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演说两府 下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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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瞧着秦氏这般突兀的举动,真是把他给惊着了,但是四顾无人也就随她去了。许是面前这位美人,虽是心机城府深沉,但是也确实处于无奈。可怜只可怜她对于两府的未来看的太远、太清醒了吧!或许书中对于秦氏死后托梦王熙凤,这是她心中对于世上最后的寄托和牵挂了。这般在这个世道下惊世骇俗举动,起因是秦家父子生活凄惨。全靠她一人寄托贾珍贾蓉之流,加之对于局势的透彻,才有了书中那个情与淫的秦氏。虽然最终也只是个淫丧天香楼的结局,但确实是努力过挣扎过。听着陈洛久久未语,秦氏远望着庭间飞雪,微微一叹说道:“原本我是打算让贾珍和贾蓉一病不起,贾敬与那府里的大老爷同时在五六年前不理家中诸事,显然是忌讳什么,最后......”话尽意未尽,无非就是贾珍和贾蓉身死,贾敬又无心爵位,这般袭爵人选则大概率就是这嫡系玄孙贾蔷了。最后凭借贾蔷这少年,以秦氏的手段辖制自然不难。只听秦氏幽幽叹息,说道:“但是这般行事,最后宗人府必然会前来验明真身,再调查一番。现如今宗人府不仅仅管着皇族之事,勋贵袭爵等事也归他们管辖,这般受益者的贾蔷必然会首当其冲,他那样子想来也不堪大用。”陈洛嗅着身旁这可人儿的清香,之前的那股淡香早已散了去,感慨道:“若是没有我,想来即使这样你也不会轻易放弃吧!”秦氏微动臻首,想要找到个更舒服的地方靠着。陈洛自然也感受到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这廊间微微让出半个身子,直接让她倚在了胸膛之上了。这倒是让秦氏有些措手不及,原本被凛冽的寒风冻得苍白了些,此刻竟有着几丝红晕。这般神情陈洛自然无福瞧见了,秦氏的目光一直瞧着登仙阁唯一的出入口。过了少许,秦氏接着道:“是啊!纵然难以实现,但也不会轻易放弃,总归是一个办法。贾蔷那小子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货,真要俘获他的话到时也需要采点非凡的手段才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非凡的手段或许就是更衣之类的事情吧,陈洛也没作多细想。秦氏思量片刻,深叹道:“最后也只剩下个贾珍了,其实贾蓉若是与我情投意合,我有自信做的更好,但是这般场景下,贾珍比贾蓉好了数十倍!”“但贾珍也难缠了数十倍吧!”陈洛也学着她幽幽叹道。“确实,这世道终究是男人的天下,妇人唯一的手段就是这幅姿容了。”“贾珍在两府的男人里,能力足以排的上前列。而且他其实对府内的情况很了解。到时候即使败落,也不至于过的十分凄惨。”这话到是说的不错,当两府迅速败落之际,庄子里天收不好,贾珍还能说出那庄头外明不知里暗。把府内唤作黄柏木作磬槌子——外头
体面里头苦。贾蓉对他说王熙凤和鸳鸯典当老太太的东西,他也说“那又是你凤姑娘的鬼,那里就穷到如此。她必定是见去路太多了,实在赔的狠了,不知又要省那一项的钱,先设此法使人知道,说穷到如此了。我心里却有一个算盘,还不至如此田地。”可见贾珍还是有着不少心里的算盘,而且两府内坏人坏事大多都是荣国府惹下的。这宁国府尽是些贪花好柳之徒,如贾珍贾蓉都是玩弄女子,就像柳湘莲说东府只有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干净一样,可也未曾闹出过人命官司。但是荣国府就不同了,先是薛蟠之事包揽了结;又是王熙凤借贾琏之名包揽人命官司;贾雨村为了奉承贾赦,强抢石呆子的宝扇;尤二姐和张家之事;私藏抄家遗留之物;还有平安州的不知细里的事情等等。诸如此类不一一细举,就可知这句万般不肖皆荣出的话字字皆血。若真是细算之下,这宁府也不过是些勋贵之家纨绔子弟的常见之处,真真比荣府好上许多。而宁国府的罪孽则是在贾敬身上,就如判词所说箕裘颓堕皆以敬,家事消亡首罪宁。贾敬是两府唯一一个功名在身的人,说句后辈中最出色的也不为过。如今却在烧丹炼汞,实在是令人疑惑。陈洛摇摇头,说道:“可是你若是这般真的能活到那个时候吗?”“先生是何意思?世人皆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诗经中的女子可不是我。”秦氏言语中的淡定与自信不可言说。陈洛目视着前方,只淡淡道:“贾珍样貌也是不凡,且他可不是贾蔷那般的男人,真真是如狼似虎,你这般自负其实也是在与虎谋皮!”听着陈洛的话,秦氏还有些不服,嗔道:“先生也忒看不起人了!”陈洛也没有反驳她,只伸出一手摩挲着秦氏的鬓角笑道:“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秦氏:“......”只见她斜仰着头靠在陈洛胸膛之上怔怔地瞧着陈洛的侧脸,听着陈洛接着笃定道:“你如今这般不就是我可以理解你,然后帮到你嘛?那为什么贾珍为了美色不可以?他可是个中老手,你心智确实不凡,到那时真的能玩的过他吗?”秦氏心中也有些不确定,但是也不想失了阵势,强辩道:“先生这般也不过是捕风捉影而已!”陈洛笑着看着怀中有些羞恼的女子,静静的道:“若是有一种情况,把你这要强的心给磨灭了,加上与贾珍不可道明的关系被戳破,你又当如何?”听着陈洛一连串的疑问,秦氏被问的有些莫名的心慌。秦氏贝齿轻咬樱唇,从陈洛怀中抽出瞧着他道:“那我倒是要听听先生的高见了!”面前着立眉的女子,桃腮带怒,薄面含嗔,自是一番美景。陈洛笑道:“你也勿急,我来给你演说如何?只是你那丫鬟走了有一时了,或许时间有些仓促了
!”只见秦氏眸光潋滟,咬牙道:“先生直说无妨,贾珍他们饮酒至少要到半夜,鲸卿他早早的被我支远了,瑞珠至少还要等好一会!”然后就听见陈洛笃定道:“若是你有了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