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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六章 小议 (第2/2页)

既然是兰陵名下地产业,老四就不愿意将利益仅仅锁定在代销一处上,若是借了这个契机说动兰陵在保留工艺的前提下与王家合资兴办窑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虽说兰陵不愁那么点投资款项,可要是能拿别东西作为交还条件的话。说不定兰陵心思一动就答应了呢?

“算了,别贪心不足,能顺当把代理权拿到手里就是胜利,咱家没什么东西能换取那么大的好处。”我暂时还没有同兰陵深入合作的打算,造纸作坊就是个例子,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无论怎么样,经营主权上得不到保障话。反倒不如做代销商来的实在。

产量,规格等级定价,用什么渠道去销售都需要同兰陵商讨。作为代销商必须让生产商有信心同你合作,能拿出来完满的代销计划书才是最重要地。就按我朝家里打劫的几件瓷器品质看,件件拿出去都是天价,不能当瓷器用,纯粹就是工艺品,拍卖会上的标王级拍卖品。

这就得分清各种品质的价值。工艺品精工细作。是个口碑,打招牌的东西。一年保证有个十多件面世就行;剩下地规格就相对差一些,哪怕故意做的差一些都无所谓,保持比别的名窑高那么一点点,太惊世骇俗只能适得其反,不是好事情。

“总是卖好的,拿破烂玩意骗人可不对。”颖手里拿了彩瓷瓶子一边欣赏一边还嫌不住插话,“若让人买家知道咱们拿地是次品充数,不砸了招牌才怪。”

“懂啥?怀孕坏的脑子都不好用了?”一把抢过颖手里的高档货,随手塞个平时用的茶碗给她,颖不乐意,背个手不接。“看,当时还说这茶碗做的不错,现在连拿都不拿了。”

“当时算好的,现在有更好的谁还愿意用滥货?”颖理所当然的样子,夺了彩瓷瓶子归置好,别人一律不许碰。

“一下就跳到这瓶子地级别不合理,你得一点点提高档次,用个三五十年提高到这瓶子的质地,咱不但多赚三五十年的钱,还给人生产商多了三五十年继续研制提高的空间。

你当家家都有老四呢?砸一个买一个的。再有钱的人家换一批瓷器都得掂量掂量,你得诱使他们有换的欲望,不断的去旧推新才是王道。”

换代升级嘛,没用过电子产品地人就是没这方面地觉悟。这年代半陶的东西才是主流,瓷器是大件,别说农家小户,就是大户人家地丫鬟砸个瓷碗瓷盘都能拉出去吊死,老四的行为已经够吊死数十回了。所以一下把档次提的过高不现实,要让他们觉得好,又觉得贵的不是太离谱,愿意随了你产品档次提升不断购买才是生财之道。

老四对我的营销策略很赞成,但不喜欢我的比喻,瞪了我几眼恶狠狠吃了个豌豆糕,“咱家也可以照这么来啊,是吧?”

“咱家不行,东西不一样。你给花露水味道变变试试,肯定骂声一片。咱讲究的是几百年配方工艺不变,包括素蛋也一样。可以试着搞别的味道,但一定不能沿用花露水或素蛋的叫法,要让全国的人知道花露水就这一种。就这一个味道,其他敢叫这名字的就是假货。”

“嘿嘿…”老四笑的开心,憋足力气朝二女得意地白了一眼,“姐夫和我想的一样,总是有人分不清利弊自以为是!”

俩丫头不知道又因为什么闹意见,鸡狗不到头的场面早习惯了。二女没理会老四的挑衅,笑嘻嘻的凑我跟前倒我肩膀上一脸幸福朝老四示威,奏效。老四利马肢体报复几下,俩人又厮打开了。

拉不住,颖谁都不帮衬,一旁欣赏工艺品,一旁将二人朝远处踢,我长叹一声,炕头解下心爱的钓鱼竿,背了精心设计的钓鱼专用包包撤离现场。天色还早。步履轻快的朝荷塘过去,钓点小鱼小虾地回来还能下壶酒。

我有个专用鱼塘,是云家怕旱季太长专门挖了老深个蓄水池的,大约有十多亩的水面,如同个小人工湖。也没有专门放养过鱼苗,都是蓄水时随了河水冲进去的,各类都有,也钓起过王八啥的怪东西。很有意思。

两年来,眼前这片土地从一片荒芜逐渐变的生气勃勃,大小二十多个莲池整齐的连成一片,清风吹拂下层峦的翠绿沙沙作响,才露头地荷花苞苞随风摇晃,头顶五颜六色的蜻蜓盘旋,不时有一只优雅歇落在我的钓竿顶稍,鱼拉漂了。却不忍心提竿,总怕惊扰了那只蜻蜓,直到她歇足力气振翅飞走才悠悠收回鱼线更换饵料。

“总是有蜻蜓,总得等它们走才拉鱼竿啊。”

抬头看了看,云丫头搬了个小马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我旁边,正饶有兴趣的看我垂钓。还有许多荒地得改造荷塘,这丫头为云家生计一年四季奔波于荷塘边上,每每经过都能看见她的身影。风吹日晒地。几年下来小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肤色少了当年那份柔弱的白皙,红润却里外透着健康。一举一动落落大方,早就没了才出深闺的稚气。

挺好的,姑娘家这个形象最好,那种所谓地病秧子美不适合这个年代,比起高门大户里的闺女,云丫头的确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散心,随便坐坐,到不为钓上来什么东西。”笑了笑,捏起个圆咕噜的蛆丫子穿在鱼钩上,调整下星漂的间距,优雅的将钓丝荡了出去。随口道:“开春后得忙了吧?”

“总得忙,总也得歇歇。”丫头从马扎上起来蹲了池塘边拉起鱼护看了看,笑问:“怎么才四条?”

“能长的鱼都给扔回去了,”正说着,星漂被拉下去,抬手,起竿,指头长个小麻鱼被扯了上来。取钩,捏了鱼朝云丫头示意下,“就这种杂鱼长不大,钓了无所谓。”

“怎么钓鱼还分?总是谁钓到谁地,您太客气了,就是养十斤八斤在咱们这里也卖不到价钱。”云丫头帮我支开鱼护,朝里面几条看了看,“都是长不大的么?”

“一般都是白条,麻鱼,还有个嘎刺鱼,这些都长不太大,无所谓。”翻了鱼护给云丫头介绍,“若是鲫鱼啊,草鱼的,我就放回去。喂养起来,鲫鱼两年就上半斤,草鱼两年三斤没问题,到时候你捞出来送了集市上能换不少东西回来。”

“还有这么一说,”云丫头笑了,抖抖鱼护扔了塘里,“您可是长安城里的大才子,封侯挂帅的,若不是邻居,我这么个小丫头还不敢和您说话呢。这下苦人的活,庄稼地里的事您都懂,说出去别人还不相信呢。”

“才子?”头次听到这种评价,感觉怪怪的,好像公共汽车上行窃别当场拿住。指了指自己,犹豫道:“才子什么时候成贬义词了?就我这样子?”跟前若有个真才子能当场气死,老天爷都不乐意。

“真地,您可别逗乡下丫头开心,”云丫头被我问地不好意思,蹲一旁底个头看脚面,“都说您前几年大病一场得了神助,别人当奇闻听,可王家的变化小女是亲眼目睹地,不信都不行。不光云家,这周围十里乡亲都沾了王家的光,不知不觉中就过上好日子。”

“哦,”我还这么大贡献,云丫头这话恭维的好听,可换个人说更中听些,我怎么就感到她在反讽。“好日子靠自个努力就有,沾光这话可担不起。就和你云家一样,没你这么日夜操持,谁能料想三五年后能重震门楣呢?”

“您误会了,”云丫头起身回了自己马扎上,“云家能走到今天,都是拜您所赐。当年若不是养鸡得了喘息之机,只怕连房产地契都抵不了债务,更提不到这千十亩荷塘了。总想找个机会答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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