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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第303章:众人皆慌。 (第2/2页)

王知府顿住了正用布巾擦脸的手,望着随从说:“直接找皇子妃肯定是不能的。刘法眼具体说找谁了吗?”

随从摇了一下头,“小的问了,他说他也不知道。”接着说道:“小的打听了,跟皇子妃交好的有,崔侍郎的夫人,五湖四海茶楼的那个女管事,安国公家的韩如意也算一个,但这些人在这样的事上,都说不上话。”

王知府又长吁了一口气,“那只有郭俭了。”

随从急忙问:“大人,要备什么礼物?小的去准备。”

王知府把布巾扔在了水盆里,“找郭俭拿着礼物去,只会适得其反。还是做小样状,安慰并恭喜他,顺便叙叙做父亲的心情,把陈大人的病倒起不来的事透露给他,希望能博得他的同情心。”他望向随从,“赶快去打听大理寺寺正徐忠厚的喜好。”

看侍从不理解的表情,王知府有气无力地指点他:“知道以前为什么让你打听三品以上官员的人际关系了?郭俭虽然职位低,但他是大皇子的岳丈。徐忠厚这个六品官微不足道,他却是郭俭的挚交,而且这个人好接触。有他在中间,我们就好跟郭俭说上话了。”

云林寺的梵音阵阵,香烟袅袅。

小沙弥捧了一碗清水,小心地放在郭俭面前,低声道:“施主饮些水吧,您的诚意,菩萨和佛祖都会看到的。您的家人不是已经平安了吗?施主不必一次跪满三日三夜,改日闲了接着来跪也是行的。”

小沙弥看跪着的人,依旧没动,只好又说:“我大师兄说,您要是觉得心意还没有表达到位,剩下的折成香火钱也行,我们大伙都帮您谢谢菩萨。”

“谢谢小师父。”郭俭哑着嗓子说:“菩萨恩泽众生,我等凡人理应心怀感恩,诚心叩拜。”

小沙弥摸着光溜溜的小脑袋,扭头看了眼藏在墙角后面盯着他的大师兄,狠下心来,继续说交待他的话:“施主,您都跪了将近十四个时辰了,万一在我们寺里跪出个三长两短来,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嘛。您这样是不妥的……”

赵瑗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的自己一身金线镶边的绛紫衣袍,牵着他甜思思的柔软小手拜天地,拜父母,然后牵着手入了洞房。暗红色的称杆上浮着金色的祥纹,挑开盖头,看到了她明艳的笑脸。

巨大的喜悦和激动,让他小心脏嘭嘭跳,他却佯装气愤的样子,绷着脸说:“怎么又是你,扰人心的小妖精。”

他的甜思思从床上跳起来,扑到他怀里,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呲着洁白的贝齿牙恶狠狠地说:“你再说一遍?”

他环着了她的细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吃吃笑道:“不敢了,不敢了,就是只母老虎,我也认了,何况是只柔软又可爱的小妖精。”

赵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他慢慢坐起身,拉开车厢窗户朝外看。远处一片漆黑,车前的风灯在寂静的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光。

“什么时辰了?这是走到哪儿了?”又看眼车厢,不太确定的样子说:“换车了?”

宋小宝看着眼前这个表现得不太正常的人,迟迟疑疑地说:“刚过子时,到杭州大概还有一百八九十里。”

赵瑗自言自语道:“跑的挺快啊。”又想到另一个梦,于是开心的问宋小宝,“你猜小世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会是傻了吧?宋小宝极为担心地:“......”

赵瑗赶忙又说:“我说错了。你猜皇妃怀的是小世子还是小郡主?”

宋小宝盯着赵瑗说:“小世子。”

“为什么?”自己梦到有人来报喜说生了呢,是个男孩。赵瑗很有兴趣的问宋小宝:“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宋小宝从车窗里探出头喊:“大飞哥,大飞哥。”

夜飞打马凑了过来。

宋小宝拖着哭腔说:“糟了,殿下的脑袋坏掉了。”

夜飞心里一惊,勾着头,朝车窗里望:“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宋小宝急忙说:“知道。没坏那么严重,就是忘了些事。”

“忘什么了?”

“好像是忘了府里有人来报喜。”

赵瑗猛拍着车厢急声喊:“停车,停车。”又对着车窗外喊:“给我备马。”原来不是梦啊!皇妃生了个小世子,母子平安。自己以为的梦,原来是真的!!!

赵瑗又跨上马的时候,想问一下夜飞,来人有没有说小世子长的啥样。他想知道是不是三瓣嘴,又一想,算了,只要活着生下来的,啥样都行。

主子跑得快,下人也得跟着快,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跑了七八十里。在驿站又一次换马时,赵瑗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夜飞:“怀胎十月才生的吧,皇妃九个月怎么就生了?”

夜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情:“府里的人说,皇妃受了惊吓,早产了。”又强调道:“殿下莫担心,娘娘福泽深厚吉人天相,母子平安。”

“怎么吓着了?”急促的问话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尖厉。

“状元郎游街的马冲撞了马车。”夜飞日日的跟在赵瑗身边,是最了解他的人,急忙又说:“主子放心,等小的回去,把那厮给活活的打死喂鹰,管他是状元,还是状方呢,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立马又说:“不是祭日,不许他家里人祭典。就当这厮从没来这世上一遭。”

赵瑗没听清夜飞后面说的什么,他满脑袋想的是:早产那就不是正常生产,会更疼吧?

赵瑗小时候是跟着父母住在秀州的官舍里,一个官舍住着几户人家,五岁那年秋天的一个夜晚,同院的一个妇人生产,惊动了一个院子。赵母也被叫去帮忙。

那时候,赵瑗不知道赵母半夜里穿衣服起床,是干什么去了,听到女人的惨叫声,他起初以为是谁家打架了,鞋都没穿的跟着跑出了出去。到了院子里,看到端着热水拿着剪刀的人,他以为那个屋子里在杀人。

叫声实在太凄惨了。

他悄悄的扒着窗台朝里看,夜风吹透了他单薄的里衣,他站着没动;落叶打在他的脸上,他站着没动。他要盯着这帮女人,看看是不是在杀人,如果是杀人,他就喊人报官。

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站是浑身都僵硬了。看到一个婆子从那女子身下抱出来一个小娃娃,高声说,恭喜徐娘子,是个男孩。

他松开扒着窗台的小手,蹲坐在地上。后来,他知道了,那是在生娃娃。

赵瑗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秋天。因为赵母抱他回屋的时候,踩着满地的落叶,沙沙的响。他觉得脚踏落叶的声音是那样的悦耳动听,那是劫后余生的声音。

时间久了,渐渐的就把这件事遗忘了。这日这时,赵瑗又想到了那个深秋的夜晚,仿佛又听到了女子的凄厉的叫喊声。

他的思思,会比她更疼吗?想到这里,心就像被人紧抓住一样,紧张不安地团缩在一起,令他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刺棘棘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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