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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 > 第12章 重生

第12章 重生 (第2/2页)

原来这贵女即将要嫁的郎君,竟是霍平枭同父异母的弟弟——霍长决。

霍长决也在京兆府担任少尹一职,恰与黎意方同级。

思及此,阮安不禁暗叹,这长安城的圈子还真是小。

用完午食,阮安接着和阮羲穿街走巷,继续四处打听着合适的铺面。

可这事急不来,阮安也准备好好地比对个几家,再做决策。

巷中恰好停了辆小轿,阮安和阮羲经行而过时,都听见了轿中少女凄厉且痛苦的哭声——

“我看见我这张脸都觉得恶心,又有谁能喜欢我?”

“我最讨厌参宴了,那些女郎都笑话我,说我嫁不出去,郎君但凡看见我这张生了痘疮的脸,都会避而远之……”

那姑娘越哭越崩溃,轿外的小丫鬟忙劝她:“姑娘快别哭了…医师都说,您若总哭,这痘疮更是好不了。”

阮安停住脚步,也大抵猜出了

这少女的身份。

她应当就是适才隔壁那雅间的大姑娘,口中提到的庶女。

她身为医者,遇见这样的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眼见着那小丫鬟就要劝不住她家的姑娘,阮安牵着阮羲的小手走了过去,语气平和地同轿外的丫鬟说了些话。

丫鬟立即将阮安的话传给了她家二姑娘贺馨芫,贺馨芫掀开车帷,抬眼却见,一个眉眼温良的慈祥老者站在了她的眼前。

贺馨芫被阮安温和的目光注视着,顿觉心绪平复了不少,她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音腔仍带着几分抽噎:“老人家,多谢您的好心,可我小娘遍寻名医都没治好我脸上的痘疮,您又如何能治呢?”

阮安一听小娘二字,更加确定了这人的身份,只是不知她姓甚名甚。

她语气温和,劝说贺馨芫道:“既然遍寻名医,还是不得而治,那

姑娘再试试我这个老太太的偏方,又有何妨呢?”

贺馨芫的长睫坠挂着晶莹的泪珠,她迟疑了片刻,只听阮安又问:“请问姑娘贵姓?”

“我姓贺……”

“姓贺。”

阮安将她姓氏念了遍,道:“贺姑娘,老身姓阮,以前在嘉州行医……”

话未说完,却被对方蓦地打断。

贺馨芫的神情带着兴奋,甚而有些难以置信,急切地问她:“你姓阮?”

阮安有些懵然,对着贺馨芫点了点头,却听那姑娘又激动地问:“你就是那个女神医阮姑?”

“我是阮姑,但是神医这称谓……”

贺馨芫将眼泪都憋了回去,如撞大运般地对身旁的小丫鬟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今日竟然让我碰见这大名鼎鼎的医仙阮姑了!”

阮安对贺馨芫的反应颇为费解,她知自己在南境是有些名气,可在这长安城里,怎么还有人知道她?

贺馨芫下了马车后,将事情的缘由同阮安解释了一番——

原是霍平枭几年前从嘉州回京诉职后,将阮安那日同他说的那些南境的经历都同皇帝讲了一遍,她的那些事很快被传出了宫外,甚而被说书先生有意夸大,编成了话本。

几年前在长安的各个酒肆里,有关剑南阮姑的故事极为流行,近年来她的名气虽差了些,但长安城的大多数百姓也都知道她。

听着贺馨芫如数家珍地说着关于阮安的那些经历,阮安和阮羲一脸愕然。

贺馨芫嘀咕道:“我可最喜欢听说书先生讲你的故事了,尤其是在淮南道的那一节,那说书人说当地的节度使还要给你立庙宇,他到底给没给你立庙宇啊?”

阮安不知该怎么答复她,最终只赧然一笑,将话题岔开。

她未忘记正事,待详看了番贺馨芫脸上的痘疮,又仔细问过她的病状,阮安特意叮嘱:“这回治痘疮,还望姑娘切莫与外人提起,三日后,等老身去熟药局配完药,你记得悄悄差个人,再到这里来取。”

贺馨芫似懂非懂,可看着阮安说得头头是道,还是点了点头。

“你确定,那嘉州的阮姑就在长安城中?”

“回姑娘,确定,奴婢听得一清二楚,也派人打探了番她的底细,她还带了个三岁多的男孩,那男孩好像是她的外孙。”

李淑颖神情慵懒地听罢,只对镜描了描蛾眉。

镜中人生了张艳丽无双的绝色脸蛋,丹唇外朗,鼻腻鹅脂,如秋水般的眼在盈盈流转间,尽显着夺目的媚

色。

她的长相明艳至极,又穿了那袭华丽的罗裙花簪,颇似朵盛放的牡丹。

禀话的婢女得见李淑颖的美貌,不禁暗叹,这李太傅家的嫡长女当真是国色天香,能有这等淑华端庄的气质,怪不得能做这被圣上钦点的准太子妃呢。

李淑颖撂下手中螺子黛,淡淡命道:“那就先帮我去会会她,总得先看看这医姑的医术到底如何,再决定用不用她。”

“是。”

前些时日,李家殁了个老仆妇,那老仆妇也是自幼看着李淑颖至大的乳母,李淑颖很是信任她。

都说忠心的家奴极为难豢,那仆妇一走,李淑颖顿觉做事掣肘,旁的丫鬟婢女要不然是不够机敏,要不然就是不够沉稳。

她很希望在入东宫前,再寻个忠诚又有才干的仆妇为她做事。

如果这个仆妇能懂些医术,那便更好了。

李淑颖再一想,常言打蛇打七寸,这阮姑来这长安城,竟还带了个外孙来,若怕家奴不忠心,自可以挟持其家人让他们听话。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个懂医的阮姑,是最好的人选。

次日。

阮安前夜针对贺馨芫脸上痘疮的病状,又重新研配了个新的方子,等带着阮羲就近去了间熟药局配药时,却见身旁不远处,有个年轻女子竟一直在打量着她和阮羲看。

阮安不明所以,也往那人的方向看去。

见那女子的眉心有个豆般大的黑痦,细细的眼睛总似浸了抹锐色,阮安越看越觉这人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女子察觉到了阮安的目光后,神色讪讪,很快便离开了熟药局。

“嗡——”

正此时,阮安忽觉眼前有道白光虚闪,她的额前蓦地泛起了剧痛,有什么东西似要从脑中炸开,疼得她无法呼吸。

身侧的阮羲自是看出了她的异样,焦急问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阮安纤瘦的背脊悚峙万分,心口慌颤不已,回不出儿子半个字来。

霎时间,她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个身着盛装华服,明艳至极的美人儿。

她居高临下地站于她身前,语气极为温柔,却在同她说着最残忍的话——

“你儿子在本宫手里,他在长安没有户籍,本宫若想要他的命,就是一句话的事。一个男孩的尸体很好销毁,京兆府的人是查不出来的。”

“阮医姑,本宫敬你医术颇高,你若肯来东宫为本宫做事,本宫自可保住你儿子的

性命。”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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