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第319章:离开杭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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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回府的路上有些心神不宁。
府里来人,除了去年郭思谨有孕的消息之外,就没过好事。
跑腿的小厮一问三不知,只说是秋葵管家让他来的。
猜测不到什么事,索性往最坏的地方想,秋葵差人来,应该是和娘子有关。
难道她告诉了秋葵她过几天会走?
难道她是在准备出门需要的东西?
岳母来的时候,说要在府里住满三年再走的。
还有宋小宝,无声无息的没了踪影。
她有身孕的时候还在练剑,身子还没恢复好,就在琢磨怎样才能出剑更快。
看来早就准备走了啊!而且是打定了主意。
还以为对她很了解,还以为有了孩子,就不用考虑她会不会离开的问题。
赵瑗又气了,这个死女人,真是太狠心了。看来在短时间内好好对她,感动不了她。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别怪他也狠心,敢再说走的事,就拿岳丈要挟她,还有她新认哥哥。
对,还有小愉儿。
谁生的孩子谁负责照管,而且不许带府里的奶娘丫头们。哼哼,不信她真会一个人抱着个小娃娃去闯江湖。
但是,万一,万一她仍执意要走……
那就交待府卫,没他的手令,不许她出府;交待暗卫把府里看严实,一只鸟都不许来回飞。
成全她的心意?那谁来成全他的心意?
赵瑗打定了主意。所以踏入府门的时候,心里的慌乱消了个干干净净。看到秋葵快哭的样子,也没害怕。
前行五六步,与府卫拉开了一段距离后,秋葵艰难地低声说:“娘娘走了。”许是憋的太久,说出这句话,她便大哭起来。
赵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什么?”
秋葵一边哭一边说:“娘娘午后说昨夜没休息好,想多睡一会儿,不让人打扰。奴婢看娘娘睡的太久,就去里面看,一看床上没人。床头放了张纸片。纸片上写着:我走了。然后,奴婢四处找,整个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娘娘。”
“她,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四月十六,这日若是个晴天,月亮会又圆又亮。
此时雨虽然停了,云层依旧很厚,挡住了星星也挡住了月亮。
船浆拍打河面的杂乱声,似近似远。像是无数只野兽的愤怒声,又像是乱马奔腾在浅水里。
一身藏青色男装的郭思谨坐在船舱里,正在用一块深蓝色的丝布,认真地探试着寒光森森的秋水剑。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那个大风天的午后,张伯告诉她,朝堂上有人上奏建议立二皇子赵渠为太子。她想了半个晚上,谁会是赵瑗争皇位的最大障碍,得到的答案是自己。
太后不愿意她的夫君成为皇帝;
皇帝不喜外戚强大;
父母不准她的夫君纳妾。
曾经有很长的一阵时间,她认为赵瑗做个王爷最好,这样就不用考虑开枝散叶的问题,就可以两个人一直到老。
随着感情日惭增深,她为他考虑更多后才意识到,她原来的想法太自私了。
他为那个位置辛苦努力了十三年,却因为她而一朝放弃。虽然他好像更喜欢现在的生活,但到老的那一天,回想过去,他会不会后悔有遗憾?
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太祖的后人,金国于他有国仇家恨。
原来整日忙忙碌碌的人,一心想着收复北方的人,现在却因为她安于现状。
不愿上朝,认为不打仗更好。
七岁选入宫,十二岁封建国公,十五岁封普安郡王,十九岁封皇子。
皇帝精心培养他,不是让他做一个普通人的。
这个世上,不但她需要他,很多人都需要他。
他有更高的价值,做为一个好夫君,只对她一个人有好处。若是做为一个好君王,那将是对无数的人有好处。
李秋萍曾经说过,一个人的最高的需求,是自我实现的需求。发挥自己的能力,实现理想和抱负。
她离开之后,他肯定不会再整日的呆在家里不想出去。他就能回归原来的状态,继续去做有意义的大事情。
郭思谨拿起秋水剑对着灯看,森森的剑光泛着冷意。她绷起手指弹了一下剑身,凑在耳边听,清冽的嗡嗡声似是万千人在同一时刻拔剑。
他会想着她向南走了吧,那是去大理的方向;或是向北走,同里镇的方向;再或许是向西走,德清的方向;更或许是在杭州城的某间屋子里呆上几天,再出城。
他肯定不会想到,她出杭州城后,乘马车往东去了。
杭州城向东四十三里,是钱塘江上的一个港口。乘船继续向东,到了定海府换海船入海再向北,在海州府登岸。
宋小宝在海州府等她,他们一起去汴梁,然后一路向北,去金国的都城金都府,三个月之后回来。
赵瑗即使找她,隔了那么久没找到,肯定放弃了,她就可以无所顾虑的在南方行走。
她跟赵瑗说,不知道要去哪里,是撒了谎。
她不但眼前有明确的目标,以后也有目标,而且还做了充足的准备。
两个月前,郭思谨告诉祝东风,她不想一辈子都呆在王府里,做养尊处优的皇妃,去应酬那些高门权贵。她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她要去闯江湖,去做一个女侠,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
这样才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才不枉此生。
祝东风问她,孩子呢?
她深叹了口气说,她虽然舍不了孩子,但不能为他而活。府里有杭州城最好的奶娘,最贴心的管家。没有她,他也一样能健康的成长。
祝东风仍是不赞同,说世道险恶。
她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后悔独自去闯江湖吗?后悔千里追杀吗?又说,你当年出去的时候,太婆并没有阻拦。我比那时候的你,还大了一岁。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仔细想过了,我不在,大家都能生活得很好。
慕容谨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反对,还给她讲了很多闯江湖的知识技巧。就在那时候,她才知道了她这个父亲真正的厉害之处,并不是武功高强。
从南方到北方,暗线鸽房布满了每一个州府。有农人,有商人,也有官员;有青楼歌伎,也有江湖侠士。
慕容谨解脱似的说,终于有人肯接手他们了,从此我们真正的退出江湖,去过自己的日子。
郭思谨想到了她小时候进学堂的情景,穿着男孩子的青布小褂,由娘一路送她到县学前面的大槐树下,然后看着她一路小跑的进到学堂。
前面的路虽然是她一个人走,却有父母在暗中呵护着。
隔壁的房间里住着一个叫张新弦的中年人。是慕容谨留给她的,让他带着她把那一百多处的暗桩走一遍。
有花不完的银子、有江湖经验丰富的向导、有活泼有趣的护卫。
还有一个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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