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此去,必是一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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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马声,重重地落地声。
当声响结束,一切尘埃落地。
短短刹那之间,变故丛生。
这是在场的所有武师、民众都未曾想到。
他们想过三浦敏事会在比武失败后恼羞成怒杀了裴庆之,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死去。
难道堂堂武神,就这么一照面,就被打死了?
可是难道还能不死吗?
拳术再高,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又岂能抵挡住的乱枪齐射?
刚刚赢下比赛的叶问怔怔地看着前方那个连人带马一起倒下的身影。
那种练武一辈子,也挡不住一发子弹的悲哀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令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喜欢练武,从小就展示出对武术的喜好和天赋,当时佛山梁先生的名头震颤两广,传闻中,就连黄飞鸿都曾经是梁先生的手下败将。
他是富家子弟,从小娇生惯养,但为了练武,他拜在梁先生门下,从此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拳术一日比一日精进。
他无比沉迷于这种感觉,这种拳术日益精进的成就感比做任何事情都快乐,乃至于即便结婚生子后,他也没有沉迷闺房之中流连,练拳仍然占据了他生活的绝大部分时间。
后来他成为佛山第一,但他并不快乐,因为他感到自己的眼界已受到了局限,过往在他心中被视为高山的的南拳五老已被他所跨越。
看不到更高的山峰,自然也无法得到更上一步的精进。
日复一日枯燥的练拳却看不到半点进步,在这种情况下,他再也感觉不到自己对拳术那股曾经的热爱了。
直到宫宝森的到来。
他对于什么南拳北传,北拳南传,武士会,国术馆这一大堆事情没有任何地兴趣,因为他是培德里叶,祖辈们攒下来的家产足够他挥霍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辛苦事?
他只不过想要一窥宫宝森这座高山,因为只有窥见高山,才能继续攀登。
所以他去了。
然而突生变故,裴庆之的乱入打断了那场搭手,但他也得以窥见真正的高山。
至此,他又重新燃起了对拳术的热爱。
在他看来,裴庆之即是整个武术界的高山,也唯有他站在了武术的巅峰,然而这一刻,亲眼看到武术的巅峰就这样被日本人乱枪射杀,心中的信念亦是近乎崩塌。
人力有限,武术虽精,又有何用?
有这样想法的远不止他一人,而是对于在场的所有武师来说,都是如此。
叶问心中的想法,不过是台下百千武师想法的一个缩影。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台山三浦敏事看着宪兵前去探查裴庆之的死活,并得到了确认死亡的讯息之后,三浦敏事满意地站起身来,下令让台下的民众肃静,并讲话:
“此人乃大日本帝国之通缉要犯,今日将他击毙,真为天皇庇佑!你们都是大大的良民,既然如此我三浦,帝国,又怎么会以各位性命胁迫了?此前以全城军民性命胁迫,要他只身前来参加比武,不过是些许计谋罢了。”
“些许计谋。”
擂台之下的众多民众之中,一个一个四十余岁的黄脸汉子闭上双眼,似是不忍见到武神命丧的场景。
“果然,倘若真把三浦敏事想成电影中那个武痴,恐怕我就真的死了。”
“能在日本军中做到少将的位置,哪个不是禽兽不如,沾满同胞鲜血的东西?若非如此,又岂能身居要职?”
这四十余岁的黄脸汉子,正是易容之后潜入佛山城的徐重光。
他感到身上一股热流流淌全身,他明白自己此刻正热血沸腾,但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默默地自己平心静气,双脚随意分开,双手自然下垂放在两侧,似乎完全放松了下来,连眼睛也微微闭上。
在外人即使仔细观察也无法觉察出来的轻微运动之下,徐重光看似随意写意的姿态,却暗藏杀机。
这是非积年桩功苦修不能达到的境界。
如王芗斋和薛颠所说的站桩要领一般。
站桩是双手如同抱着一个球,当然尚云祥说的更加简单,如同你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一样。
那种第一次拥抱异性的新奇、珍视、渴望、害羞、欲迎还拒等种种心理撮合在一起,肯定是虚着劲、笼着劲、含着劲、拿着劲的拥抱,是一种含蓄的、轻柔的、无我的、融化身心的状态。
有了这种感觉,就能把我们从身形的紧张束缚当中,一下子抽离出来。当精神高度专注与放松的时候,是感觉不到形体存在的,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也就消失了,精气神是高度凝聚在一起的。
所谓抱丹坐跨,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的他,实则已将所有精气神都运聚于小腹下三寸丹田,中心在尾椎骨上如蜻蜓点水,一起一落,浑身的劲力在全身微微荡漾,亦如拉满弦的弓蓄满了力。
随时可以扑身暴起,一击毙命。
二十步。
这个距离,是他全力猛扑爆发之下,于刹那之间所跨越的距离。
他的这个速度比起后世的百米短跑的记录还要更快。
他盯上的,便是三浦的人头。
电影中三浦因叶问而死不过是电影罢了。
但如今徐重光要让三浦的死亡成为现实。
方不负有人代我而死。
数日之前。
“邓钟山的手抄孤本《秘本虎啸金钟罩图说》、《秘本浑元阴阳五行手册说》、《秘本文武八段内功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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