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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后妈带的女儿是我的头号书粉 > 162、不喜形于色的情

162、不喜形于色的情 (第2/2页)

谷</span>“局外人。”

苏松屹没有半点迟疑。

他无法想象自己第一次读到这本书时的震撼。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

这个离经叛道的开头给他留下了的印象,并不下于“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里雷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最让他感动的,是这本书的尾声。

“此时,长夜将尽,汽笛声响了起来,它宣告着世人将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这一段往后的所有文字,他都可以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但是,方知嬅没有给他念《局外人》。

“小孩子就该看小孩子的书。”

这个姐姐如是说道。

她虽然有时候挺嫌弃这个弟弟的,但还是希望他能做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天真快乐不知愁。

不管是对方知嬅,还是对苏松屹,妈妈都是个太过忌讳的词。

她在读《局外人》的时候都哭过好几回呢,她可不想苏松屹也这样。

给小朋友念的故事啊,一定要温柔。

所以,方知嬅想念《绿山墙的安妮》给他听。

纯真善良、热爱生活的女主人公小安妮,自幼失去父母,11岁时被绿山墙的马修和玛丽拉兄妹领养。

她个性鲜明,拥有丰富的想象力,而且自尊自强,凭借自己的刻苦勤奋,不仅让马修和玛丽拉感到喜欢,也赢得了一众长辈和同学的关爱和友谊。

方知嬅希望苏松屹能像安妮一样成长。

只要胸怀希望,不懈努力,这朵纯白无暇的花,终会结出美满丰硕的果实。

“总有一天,我也会变老,时间掩盖了我的热情,吞噬了我的纯真,收回了我的童趣,但它抹不去我的快乐。”

方知嬅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分不太清平翘舌,si和shi偶尔会混淆。

或许是受她老家那边方言影响的缘故。

而且她天性孤冷,也不太懂得将故事说得婉转动人,跟“棒读”没什么区别。

但她的声音仍旧是很好听的,苏松屹能感受到她平淡的话里,藏匿着的柔情缱绻。

“我的愿望

是,现在当个快乐的女孩,中年时当个快乐的阿姨,老了当一个快乐的老太婆——总之,拥有快乐的一生。”

她悠悠地念道,微茫苍白的脸,一半沐浴在婆娑的灯影里,一半藏匿在额前垂下的几绺发丝中。

“你也要快乐,知道吗?”

方知嬅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看着苏松屹的眼睛,很认真地叮嘱道。

“嗯,我会的。”

苏松屹微微颔首。

夜深了,方知嬅在他的床边轻轻睡去了,胳膊还搭在他的身上,俏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疲惫。

苏松屹仍旧没有睡意,只是安静地看着药瓶里的点滴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除了偶尔眨下眼以外,就跟精致电的人偶差不多。

这时,突然有一股气流从腹腔徘徊到了肠道,再排出体外。

“啊!通气了!”

毫无生气的人偶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终于可以吃东西了!”

苏松屹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一旁睡觉的方知嬅。

他放慢动作,伸手去够柜上的面包。

这些是方知嬅提早买来的,估摸着通气的时间不远,知道他会馋嘴。

但是面包放在他的右手侧,右手扎着针没法动,左手又够不着,侧身也会牵动伤口。

所以,苏松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或许是因为他动静有些大,方知嬅还是从睡眠中醒来了。

脸上拂着有些凌乱的发丝,睡眼惺忪的样子有些憔悴。

“通气了?”

见苏松屹想伸手去拿面包,方知嬅揉了揉眼眶,略感欣慰。

“嗯,想吃东西了。”

苏松屹看着她,眨了眨眼。

“先垫一下肚子。”

方知嬅撕开面包的包装,喂到了苏松屹的嘴边。

喂他吃完面包,她又倒了一杯温开水缓缓喂给他。

“等着,我现在去外面找找,看看有没有卖宵夜的。”

方知嬅理了理头发,起身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现在估摸着都半夜了,哪有卖宵夜的?”

苏松屹出声制止了她。

“有卖烧烤的啊。”

方知嬅淡淡地道。

“可是我现在也吃不了烧烤啊。”

“啧,我又没说给你买,我自己不能吃么?你这人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啊?”

方知嬅撅起嘴,傲娇地

扬起脸。

凌晨两点,外面的街道很冷。

只有昏黄的路灯还亮着,路上往来的车都很少了。

方知嬅缩着身子,走起路来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

她走了很远的一段路,也没有看见卖宵夜的摊子。

“不能吃辣,得吃一些易消化的。”

方知嬅喃喃地道,连续跑遍了两条街。

“老板你好,我弟弟生病了,现在不能吃太辣的,你能不能帮我煮一碗皮蛋瘦肉粥,我多给您一些钱。”

每遇到一家大排档,她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话。

那姑娘站在风里,冻得瑟瑟发抖,怪让人心疼的。

一个坐烧烤的热心老板娘欣然应允,店里正好有做香菜皮蛋拌豆腐这样的凉菜,皮蛋肯定是有的。

“姑娘,你的粥,我给你打包好了!”

“好,谢谢老板!”

方知嬅站在店子里的帐篷下,迈着小碎步,将手笼在袖子里,缩着脖子,鼻尖冻得泛红。

“再给我来二十串羊肉串,一盒烤河粉,一罐冰可乐。羊肉串多加辣!”

“欸?你弟弟阑尾炎,吃不了辣吧?”

老板是个糙汉子,有些懵。

“嘻嘻,我可以吃呀,我要当着他的面吃烤串,馋死他。”

方知嬅眯着眼,温柔地笑了起来。

做烧烤的那对夫妻闻言,一齐笑了起来。

最后看着那个女孩子戴上了兔耳朵兜帽,拎着给弟弟买的粥,在风里蹦蹦跳跳回去的样子,夫妻俩都有些感动。

“窗歪的麻缺,在电线杆上哆嘴~”

“泥嗦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柑橘~”

回了医院,方知嬅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格外明显。

苏松屹,能让她跑着去迎接的人。

“松屹吖,我给你买了皮蛋瘦肉粥,给我自己买了烧烤!”

“知道,隔了老远就能听见你的脚步声,别跑那么快,当心摔了。”

苏松屹微微笑着。

“嗨呀,这还不是因为你想吃东西嘛?”

方知嬅将宵夜放在了床头柜上,搓了搓手,往手心里呵了呵气。

“来,我喂粥你喝。”

她喂粥的时候,真的特别温柔,很有贤妻良母的样子。

“很烫的,我吹吹,你别急。”

“呼~呼~”

“啊~张嘴。”

“哎,真乖!”

时间

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一勺一勺地喂着。

买来的烤河粉和烧烤都已经冷却。

轰!

随着一阵轰鸣的雷声,天花板开始震颤。

哗啦!

霎那间暴雨倾盆,今夜将会很漫长,雨也会下上一夜。

方知嬅看着窗外的夜雨,关上了窗格,轻轻哼唱起来。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那一晚,她在窗台上没有看到蝴蝶,却总觉得有蝴蝶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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