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情况很糟糕 (第2/2页)

“对不起。”周彩第一个认错，都是她不好，不该带她来见沈雪英，更不应该被支开去找南宫宸。一切都是她的错。

“周医生，夫人到底怎么样了？”道歉过后，周彩满脸担忧地问。

“夫人年纪大了，加上这些日子忧思过度，她身体原本就极差。现在各大器官加速衰竭，免疫系统严重破坏。一点小感冒护理不当，都可能要了她的命。”周凡很少用这么凝重的语气说话，此时听来犹为惊心动魄。

周彩听完愧疚极了，再度垂下头，泪光在眼底若隐若现：“对不起，夫人，我对不起您。”

“不，周彩，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逼着你带我去沈雪英的，也是我主动向她求药的。”林芳媚睁开眼，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

周彩见状忙帮她在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半仰躺着，内心还是十分不好受。

她不能说林芳媚傻，因为在得知她的动机后，她深深

被震撼了。她能理解她的行为，她只是想让陆暄放下包袱，心安理得的接受治疗。

可她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若是周凡医生研制不出解药，她将赔上自己一条命，这么做值得吗？

仿佛看透了周彩内心的声音，林芳媚满脸疲惫，眼中却没了郁色：“值得的，周彩，我很高兴能替小暄做些什么。这孩子太苦了，而我是她不幸的谛造者之一。”

“……”在南宫家服务几十年了，从年轻到现在，周彩从未见林芳媚这么平静过。那是一种发自于灵魂的宁静与淡然。

或许，她做了一件最想做的事。

可她却把全部痛苦都留给了南宫宸，她也不知道她这样到底是自私，还是伟大？

“夫人，你这样太胡闹了。”周凡忍不住出声，威严的脸上全是不赞同：“你的体质原本就差，这些日子又悲伤过度，郁结在心，你怎么能服下这种毒？是，这毒是慢性的，不会一下子要了人的性命。可是，它会入侵人体各个器官。体质好的人，能撑久一点。可你已经……”周凡不敢说下去的话，让周彩有了更多想像的空间，惊得手脚冰冷，冷汗直冒。

“周医生……

你的意思是……”有些话真的怕一语成谶。

“没关系的，周凡，只要你尽力就好。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研制出解药的。”林芳媚自信的开口。

周凡眼中蕴藏着恼怒：“我该谢谢夫人的信任吗？其实，我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我分析过这药的成分，十分复杂。有些还已经失传了，只存在于医书记录里的药。本末真是个医学天才，他制的药很难破解。”说到最后，周凡声音里加入敬佩和畏惧，还有几分无奈。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漫延着，丝丝如藤缠上心扉，一再勒紧，痛得人连呼吸都困难。

“我能不能治好没关系，可你一定会救救陆暄。周凡，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从没有这么郑重求过你。今天，我求你，一定要救救小暄。”林芳媚努力直起上半身，褪去了傲骨的眼底一片悲伤。

“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只是，夫人，你不该这么自我放弃。你这样做，少爷，陆暄和先生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里。”周凡说完，叹着气离开。

林芳媚闭上眼，她的心思还是被人一眼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