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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 戏 (第2/2页)

“今晚妾身和老四歇到正房,您和二女说说话也好,”说罢起身要去安排。

“算了,有老四陪一晚上也好,今咱俩说说话。”那边是假哭,陪一晚上有屁用。更蹬鼻子上脸。起身拉了颖,“走,不理她俩。”

果然奏效,虽说在现场颖针对我殴打二女埋怨不少,可转过天来就笑容满面,二女显得蔫了许多,一回来就钻了房子不出来,颖为这个还亲切的劝慰几次。我则一幅死不认错的模样。呼来喝去照旧。

看来偶尔有个家庭暴力还蛮管用嘛,至少表面上管用。尤其是老四,最近就没敢靠近我蛐蛐罐五步之内,在我跟前说话也懂得修饰下称呼,心怀大慰的同时,连旺财都敢朝针鼻挑衅了,有进步。

虽然是演戏,可毕竟是动作场面,老演员的,早已经达到人戏合一地境界,无形中滋长了心中的暴虐情绪,就拿现在来说,对面这几个家伙就让我就难以按捺心头的怒火,敢找事,身为堂堂天朝侯爵,京城里都没几个人敢朝王家滋事,更何况几个臭味相投的吐蕃使节?拿了一堆不知所谓的垃圾礼品就想糊弄俺,可恶的是里面还夹杂一瓶号称吐蕃特产的花露水,太可恨了,我王家的东西都成吐蕃特产了,弄了个镶几颗破烂宝石地银瓶子包装就敢在老关庙里耍大刀?赤裸裸的挑衅!

压制想砍人的冲动,朝几位国际友人拱拱手,“文成公主…太后的美意,在下心领了,麻烦诸位回头转告老太后一声,以后能有用上在下的时候,尽管开口,力所能及地范围里决不推辞。”一时没能给文成公主个适当的称呼,胡乱按个太后头衔糊弄。指了指桌上的礼品,“至于这些个东西,既然自己人,就不用这么客气,还请诸位带回去。”

来的都是吐蕃国王地使节,文成公主作为吐蕃王的监护人,使节们到了长安尽量都打出亲家牌,不谈局势,不衡量国内势力,扬长避短用感情攻势凸显自身优势。只要是参加和谈的核心成员,上来打了文成公主的旗号先送礼,送完再缅怀一下两国蜜月期的美满时光,顺便歌颂文成公主入吐蕃后对吐蕃种种改变做出卓越贡献,间接描绘出吐蕃国王和其追随者爱好和平,愿意在不影响睦邻友好的前提下与强盛的唐帝国共同展的美好愿望,半句不提谈判事宜,颇有谈判桌上是对手,桌下是亲家地风度。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吐蕃人送礼的方式依旧那么野蛮豪放,想硬塞回去是不可能了,上交朝廷吧,放家里也不好闻,李义府虽然爱财也看不上这些东西,各家都收了,大家心照不宣留了大个宝石后缴上来满满一大桌,反正缴的东西都相同,我和李义府还默契的对笑一下。

相比吐蕃国王的使节,吐蕃大相那边则要沉稳许多,递交国书后,依礼节想拜见唐帝国皇帝陛下,被委婉拒绝后也不气馁,并不急于在谈判桌上有所建树,每每和吐谷浑那帮一个个眼睛长了天灵盖上的杀才生口角后就愤然离场。开始几次也到罢了,可后面明显是借了吐谷浑的傲气拖延谈判进程。看来李老爷子所料不差,吐蕃大相留了后招。

“此次议和事关重大,切勿因为农学事宜分心,有老夫在,少监尽可以安心。”刘仁轨对三方会谈的进度保持高度关注,时常提醒要以国家利益为重,绝不能让番邦贼子有机可乘。并一改往常对我地评价,认为我有处理外交事务地天赋和能力。在前线大军的配合下,若将平时地手段用出一半来应付就能在和谈中立于不败。

不知道他夸我还是损我,就好像我生下来就是个损人利己的奇才,只用一半功力就能应付国外势力,可我全神贯注的十二成功力都给老刘三番五次迫害利用,两厢一比较,真正的反派跃然而出。

兰陵对我的推理结果持肯定态度,对朝廷有刘仁轨这种人才很欣慰。“你想想,吐蕃若多几个刘仁轨这种人,简直遗害无穷。”

“吐蕃绝对不会有刘仁轨这种人。”我断然否定,讥笑道:“你少糟践人家淳朴的民风,人表面上臭点。可绝大部分人的内心比咱干净太多了。”

“怎么还有你这么说话的。”兰陵不满地斜我一眼,“你才接触过几个吐蕃人,凭什么说这吃里爬外的话?”

“没吃里爬外,实事求是嘛。”至少在我印象里。吐蕃使节的举止谈吐上要比天朝官员都豁达的多,“能打胜仗只能说咱比人家国力强,是吧?”

“你吐蕃人?”兰陵揉个纸团砸过来,“不和你胡搅蛮缠,找你过来说正事,工部准备明年开办一家织造作坊。若论时机上,人家还是给咱两家留了面子,主事是张郓。这人你认识吧?”

“有耳闻…”张郓终于出头了,这次能领衔工部织造作坊算是几年的辛劳获得认可,可喜可贺。笑道:“是个详细人,你见了多次的,少装糊涂。”

“管他是谁,咱两家得先有个说道。”兰陵皱眉托腮朝思虑半晌,“工部啊,这次插一杠子。你说是好是坏?”

“你认为是好事?”看来有必要扩大作坊规模了。这次工部下属部门高调介入。和铸造、军械等国家管制项目不同,棉花一开始就打了全民的旗号开展的。朝廷还没有明确地管制办法出台,暂时还属于纯商业行为,要趁了这个时机极力拓展自家的根基。

“打算扩建作坊了?”兰陵不做正面回答,笑问:“我这么一问,你心里肯定朝这方面想。”

“先是原料分配,工部明年不会一下将摊子铺开搞,既然有农学的织造科,他可能会打了合作交流的旗号先引进咱两家的制度试行,所以咱得趁了工部立足未稳地前提下将未来几年三家原料分配做个定案。”和火器不同,曹尚书不会亲自过问这些国营项目得失,不必太担心这老狐狸耍花招,要趁这个时候给自家以后的展留下空间。

“恩,得和底下人商议一下,”兰陵转了转手上的团扇,敲了敲桌边,“你我两家这次得同舟共济了,先各自把小心眼收起来。只有把大局安定下来才好施展,不能学吐谷浑那帮没见识的家伙。”

“凡是不合你地意愿就属于没见识范畴,”我笑着给纸团扔了过去,“好了,俺王家船小,见不得大风浪,还就得借了你内府这大船的势才有安稳。一切由你调度,我照办就成。”

“这才是人话,”兰陵不害臊的应了恭维,“你家如今产量惊人,先说说秘诀在哪里?都想不通。”

“犯规啊,听你指派可以,伺机打探商业机密属于以权谋私行径,会遭来谴责。”

“算了,没见过你这种,”兰陵掩嘴笑了会,“你是不说啊,等我打探清楚了别找我来理论。”

“放心!不理论。”等她知道了,嘿嘿,谁朝谁理论还另一码事呢,很期待。

同进展无序的和谈不同,与达莱制定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实施着,随着千来个女工的技能日益熟练,作坊的产量稳步提升,而趁了工部未加入前再次扩大生产作坊成了王家和内府地共识。

“这次怎么扩建你来规划,不但是要增加厂房器具,从管理和销售上都会生相应的改变。”同达莱针对作坊未来几年的走向长谈小半天,这让我很费神,谈话进行到后面演变成个人商业讲座,虽然导师的水平有限,可达莱依旧听的兴趣盎然。很欣慰,看来这姑娘还是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从效果来看,悟性当然远次于老四,但高于这年代的平均水平,具备改造的潜力。“不懂地地方随时来问我,或者问下老四也行,平时多和老四说说话,她才能在我之上。”

“……”达莱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有丫鬟进来通报,说军部上专门送了信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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