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成田机场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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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山贺的话音落下后在空旷的大厅当中久久回响,每一位犬山家的干部都低下了头颅表示对那段往事的惋惜。日野山久也跟着他们低下了脑袋,但是低下的脑袋里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在成立了日本分部以后昂热就回到了欧洲专心致志地去办学校去了。”犬山贺沉声说,“在这过去的六十三年里昂热俨然以一个教育家自居,动手的时间已经很少了,蛇歧八家也终于从那片阴影当中摆脱出来,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所有人为之一振, 心情随着犬山贺的讲述稍微轻松了一些。他们的心情完全跟随着犬山贺所讲的故事,讲到低谷时沉重讲到发展时轻松……一切都在随着犬山贺的讲述变化。而犬山贺所讲的的确就是事实。传言说在六十多年前犬山家已经是即将灭亡的姓了,在风俗业中的地位远远不如现在甚至于给现在的家族提鞋的资格都不配,过去的犬山家之于现在就如同今晚在歌舞伎町发生冲突的火堂会和沼鸦组与本家进行对比。但是现在犬山家俨然已经是蛇歧八家中实力不弱的一道,在黑暗里掌控着全日本的风俗业与一些其他的行当。“但这只是我们以为的。”犬山贺的语气急转直下,他的气息陡然锋锐起来, 像是一柄出鞘的名刀, 随时会割伤身边的人。“我们认为的足够和秘党抗衡的底蕴在听到昂热即将派遣学生来日本之后全然失去了作用, 我们一如六十年前一样慌张。”“还记得那年我代表蛇歧八家与昂热进行战败后的第一场谈判……那时候家族上下都惶恐不安对昂热作着各种猜测,无数恐怖的谣言在家族内部传播,在那个时候甚至有家族成员悄无声息地逃走隐藏于市井之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又举起大理石桌面上搁着的小小酒杯抿了一口,“与现在何其相似啊。”“我一直期待着那个男人能够重新回到日本看看,这样我们就可以向他展示向他说明蛇歧八家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凭他揉圆捏扁的弱小势力,但是我失算了。”“现在的蛇歧八家仍然没有让那个男人正眼相看的资格。”犬山贺冷冷地说,像是完全置身事外的一位批评家,把蛇歧八家批评得一无是处。“所以他注意到了蛇歧八家在日本的行动以及应对本部专员的恶劣态度之后将其认为是‘小孩子的打闹’,小孩子过于顽劣,只要打一顿就好了。他派出了一位刚刚成年的学生来终结这种小辈玩闹般的挑衅。”“苏廷就是昂热手中那根教育孩子的柳条和棍棒。”日野山久从犬山贺的讲话中隐隐猜到了那位希尔伯特·让·昂热是位很棘手的敌人,而新派来的这位交换生是属于昂热的学生?他有些明白为何本家的反应这么大了,这就相当于两家拳馆互相掐架,结果更强的一方拳馆
派了首席大弟子来踢另一家拳馆的招牌……就算觉得不可理喻也要认真讨论其中的意思,是这样的吧?“他的学生名义上是带着巡视和问责的任务来的,原因是风魔家的风魔苍介有与长谷川隆清联络合作的嫌疑,所以大概率最后会去往本家的驻地。”“大家长把接待的任务交给了我们,我想要说的是,不要让那些后辈像是对待本部的其他专员一样轻率,不然很有可能在他与本部商谈如何判定风魔家相关事宜之前蛇歧八家就会成为一个彻底的笑话。”话题终于转入了众多干部最期待的话题, 但是犬山贺给出的指示却有些出人意料。犬山贺嘴里说出来的话让所有干部都吃惊起来,他们本以为犬山贺说这些的意思就是让他们狠狠挫挫这个本部“钦差”的锐气,怎么最后的总结是让他们不要惹事?“大家长……本部给蛇歧八家扣了一顶这么讨人厌的帽子,他们派出来的代表不应该好好敲打吗!”有人愤慨出声,日野山久抬头看去,那应该是犬山家二代核心中的一位大佬。“ナイーブ!(天真)”本来还尚算平静的犬山贺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忽然一掌印在了大理石桌面上,酒杯晃了晃仍然保持住了平衡。“你就如此自信吗!仅靠犬山家就能够解决的角色,还不配当昂热的学生!”话语当中对昂热的评价极高,几乎到了毫无掩饰的地步,“你以为昂热是谁?昂热是当今世界上,蛇歧八家最恐怖的敌人之一!”“在本家作出明确指示前,以最高规格的礼遇来接待吧。”犬山贺环视一周,如迟暮雄狮巡视领地,虽老迈却凶威犹在。所有的干部又低下了头颅。因为在心中……他们绝大多数人怀有的是与那个讲话之人相同的念头。仅仅十八岁,才是刚刚成年的孩子而已,要知道日本分部这边已经习惯于称呼带本部专员交流为“带孩子”了,因为大部分从本部来的专员在日本的黑道背景混血种调教下都会像孩子一样乖巧。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某个现在还是光头佬的楚某人当年被昂热允许派到日本来做实习专员的话, 大概这种观念要被扭转一半。“嗨!”房间里顿时响起整齐划一的回应。“长谷君,你准备好了吗?”犬山贺侧身看向离自己坐的最近的一位干部, 那是居于他之下犬山家地位最高的成员——犬山家主长谷川义隆。“嗨!”长谷川义隆即刻应答,指向了坐在最末端的日野山久,“这是日野山久,犬山家第四代年轻人里最优秀的!”“很好,就由你来接待昂热的学生吧,把他暂时编入你的执行小组。”犬山贺看着日野山久缓缓颔首。而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的日野山久才意识到了长谷川义隆特别喊他来参加本次会议的目的是什么。*成田机场,出入境大厅穿了一件白色文化衫的年轻
人走到了办理入境手续的柜台前向柜员递出护照。黑色的墨镜很好地遮住了年轻人的眼眸,盖上了大半张脸的口罩让年轻人的脸都变得神秘起来。接过护照的长野信辉微微瞥了一眼年轻人胸口那两个泼墨大字“中国”又看了一眼护照上的文字,明白了他的身份,但是有个问题随即出现了……“这位旅客,能不能请您摘掉口罩和墨镜?”长野信辉有些无奈,这个名叫苏廷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出国经验的萌新,来到验证身份的环节还忘了把自己脸上的遮挡物拿下来。“哦哦,不好意思。”苏廷闻言迅速地把口罩拽了下来,墨镜折叠好放进裤子口袋,神色有点尴尬。“您是第一次来日本吗?”长野信辉翻看着护照根据上面的信息随口问道。“是的,以前还没有来过。不过想来很久了。”苏廷用有些别扭的发言缓缓地说,他虽然可以将学到的日语用于书写,但是拿来说还是有些勉强,因为他只是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将日本文字的形制样式和用法给硬印在了脑子里。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长野信辉在心里嘀咕一句,日语说的也不算很好。他扫了一眼护照,果然年龄很小,只有十八岁。是来留学或者旅游的么?长野信辉迅速在心中给出了猜测。他的名字叫长野信辉,31岁。住在东京离成田机场很近的一处公寓,未婚。在成田机场的出入境柜台办公。长达八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对于这项工作已经有些厌烦,一开始能够接触到各国各地形形色色旅人的新鲜感早已荡然无存,为了让自己能够保持住工作热情长野信辉就常常在心中与自己进行这样的游戏。即根据旅人护照上寥寥几行信息来猜测旅人入境的目的种种,他不会去主动问也不会与他人说起,这只是藏在心里的一种寻找乐趣的小游戏而已。但是正在长野信辉将护照递回心里还在进行着自己的小游戏时他的动作忽然僵住了。急促的刹车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忽然在大厅外响起,小块的监控屏幕离能够看到成群的黑西装壮汉正在涌入这个大厅。有些人的脖颈处能够看到蜿蜒的青色纹身,他们的腰间都鼓起一块,不知道在西装下藏着的是枪械还是刀具。这些男人很显然都拥有一个统一的身份。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黑道。长野信辉一潭死水的内心起了一点波澜,这个时间里黑道来机场是要做什么?也许有他们帮派的仇人什么的正通过这处大厅在办理出入境手续……这样说起来就不对了,也.有可能是某些大佬的竞争者正在办理入境手续想法回帮派竞争位置但是被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在机场被截住了。长野信辉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让他虽然此时脸色不太好但是仍然在头脑风暴着这群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他心头一紧,看起来像是领头人
的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忽然抬脚向这边走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莫不是来这询问他们这些柜员是否见过他们的目标?思及此处的长野信辉把护照递回了眼前年轻人的手中,低声对他说:“快走。”既然黑道是来找他们的,那也不能确保正在行进路线上的年轻人如果正好被黑道撞上有什么后果。毕竟他隐隐听说有些黑道帮派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国籍所在的国家。苏廷接过长野信辉递过来的护照,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吓成这样还能嘱咐他快点跑也是不容易啊。苏廷再看了一眼已经打起了摆子却仍不自知的长野信辉扭头看向快步走来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气势很足,身量很高,大概比起苏廷只稍微矮了一点,眉毛极粗极直,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干练而又凌厉。“你们搞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吓唬谁吗?”苏廷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他不是在日本“久负盛名”的昂热,所以为了尽快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在一见面时就给这些傲慢的日本人留下自己并不好惹的印象,免得在自己日后调查的时候推三阻四消极怠工。长野信辉看到年轻人迅速接护照然后转头还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虽然年轻但是脑子还是挺灵,灵灵灵活的??!这样的说话法如果不发生点什么黑道们都对不起他们这一身整齐的行头啊!他到底是有什么底气对全副武装的帮会成员这么说话的?是根本没弄懂情况吧,他是觉得这在拍戏的现场吗?“ご容赦ください。(请原谅)”但是出乎长野信辉意料的事情在下一秒就发生了。那个帮会成员沉默地站定,在扫了年轻人一眼之后忽然一鞠躬。“走吧。”苏廷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折叠好的墨镜架在鼻梁上,牛逼哄哄如同这群帮派分子的真正老大。他心说现在的架子倒像是刚刚到卡塞尔学院的弗罗斯特,一样趾高气扬像是扬起脖颈的白天鹅。也是辛苦了来接机的蛇歧八家成员没上来冷嘲热讽一顿反而是见面就鞠躬。但很快苏廷就释然了,听说道歉是日本人的习惯,没什么好奇怪的。“辛苦一路奔波。”日野山久的态度即使以苏廷想要找茬的心态来看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在心底暗暗咬牙道果然小日本的面上功夫都做的不错。“还行。”苏廷回道,“接下来是什么安排?校长告诉我大概率分部是会安排犬山家的人来接机的……所以你是么?”“日野山久,犬山家家臣而已。”日野山久继续回答,脸上看不出一点异常。在见面之前无论怎么样强调其实日野山久的心中还是存了一点轻视的,毕竟每天都要处理一些可能要命的事务,经过熏陶之后自然也就不太会拿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当回事。但是当他回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日野山久分明从苏廷的眼眸当中读
出了清晰的杀意。这个男孩到日本来,是要杀人的。不知道他的刀锋会在何时落在谁的脖子上?一个想法陡然闪过日野山久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