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摘棉花,其乐无穷 (第2/2页)
这李世对美食还是很有经验的,与我棋逢对手,边吃边讨论,俩人互相总结心得。一会杨泉端了大盘子烤肉上来,都是用我的佐料烤制,“王兄弟的调和不错,在下不客气,那边是边烤边吃的,各位慢用,不用管我,吃了不老少了。”
摘棉花野餐会酒过三循后,逐渐的热闹起来,李世话本来就多,喝了点酒带了点劲,越的没了把门,和我瞎侃乱侃胡侃,兰陵逐渐地也加入进来,连李世婆娘也偶尔插个嘴,气氛热烈,早将棉花的事情抛诸脑后。
“秦皇啊,人不错。”和李世谈论到秦朝,声明了下自己的看法。“总体来说,好处多与害处,或许残暴,实时所迫。”
“恩,”李世马上接口肯定,并列举了秦始皇一系列的优点,好多闻所未闻的事情这家伙都能说地一清二楚。我怀疑他是秦皇的粉丝,在胡编乱造美化嬴政。
“其实啊,秦国当年有好些先进体制都没留传下来,”不能让他一人抢了风头,兰陵在跟前呢,多少都得表现一下。要不,我本就没这家伙长的帅,见识再不如人家,多丢脸。“比方说秦朝的金属器械制造行业,”想起看过一个‘复活地兵团’纪录片,里面讲述了秦国强大的后勤,其中就有类似与二十一世纪的标准化作业和流水线作业的雏形,和分级检验制度。讲这个我拿手,叙述纪录片的同时加入了好些个二十一世纪先进元素进去,编故事嘛,连横扫六国的战役都胡乱加了点离奇段章,时不时还拿了筷子在桌子上敲一下,学足了单田芳的模样。
傻了吧?不说话了吧?李世在听我叙述兵器的标准件制作好处后,长时间地沉默,然后感慨的长叹一声,问道:“子豪认为这个方法在我朝可行否?”
“难,”我想了想,无奈的摇摇头,“秦国可以搞,一个是统一前国土小,行政方便,上令下行,几日内就能传达,再就是秦本身就是一个全民军备的地区,列国争雄,除了粮食就是军备,关中地区富庶,又拥有天府粮仓,秦军横扫天下无往不利。可我朝国土之大,不是秦国能够比拟,军械管理虽集中,但没有个统一的尺寸和价钱,而且各地生产的军械成本不同,所以价格不同,长短宽窄也各异。再就是标尺,如今我国使用的标尺以分为最小单位。虽日常中,精度到分已经足够,但以武器而论,尤其是结构复杂精巧的军械,如机努等组件互换地话,‘分’这个单位误差还是过大了。”这些仅仅是其中比较难解决地,其中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多方协调,不是我坐在这里能说清楚地。“其实。一人二人之间说这些,纸上谈兵而已,非集思广益不可,需要机要部门间地协调。”
“是啊,” 李世点点头,长叹一声,“先秦能做到的事,我大唐却束手无策。可笑啊。先秦不是以关中为根本吗?若朝廷也效仿前朝,在关中地区作为试行之地,继而推广至各地呢?”
“不清楚啊,小弟不太懂这个。”看着太阳下被遗忘的棉花,孤零零的摊开在凉席上。可怜很。摘棉花变成了野炊,民生大计变成了兵器战术政治自然科学民间杂谈交流会,小酒一喝,小菜吃的悠闲。美女相陪,还有个专门递烤肉的大内总管,就差弄一拨新罗舞姬载歌载舞的曼妙身姿了。
“呵呵…”李世一拍脑袋,伸手摇了摇酒壶,空了。“话说地远了,也不知道这棉花啥时候能晒干。”
八月份的太阳没了底气,要搁一个多月前,别说是棉花。就是水池子都能晒干,“今天难,明天也不一定,太阳好点或许三四天就行。”
“那就放这里晾着,等干了一气送你家去。”兰陵站起身来,看了看日头,“时候也不早了。”
野餐会举办的很成功,几乎没剩东西。看来俩女人没少吃。杨泉就不同。他本是个赴宴的,却偏偏喜欢打杂的干活。看来他老婆在家里调教的不错,习惯都带到外面来了。人不错,下次吃饭有机会还叫他,连小二都免了。
离天黑还有点时间,纵马朝护城河奔去,比较想念一起钓鱼的老伯伯,如果他在的话,这个时间还没走,可以顺便聊聊。
运气不错,老伯伯在,秋天正是鱼猛吃猛喝地季节,老远就看他一个人钓的眉开眼笑。我刚下了陡坡老伯伯就回头招呼我,吓我一跳。太不专心了,这么老远都知道有人过来,要放了我,人站跟前都不一定察觉。
老头了,怪不得笑的二横一样,俩渔护塞的满满,提着都费劲。不行,不能把便宜让老头一人沾完,反正棉花明天没希望干透,我也得来美美钓一天不可,黄鳝老鳖十好几个呢,不走了,反正他不要这些东西,我全扫荡。
老伯伯虽钓的兴起,但基本动作已经有我三五分功力,从菜鸟成长为老鸟了,逼近大虾级别。护城河边清静,木石杂草地不少,偶尔有蛐蛐叫唤,按捺不住顺手掏了一个出来。
“呵呵,小娃娃也耍这个啊?”老伯伯见我撅了屁股草丛里抓的灰头土脸,笑道:“不知道吹了股什么风,现在兴起耍虫虫了。”
“啊?”除了我耍以外,就表演给程老爷子看过,兰陵虽然偶尔看看,可一个女人家不会亲自摆弄这玩意,还有志同道合的?“很流行吗?”
“说不上,老夫最近就爱好这个。”老伯伯放下鱼竿,回身看了看我刚刚抓到的蛐蛐,“你这个太小,要个头大点才经打,放了去吧。”
菜,明显菜。排大小看蛐蛐地全菜头。刚还说运气好,胡乱抓就弄个好模样的蛐蛐,竟然被他评价成菜。不理他,一只手握成空心攥着蛐蛐,一只手伸怀里掏了平时随身带的厕纸,一手一腿配合,翻转几下,一个标准的纸蛐蛐筒就折成了,筒口对准攥蛐蛐手的虎口,一点点将蛐蛐过入纸筒中,捏了边合了筒口,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老头目睹了我一系列动作,看的出神。
“娃娃是熟手了,怪老练的。”老伯伯说着话里透着羡慕,“那么小个虫虫你要它干啥?”
“小有小的好处,又不叫它和大家伙打,”我卖弄地将纸筒中间一折,一筒变俩筒,“耍蛐蛐最关键是看模样。至于打架要公平,小的咬小的,大的咬大的,何况啊,小的不一定咬不过大的,有个别模样霸道的极品,厉害很。”
“哎呀,遇见行家了。”老汉也不钓鱼了,收了鱼竿坐我跟前开始取蛐蛐经,“老夫本不知道有这么个玩意,我有个恶邻居常常打上门来欺负人,时常和他对欧。最近他有事求到老夫,变幻了副笑脸拿了俩打架虫虫来比喻了一通狗屁道理,道理没听进去,不过虫虫着实地好看。问他要,他不给,老夫一怒自己逮了几百个,找他地打架。谁想那邻居人品不行,虫虫蛮恶,一连输了好大一笔彩头,任凭我抓多少都没赢过,钱到输了不少,气煞老夫!。”
坏邻居,人品差,打上门来,俩人对殴,俩蛐蛐,还蛮恶,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太有意思了。知道这老汉是谁了,怪不得说和我不对付。程爷爷啊,你已经闹地天怒人怨了,哈哈。
“伯伯,你明天来,小子带几条虫虫给你,保准翻了本钱回来。”名将嘛,见一个都不容易,何况一次捉弄俩,我太坏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