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响彻王都的爆炸 (第2/2页)
在魔药学派中,这类似于下战书,如若不收下则被自动视为“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挑战者往往需要先喝对方的魔药,并挺过对方的药力,再制作新的魔药请守擂方服用,直至其中一方认输,或者死亡。
在魔药学派漫长的历史中,死磕远比服输的人数要多,原因在于,离开了魔药学派,再度成为野生魔药师的他们将会失去原先拥有的一切资源,也再无法接触到最顶尖的魔药知识。
路禹的描述基本证明了他确实喝下了魔药,如今该轮到他们了。
“丢了吧。”黑鸮冷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也许只是在试探,无需意气用事去迎战。”
虽然被几个学派推出当代言人,但海顿公爵仍旧是一名魔药师,他望着眼前的药壶跃跃欲试,但黑鸮的话让他冷静了几分。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好处,只存在风险的挑战,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下场。
“怕什么!”掌握召唤知识,同时又精通魔药的佩特站了起来,满头白发的他快步走到魔药壶旁,鄙夷道,“暴食者,一个粗鄙的蛮子,即便他或他身边的人掌握一些魔药知识,又能精妙到何种地步?”
“别忘了,我们皆是学派出身,拥有成体系的知识传承,历经漫长岁月,远比他们这些在野的魔药师要强大成百上千倍,在我们依靠知识跨越一道道沟壑之时,他们还在玩泥巴呢!”
黑鸮站起身,斗篷下的脸因窗户吹进来的晚风时隐时现,他嘴唇轻启:“他至少破解了你的把戏,你们需要严肃地应对这位你们根本看不起的‘蛮子’,对于对手保持尊重永远不会错。”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佩特瞪着黑鸮。
黑鸮本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你们觉得,塞拉神选喜欢的人真的只是一个粗鄙的蛮子吗?”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静静地站在角落,宛如局外人般冷漠地注视着前方。
“也许塞拉神选在某些方面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需求也说不定?”
佩特的话让所有人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肆无忌惮的笑声此起彼伏,许久方才停歇,唯独黑鸮依旧沉默。
佩特解开了魔药壶的盖子,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手往鼻子扇了扇,使劲嗅了几下。
“没有特殊的气息,好像…还是我们送去的绿萤孤魔药的气味,他真的有改动吗?”佩特继续为其他人做着解说,以彰显自己卓绝的炼药实力。
他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半透明的玫红色的液体落入碗中,随后便端起来仔细端详。
“颜色稍微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不多,我能感受到,这份魔药几乎就是我们送过去的那一份。”
“他一点都没改?”一位大师问。
“改…但又像是没改,他既然知道这种挑战方式,必然是做了一些调整的…拿工具来!”
将炼药器皿全搬出来后,佩特晃了晃魔药,听见了硬物与不透明的银壶碰撞的声响,他皱着眉头尝试着将一枚硬物取了出来。
“这是…铁皮?”众人看着佩特手中的物体,大惑不解,“为什么要在装满魔药的壶中放入这些,这是什么魔药学派的知识?”
佩特先是鄙夷地冷笑,而后笑声逐渐放肆。
“也只有那群蠢笨的野法师才会听信奇怪的传闻在魔药中加入奇怪的物件,祈求得到远超效果之外的药剂,我听闻他们还会在药剂中加入诸如骨头、水晶之类怪异之物,果然是愚不可及的野法师。”
“上测试药性的卷轴都高看他们了,但是既然暴食者阁下希望挑战我们,那我就必须让他知道,他引以为傲的知识,在我们面前好似沙漠中的一捧黄沙。”
将魔药滴入卷轴,出人意料的,佩特没有看到卷轴有任何变化,但他仍不着急,魔药素材种类繁多,确认确实是一件麻烦事,对此他有着充足的耐心。
只要一想到能让高傲的暴食者低下他高高昂起的头颅,收回那些赤裸裸的鄙夷,佩特心中就充满了快意。
为了加快速度,佩特调动的魔力也开始上升,从三阶逐渐攀升至了四阶。
伴随着佩特的测试速度越来越快,运用的魔力越来越强,众人都安静地注视着,等待着好消息传来。
“滋滋滋滋~~~~”
奇怪的声响回荡在了静谧的空间内,引起了原本精神高度集中的佩特的注意。
站在远处已经走神的黑鸮先是一愣,瞥见壶中微微冒出的一缕烟气,强烈的不安笼罩了他。
几乎是一瞬间,黑鸮便来到了海顿公爵身前,强大的魔力构筑出足以庇护两人的护盾。
也就是在这个动作结束的一刹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破了王都罗德米尔近郊的宁静,响动甚至惊扰到了罗德米尔王宫中仍未睡下的皇帝狄维克,让所有王都骑士进入了戒备状态。
大量的民众走上街头,面面相觑,而后找到了夜空中燃起大火的地点,惊讶地交头接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援救梭伦的各大国家、种族的军团或是飘向空中,或是攀上高处,看着远方夜空中生气的黑烟,以及化为火海的城堡,一脸困惑。
好奇心与正义感促使着他们在征求许可之后迅速飞往出事地点。
感受着远方而来的气息,黑鸮在海顿公爵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他的身后,是已经血肉模湖,浑身浴火的佩特倒地哀嚎。
黑鸮仁至义尽地在大火蔓延前将他救了出来,但却已经来不及为他灭火,几位心有余季的大师手忙脚乱动用水属性魔法,却让佩特身上的火焰愈发活跃,宛如嘲讽他们无能般欢呼雀跃。
“用土!”杜娟发现了异样,连忙大喊。
泥沙的掩埋终于消灭了佩特身上的火种,可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