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教诲 (第2/2页)
王仲明引经据典的解说道。
“邯郸学步.....,很有意思的小故事,不过,一个人真的能学走路连自已怎么走路也不会了吗?”仔细想了想,吴灿宇点了点头,随后又怀疑的问道。
“呵,没学问了吧?这是寓言故事,不是历史记录,通过夸张的故事以说明某种道理,你要是纠缠故事中的细节的逻辑上的必然那就是矫情了。”不等王仲明回答,崔实源抢着先答道,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位年轻的记者还是改不了自已好现的性格。
“呃.....,是吗?那说到底,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呢?”被崔实源教训,吴灿宇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崔实源的学问和生活阅历都比他高出很多,所以吴灿宇也不太敢反驳,只是虚心求教。
“啊?.......这个.....,这种问题你还是问王老师吧。”到了重要的议题上,崔实源总算知道自已的斤两没有敢乱说话,以免又象刚才被人家打的满头包。
“呵......,王老师,这也不能学,那也不能学,那到底能学什么呢?”吴灿宇还真听话,老老实实的转过来向王仲明问道。
“呵,怎么又绕回来了呢?”王仲明苦笑,这种问题如果能说的清楚,那自已也达到了孔老夫子那种‘有教无类’的境界了吧?
“嗯......,怎么说呢,施襄夏知道吗?”想了想后,王仲明问道。
“噢,知道,据说是中国古代一位非常有名的棋手,只是那时的围棋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没有打过他的棋谱。”吴灿宇答道。
“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打打他的棋谱,以你力战型的风格,从他的棋谱里应该能得到许多有益的东西。不过现在提到他不是要说这个问题,而是他成为国手的经历,从他的经历里,或许你能悟到些什么。”王仲明笑笑说道——施襄夏的棋,不要说他一个韩国棋手,就连现在中国的年轻棋手也未必有几个认真研究,能知道这位清代棋圣的名字,吴灿宇已经算是不错了。
“......,清代围棋四大家,程兰如,梁魏今,范西屏,施襄夏,其中梁魏今年纪最长,与范西屏和施襄夏的关系可说是亦师亦友,施襄夏曾与之学棋三年,一是天赋过人,二是极其用功,施襄夏的棋力进步神速,但却一直无法突破让先,梁魏今觉得他胜负之心太强,不利于棋艺的长进,于是带着他四处游历,一天来到一处高山,见到山间一股泉水顺流而下,清澈见底,于是他指着泉水对施襄夏说道,‘子之弈工矣!动究心于此乎?行乎当行,止乎当止,任其自然,而与物无竞,乃弈之道也。子锐意深求,则过犹不及,故三载未脱一先耳。’用现在的话来翻译,就是‘你的棋已经下得不错了,但你真的领会了其中奥妙吗?下棋时该走的就得走,该停的就得停,听其自然而不要强行,这才是下棋的道理。你虽然刻意追求,然而有’过犹不及‘的毛病,所以三年来还未脱一先的水平。’听到梁魏今的这番教诲,施襄夏细加琢磨,终于悟得‘益穷相背之由于未形,而决胜负之源于布局’,终于棋技大进,来年便突破瓶颈,一越而为国手。”王仲明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