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身世之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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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身世之秘
相国府里,伍子胥独自一人坐在堂屋里静静的在等着。
他相信鬼谷王禅的谋算,今天会有故人来访,所以他并不着急。
甚至十分难得的换了一壶新茶,尚在冒着热气,堂屋里燃着火炉,十分温暖,以显示伍子胥对故人的欢迎。
整个堂屋四周都没有其它人,静悄悄的,就连一个护卫都没有。
伍子胥有此自信,并非他武技高超,而是对自己,对王禅有自信。
这些年来,他在吴国尽心尽力,不仅得到吴王信任,更得到吴国上下百姓官员的信任。
他相信不会有人来刺杀于他,更不会有人想让他死。
若让一个吴国的栋梁之柱倒下,于吴国于吴国的百姓官员都没有好处。
“你在等人,是在等我吗?”
南海婆婆站在堂屋门口,看着端坐正中的伍子胥。
伍子胥闻讯看了出去,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好奇。
为何此时已是深夜,南海婆婆竟然会来访于他?
她难道就是王禅所说的故人,王禅所说的要取他性命之人。
可他还是有些难与相信,因为南海婆婆于伍子胥而言像一个世外高人一样存在,一般是不会过问世俗之事的。
就算她收了化蝶为徒,也是机缘巧合,偶遇化蝶,觉得化蝶天姿聪慧,所以才惜才收为徒弟。
南海婆婆与伍子胥说起来并不认识,也并无交情,更谈不上故人。
至于南海婆婆,一直少有传闻,所传也是一些除恶惩奸之事。
最近一次关于南海婆婆的消息,就是几月前鬼谷王禅之死讯传来,听闻是因闯南海婆婆所布之局。
那时伍子胥一直还郁闷,为何南海婆婆一个隐居的世外高人,会参与对付鬼谷王禅,一个楚国灵童。
现在看着南海婆婆,伍子胥还是一楞。
可很快就十分礼貌的站起身来,走到堂屋门口迎向南海婆婆。
无论怎么说,来者是客。
“原来是南海婆婆驾临,实让伍某意外,还请婆婆进屋。”
伍子胥说完,就想叫下人,可南海婆婆却已说道:“不必叫人了,蝶儿我已让她出去办事了,我今天来是专程拜访于你,你该不会心中有怯吧?”
南海婆婆走出堂屋自己坐了下来,并不生分,也不客气,更不管伍子胥的疑惑,却反问伍子胥。
“婆婆说笑了,您是蝶儿的师傅,一直都是隐居的世外高人,而伍某只是一介凡夫,伍某何来怕的说法。”
伍子胥边说边为南海婆婆斟好茶,算起来已经是十分尊敬于南海婆婆了。
毕竟伍子胥也六十甲子之人,与南海婆婆年岁相差不大,而且位极人臣,身份尊贵,却也对化蝶的师傅另眼相待。
“有劳相国大人,如此礼遇,实让老身不敢当了。”
南海婆婆还是端起茶杯轻饮一口以示尊重。
“婆婆不必客气,你是外孙女蝶儿的师傅,传援她个修行法门,于我伍家有恩。
而且婆婆又隐居海仙山,远离红尘是非,不问世事,能来我伍府实是我伍某荣幸。”
伍子胥还是体现得十分君子,也不以自己如此权贵的身份为尊,反而与能得世外高人来访为荣,也体现了对这些脱离世俗之人的羡慕之心。
“相国大人,刚才老身所问,相国大人还没有回复老身,不知何故?”
“让婆婆见笑了,伍某今日算了一卦,知道晚上有故人相访,所以才独自一人在此等待。
看来此卦也十分灵验,婆婆多年未见,当也算得上故人了。”
此时伍子胥虽然语气带着尊重之情,可心里却也在嘀咕着,这个南海婆婆的身份。
若说此深夜轻易不会如此出访,为何鬼谷先生说得故人却是她呢?
这里边一定会有什么秘密。
而她刚才说过,蝶儿已被她吩咐做事外出,并不在府邸,这说明南海婆婆此次来访是有备而来。
如此一起,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筹谋着王禅离开时说过的话。
“未曾想过,相国大人竟然还精通易理之道,却不知相国所卜为何卦?
若说故人相访,算起来我们真还是故人了。”
“婆婆,伍某也只是略懂易理,卜的是‘解’卦。”
伍子胥其实也熟悉易理之术,只是并不如王禅那般天姿聪慧,一点就悟。
但易理里卦的象辞还是记得清楚,所以就胡乱说了一个卦名。
“震上坎下,震为雷,坎为水,雷水解。
有象云:目下月令如过关,千辛万苦受熬煎,时来恰相有人救,任意所为不相干。
有朋自远方来,可我不是你的朋友,甚至于你都不认识于我,想来相国卦算之能也不过如此。”
南海婆婆说完,自己心里也还是一惊,此卦象倒有些像此时伍子胥的情形,有关卡缠身,可也说明有人可以救伍子胥。
于她今天来的目的似乎还是十分凑巧。
所以刚才还以故人相称,现在却又否认是朋友,这也说明南海婆婆心里的变动。
“原来婆婆也精于此道,这个卦是异卦(下坎上震)相叠。
外卦为雷,内卦为水。
震为雷、为动;坎为水、为险。
险在内,动在外。
严冬天地闭塞,静极而动。
万象更新,冬去春来,一切消除,是为解。”
伍子胥刚才只是信口而言,说了解卦,可他把整个卦细想之后,却又与王禅所说相符。
若真是故人来访,而且危及自己性命,那王禅就是那个相救之人。
而且故人来访,若有仇隙,正合了“解”意,一切恩怨都需解除。
就连时令都十分精准,此时正是冬去春来之时,昼为动而夜为静,静极若夜深。
“不错,解卦可解,我们之间虽然并非朋友,可却也无解可解。
伍相国精通易理,你难道没算过你将死于今夜吗?”
南海婆婆心里疑惑,却一时心里烦燥起来,若按此卦实是益解不益结之象。
可她今夜却是来杀伍子胥的,这些年来一直未动伍子胥,并非南海婆婆仁慈。
而是国伍子胥死了,却并不会引起王族的崩溃,只会引发吴国百姓遭殃。
她知道伍子胥只是一个帮手,而真正的仇人是吴王。
她还不想因私怨而犯众怒。
现在她要杀伍子胥,也是因为吴国王族已面临崩溃,至于今夜幽冥尊主刺杀吴王,她当然知道。
而且她也知道若依幽冥尊主的计谋,应该是十拿九稳之事,吴王必然会死。
所以她才来伍府,要让伍子胥与吴王一同归西,这样才算了却了自己的心愿。
伍子胥已听说南海婆婆的意图,知道她就是王禅所言的故人,也是要取他性命之人。
如此一来,虽然南海婆婆语出威胁,他反而一点也不惊异了,更不害怕了。
面对一个明确的威胁,与等待一个未知的威胁,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婆婆说笑了,婆婆与我无仇,或许还有不少渊源,你又如何会来取我性命呢?”
伍子胥半开着玩笑,却还是盯着南海婆婆,不敢大意。
“我与你无仇,伍子胥你当年做过什么事,你难道心里就从来也没有一丝愧意吗?
你利用那个小贱人伍若水,挑起当时吴都四兄弟,刺杀王僚,这一切你还觉得我与你没有仇吗?”
南海婆婆此话一讲,伍子胥一时顿悟,也明白了王禅跟他所讲,这一切王禅都已算得精准。
此前的南海婆婆必然与王僚有关系,这才会如此清楚当年之事,而且认定他就是她的仇人。
“原来如此,那婆婆你是?”
伍子胥还是试探着问起,心里也不敢承认刚才所想的事实。
“不用怀疑,我就是当年吴王僚的淑惠王后,我还没有死。
当年你的计策也并未十分完美,至少我还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呀?
相国大人!”
南海婆婆边说边顺手在脸上一抹,刚才南海婆婆的模样已经完全变换了一副尊容。
一个略显苍老但却十分端庄的容颜现了出来。
伍子胥一看,心里一惊,手上的茶碗还是抖落地上。
“你怕了,是人都会怕。
在死的面前,我还没见过谁能坦然面对的,你不必羞愧。”
显身淑惠王后的南海婆婆眼神里透着一股仇怨,就像深夜的一团火在眼中燃烧一样,直刺伍子胥的心坎。
“老爷,屋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门外站着家奴,呆呆的看着伍子胥与淑惠王后。
“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不论屋里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可进来。
我与这位故人有事相叙,可能要晚一些,刚才只是一时惊喜才跌落了杯子。”
家奴十分疑惑的看了看伍子胥,见伍子胥脸带微笑,重新在换着茶杯,一点也不像是惊慌的样子。
再看淑惠王后,依然十分镇静的喝着茶水,并无异样,这才慢悠悠的离开堂屋。
“想不到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也不失吴国相国的尊严。
你放心吧,老身武技还算可以,剑也很快,看在你为吴国作出的贡献,老身不会让你有半丝痛苦的。”
“哈哈哈,刚才老夫一直还在疑惑,现在已是明了,鬼谷王禅还真是有智通天地之能,实让老夫不得不佩服。
王后,你刚才不是问我在等谁,为何在等吗?
现在我告诉于你,下午鬼谷先生也来访过老身,他已算准王后会来,一切都已是天意。
若说我今晚老夫会死,那鬼谷王禅在我六十甲子之时为老夫所观相卜算就不准了。”
淑惠王后此时呆呆的看着伍子胥,只见伍子胥脸上是真的在笑,并无伪装。
而且他说到鬼谷王禅下午来过,并不像上虚言恐吓,这让她心里也是一时之间难与相信。
刚才以为吓到了伍子胥,此时听到鬼谷王禅未死,而且还算准她会来找伍子胥,似乎一切都与解卦一致,心里的震惊,比之刚才伍子知道她是淑惠王后还甚。
一只手端着茶杯,却也在不停的抖动着。
伍子胥当然清楚淑惠王后的震惊,一个原本已认定被自己杀死的人,此时不仅出现,而且还算准了她今夜的目的,这种震憾是无法也装不出来的。
“你说他,那个鬼面娃没有死,他还活着?”
淑惠王后吃惊的看着伍子胥问道。
“淑惠王后,你该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天赐灵童,非凡人能取其性命,他又如何会死呢?”
伍子胥冷笑一声,就差说“你死了,怕他也不会死”。
可淑惠王后也已不在意伍子胥语气里的不恭了,他在意的是鬼谷王禅。
“没死,没死就好,死了就没趣了。
不过纵然这个鬼面娃没死,他也救不了你了。
今夜幽冥尊主刺杀公子光,他自然会在王宫之中。
太好了,若不是有蹶由这个老王八捣乱,那他一定会出现在此,我还真的要无功而返了。
可他千算万算,这一次他还是要算错,你今夜必死无疑。”
淑惠王后怒目看着伍子胥,可伍子胥却十分淡然的再次斟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一口。
“王后,既然你觉得我必死无疑,那为何不再稍等片刻,想来鬼谷先生也不会再来。
那我们不若就此喝杯茶,叙叙旧如何?”
伍子胥心里还是一惊,并不是因为淑惠王后,而是因为刚才淑惠王所说。
幽冥尊主还是动手了,公子山还是中了计,而听淑惠口气,他也知道了幽冥尊主就是蹶由公子。
以前一直困扰着他的困惑,包括吴王的厚待,包括公子山的的恃无恐。
此时已是十分清楚,没有疑惑,就连伍若水的身世,他也弄明白了一些眉目。
“你们伍姓之人,本王后没有兴趣,都是一些卑鄙小人。”
淑惠王后也不知道为何伍子胥从刚才的惊异,到现在十分镇定,她也想知道原因,也想知道鬼谷王禅又玩弄什么鬼把戏。
可淑惠王后却还是保持着王后对臣子的威严,语气里十分不屑。
“淑惠王后,伍某是阴险了些,可蝶儿呢,她是你的徒弟,秉性如何相信你该知道。
而且她的母亲,你骂的‘小贱人’若水,她当年可深得王后喜爱。
王后当年一直把她当作你的干女儿对待,为何现在如此仇视于她,难道你觉得她也卑鄙吗?”
伍子胥还是把话引到了伍若水的身上,他付出巨大的代价养了伍若水,当时利用于她,心中有愧,可现在想来,或许这一切都是因缘。
而今天伍子胥想要脱困,却还是依靠于伍若水,这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
“哼,当年是当年,可她甘于做你的工具,就是她的不是了。
我骂她也只是说你卑鄙而已,你不用拿她来作挡箭牌。”
淑惠王后经伍子胥一提,还真的有些理拙。
刚才她骂伍若水也只是一时气急,可心里却并不想骂她。
就如同伍子胥所说,当年她对伍若水就当是自己的女儿一样,每当见到伍若水,她就会想起自己被偷走的女儿。
而且伍若水也深得她的喜爱,就算是因伍若水的原故,至专诸刺杀王僚,再因她的关系,要离刺杀庆忌于吴江之上。
她也从未怪过伍若水,在她心里伍若水永远有如一滩秋水一样,清澈透明,带着淡淡和忧伤,让人见之生怜。
“我知道淑惠王后是一个恩义分明之人,也识得大体,若不然这些年来,你要杀我早就杀了。
一是因为若水的原故,二是也知我对吴国尽心尽力,并无太多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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