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街 (第2/2页)

翌日。

厉王府，后宅的翠仙苑内。

“殿下昨夜当真是从将军府回来的么？”屋内梳妆台前的女人轻声开口，朝着跪在地上一个丫鬟打扮的人问道。

说着话，容韵汐捏紧了手中的银色簪子，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

丫鬟的声音格外的冷静：“姑娘，千真万确。”

“我已说过不下十遍了，唤我夫人。”容韵汐微眯了下眼眸，嗓音冷了许多。

紫竹轻咬了

下唇道：“是，夫人。”

“你好像很不愿意？”容韵汐眼神凌厉地睨了她一眼。

“夫人，奴婢不敢。”紫竹伏低了身子说道，“只是还是奉劝夫人一句，切莫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容韵汐眸光飞快地闪烁了一下，抬手将银色簪子插在了发髻上。

“谁说我忘了。”她淡淡道，“只不过，如今我是厉王的侧妃，你若是不唤我一声夫人，岂不是会让人看出破绽来？”

紫竹这才勾唇道：“是。”

“他昨夜见了谁？牧将军吗？”容韵汐回归正题，沉声问道。

紫竹蹙了下眉道：“奴婢也只远远看了一眼，殿下去的方向，不像是牧将军的院中。倒像是，牧家大姑娘的住处。”

他竟然悄悄去会见了牧家大姑娘？

是打的什么算盘？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回的庆功宴上，母后可是颇为赏识牧家大姑娘的。”容韵汐既是厉王的侧妃，也出席宫中宴会。

“紫竹。”她凛了眸色道，“替我监视那牧家的大姑娘。”

紫竹点了下头，又道：“夫人，那殿下那边……”

“先收手，你昨夜的跟踪，也不知他也没有发觉。”容韵汐缓缓吐出一口气

道，“他远没有表面那般简单。”

“是。”

正值春日，天光大好。京城街道上酒肆林立，人群熙攘。

“大姑娘今日怎么像是吃了蜜似的，笑得这般好看。”霜儿凑近了一些，出声揶揄道。

牧南笙禁不住抿唇一笑道：“昨夜里不是出了一口恶气么？心情自然是好。”

一想到遥小娘与牧羽落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就觉得大快人心。

霜儿暗笑了一声道：“大姑娘，这还不是多亏了厉王殿下的出手相助么？”

她眸含促狭，笑得暧昧。

牧南笙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抬手便去掐她的腰间，笑骂道：“好你个霜儿，竟敢这般取笑我！是不是姑娘我平日对你太好了？”

“没有没有，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两人在牧府的马车上嬉闹了一路。

牧南笙以前性情柔弱，胆子也小，像这般独自出府，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霜儿只觉心生欣慰。

马车在京城远近闻名的碎玉楼门前停了下来。

“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实在是得我们碎玉楼的首饰，才能与姑娘相配。”掌柜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见牧南笙的穿着，就勾着一抹谄媚的笑意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