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早饭 (第2/2页)
“呸呸呸!”采频伸手堵住乔婆子的嘴道:“今儿是三十,你嘴巴吉利点!”
二婶皱了皱眉,端着碗又喂了我一口,问道:“采频,你放开她,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园子里的灯都挂好了?”
乔婆子摆手道:“二夫人哟,还挂什么灯啊,园子里御赐的那几株梅树.....那梅树......”
“梅树怎么了?”
乔婆子脸色煞白哭道:“死了一半啊!”
屋子里一片寂静,片刻后才“咣啷”一声,二婶喂我的勺子掉在碗里。五哥也回过神,连忙摆手道:“我、我只是剪了几枝,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闭嘴!”二婶瞪了五哥一眼,喘着粗气问乔婆子道:“怎么回事?”
乔婆子有些为难道:“二夫人还是去看看吧,老婆子没法说。”
“这么大的事有什么没法说的?”
乔婆子哭丧着一张脸道:“这梅树早上还好好的呢,不知道怎么眨眼就死好几棵,当时那、那滢小姐就在旁边......”
二婶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问道:“走,去看看,采频你去一趟慈安堂请父亲母亲,容翘去请大嫂,”言罢回头看了看我和五哥,警告道:“你们俩给我呆在这儿,一步不许离开!”
五哥雀跃地心跌到谷底,却还是不死心地看向我,盼望着我能牵头张罗着偷偷去看,我却爬到榻上四仰八叉地躺下道:“死了这条心吧,今儿可是除夕,我才不去给二婶添乱呢!”
定北侯府这个年过的可不怎么痛快,尤其是祖父,一张脸黑的像炭似的,不过祖母倒没什么,该说说该笑笑。
三哥也笑着说,幸好我和五哥一早折了一瓷瓶的红梅给他,不然真是可惜了那几株开的最好的。
玉似滢更加唯唯诺诺了,因为她乳娘、剪竹和倚梅都挨了板子,王月出还好,躺几日就能下地了,不过剪竹和倚梅却被人牙子带走了。
二婶这次真是发了火,哪怕是除夕也没手下留情。容翘眉飞色舞地讲着二婶怎么发现那树死的蹊跷,判断出是有人撒了什么药粉,请四哥过来一看,便确定是东郦的一种毒粉,草木沾之即死。
然后就是当场抓住的几个人都搜了身,没想到在倚梅身上搜到还没来得及扔的香囊。倚梅当然不承认是她撒的药粉,直哭诉自己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可那香囊确实是她日日不离身的香囊没错,除非她自己,否则谁有机会往里面装药粉呢?
二婶带人去搜迎薇院的倒坐房,没想到除了倚梅柜子里没用完的药粉包,还“搜”出来一张俏脸红肿成猪头一般的容妙。容欣也是半张脸肿着,我娘见状还问了一句:“你俩打架了?”
容欣跪在地上哭诉,说剪竹怀疑她二人传闲话让三哥与玉似滢疏远,还说今日原本是听说三哥会去赏梅王月出才撺掇着玉似滢去梅园的。还有在园子里挂灯的下人说,瞧见王月出教训我,让我给她们主仆行礼来着。
容翘说,任凭玉似滢怎么跪地求情二婶都没动摇,祖父想要开口却被祖母一句:“蔓儿当家,我都没脸说话,你想干什么?”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