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第2/2页)
说自己深情,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他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很热情很长情的人,他的朋友并不少,自从来了这里,至交,十来个酒肉朋友总是有的,燕京、骊山、湖州都有曾经的好友给他写信,寄托礼物,他收了也情真意切的回了信和礼物,可若说是时时惦念,那是真的没有。
似乎一切的感情都随着时光远去了,稀薄得如同睡醒之前的梦一般,在睡醒后就会被抛之脑后,直到某一天突然想了起来似乎有过这样的一个梦,又随手再寄出一些东西来代表自己不曾忘记。
若是再有重见之日,或许他又会想起曾经的深情厚谊吧?
……或许,应该。
秋意泊微微勾了勾唇角,将最后一本公文阖上了,他不算是一个好官,但也不算一个坏到了极点的贪官,灭门的知府,破家的县令他还够不上,不过是做到了让大部分人都能过得下去罢了,这世道就算是想做清官,也轮不到他这种无权无势的人来做。
抓抓教育,花点自己的冰敬碳敬租个屋
舍请个秀才教书习字,县城里的人爱听便听,不爱听便不听,也不必交什么学费,并不提供笔墨纸砚,有条件就自己备上,没有捡根树枝地上随便划两下也行,他倒是不指望能多出几个秀才童生之流,能不要每次发公告让他去衙门门口嚷得嗓子疼就行。
不过到底还是多了几个童生秀才的,这也算是他的政绩,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考上了也不知道要闭门读书,反而与他一般就地收了几个学生,一边自己读书,一边教些还在流鼻涕的小孩三字经,靠着朝廷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