,便将你放在皇后身旁抚养,对外也只称是帝后所生的皇三子。我虽心有不甘却也没法,想着只要日日能见着你,便是让我为奴为婢也甘愿。可我千算万算,未想到皇后娘娘如此狠毒,她容不下我,不但将我驱赶出宫,还半路派了杀手要杀我灭口!”
说到此,桃婶一脸愤恨,“为了你能安生,我帮着她瞒天过海,她与鲁国公的龌龊事,我在陛下面前只字未提,可她不信我,还要杀我!若不是我命大,侥幸剩了口气逃出生天,此刻怕早已是一坯黄土了!”
绥远听罢,眉头一拧,隐约明白了点什么,他试探性问:“你所说的瞒天过海,是指……?”
便见桃婶忽的看着他又是笑又是哭,“孩子,你可知道,那宸王与湘云公主,根本不是陛下的龙子!那是皇后与他兄长苟且出的孽种啊!她如此不容我,要杀我,根本原因并非因为我对陛下有情,而是,而是我无意间撞见了他俩的奸情,被她发现后,才要将我灭口的!”
她说的声泪俱下,“我的孩子,你才是陛下亲生!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啊!”
谁能想到,这些年北疆皇宠到心尖上的宁风吟,他根本就不是龙种!而从小备受他冷落与轻贱的宁致远,才是他唯一的龙嗣啊!
这一消息虽早就在绥远的意料之中,可真正从桃婶口中得知这一事后,他心内还是震撼了一把。
这北疆皇帝可真是又狗又精!
怪不得帝后反目,他定然是察觉了皇后与鲁国公的奸情,才怀疑到了子嗣问题上。他突然将自己从南阳召回,怕是有意让他回来与宸王角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