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2/2页)
瞧见北疆皇越来越狰狞的脸色,绥远暗笑,脸上却是惶恐至极,“儿臣气不过,他挤兑儿臣我暂且忍着,可儿臣身为皇子,若是真如他所说命如草芥,岂不是在拐着弯骂父皇偏心?我当时便怒了,父皇圣明如斯,底下皇子必是一视同仁的,岂是他说的这般不堪?!是以,儿臣当时就跟他干起来了。”
“哼,你倒是颇有血性。”
北疆皇似笑非笑睨着他,那双虎目尤其锐利,盯得绥远头顶隐隐冒汗。
这老狐狸,还有完没完?
正当绥远暗自腓腹之际,北疆皇终于长叹了一声,幽幽道:“既如此,与鲁国公冲突一事,朕便暂且不谈。只是如今那鲁国公重伤,朕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再者……大殿之上,你公然忤逆,如此目无尊长不顾天威,该罚!当罚!”
绥远立时点头如捣蒜,老实认错:“是是是,儿臣知错,但凭父皇处罚。”
“这天牢虽艰苦,可你毕竟是戴罪之身,且老实待着!鲁国公如今势力庞大,便是朕都得礼让三代。若是那鲁国公大发慈悲肯放你一码,朕倒是无二话,只是他如今定恨你入骨,岂能放过你?除非……”
“除非什么?儿臣并不想在这劳什子天牢度过余生,若是父皇仁慈,就给儿臣一条生路吧。”
绥远朝北疆皇恭恭敬敬一拜,话语之恳切,语气之诚恳,让辉月听得鸡皮疙瘩险些掉一地。
这人是个妖精不成?
怎么当真还有两副脸面?
不同于辉月的不解,北疆皇却是听着及其舒坦,如此对他毕恭毕敬的皇子,最是好拿捏。
那件事自己不便出手,便由他出面去查,想来能事半功倍。
思及此,他极是诱惑看向绥远道:“眼下有个戴罪立功的好法子,若你办成了,朕对你既往不咎,那鲁国公日后再敢找你麻烦,朕自然为你做主。”
一路听到这,绥远终于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将他莫名其妙关进天牢,真是早有预谋。
既是抛出了橄榄枝,他接住就是。
为了在北疆站稳脚跟,得随机应变不是?这狗皇帝可是北疆一把手,把他哄住了,自然是好处多多。
“父皇但说无妨,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义不容辞。”
心里暗暗祈祷,可千瓦别是杀人放火的勾当,这违法的事,他一个社会主义良民打心眼里拒绝。
庆幸的是,这皇帝好歹没那么离谱。
“朕要你去找一人,活着将她带回,查……宸王与湘云公主的真实身份!”
嗯?
找人?
查他自己的子女的真实身份??
这信息量有点大,绥远表示消化不来,“父皇……您这是怀疑……?”
却见他忽然抬手,绥远立时闭了嘴。
好家伙,他虽然知道皇后爬了墙,却到底没这狗皇帝敢想。
要这么说的话,自己的身世岂不是同样离奇?他跟宸王湘云可是一母同胞!
这狗皇帝单查那二人,怎不知道查查他?
绕是纳闷,绥远也不会蠢到去问,他既不提自己,自有他的考量,自己犯不着傻到去提醒他。
“父皇放心,儿臣必定竭尽全力彻查。”
可如今他刚进天牢,皇帝老子又不放人,他咋查?
“父皇,儿臣如今还在牢里呢,这……”
就很为难了,放人显得皇帝老子自己没有威信,这不放人,他也没法查呀!
此时北疆皇微微偏了头,看向身后候着的那公公,那人立马会意,从袖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缓缓递向了绥远。
什么东西那么隐秘?
绥远伸手接过,翻开一看吃了一惊。
鲁国公的贪污罪证!
这东西交到自己手里,这狗皇帝几个意思?
“父皇?有此罪证,何愁搬不倒鲁国公?”
殊不知子嗣问题,是让皇帝一度如鲠在喉的事。
“无需多言,朕将这东西交于你手,至于要怎么出这天牢,你自己想辙。朕警告你,不得杀人,不得越狱。”
啥?自己想辙?还不让杀人越狱?
狗皇帝欺负人!
绥远背地里已然开始了骂骂咧咧。
然,手里有了鲁国公那份要命罪证,何愁出不了天牢?
聪明如绥远,不就出个天牢嘛,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