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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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档次好低啊。你这儿就跟中情局似的,徐哥住的地方,就一块小黑板,一台笔记本。”
我说:“咱要那么多设备干吗?有病啊?还费钱,有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吃点好的。”
老孔坐在他的“情报中心”前,说:“冰箱里有水有烟,自己拿,我调一下录像。”
我和周庸抽完一支烟后,老孔找到了13日的录像,把电脑屏幕转向我和周庸:“看吧。”
我和周庸站到电脑前,慢慢地向后倒,先是中介刘哥进来,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床上洒,然后打开窗户抽了支烟,又把烟掐灭在花盆里。
刘哥走了大概半小时后,一个长发的青年男子抽着烟,走进田蕊屋里。吸完烟后,他四处找了找,大概看见花盆里有烟头,将自己的烟也掐灭在花盆里。
然后他四处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摆弄了一会儿纸巾盒和门把手,从田蕊的衣柜里,翻出田蕊的内衣放在脸上闻。
接着,他又去洗手间弄了弄沐浴露,然后他看见田蕊的牙刷,拿起来给自己刷了牙。
老孔站在我身后瞧了瞧:“就是他安的吧?”
我点点头,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打电话给田蕊:“醒醒。”
田蕊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地问我干吗。我说:“你看一眼微信。”
我拍下了安装针孔摄像的男人的脸,发给她:“这人你认识吗?”
田蕊很快回复:“这是我同学的男朋友,是他在我屋里抽烟了?”
我说:“是,他还在你屋里和卧室安了针孔摄像。你洗澡的过程全被拍了,好在他没来得及看,我就删了。”
田蕊立刻打了电话过来:“你和周庸看见我洗澡了?我不活了,我要告诉我姐!”
“我发毒誓,你刚要脱我俩就关了,撒谎全家死光。”
我挂了电话,周庸开始复盘:“怪不得那四个破针孔,两个安在田蕊卧室,两个安在洗手间,田蕊同学那屋却没有,原来是她男朋友干的。”
我说:“是,女孩在外租房确实要小心点,最好在网上买个镜头扫描仪,二百来块钱,每次租新房时都用扫描仪检查一遍。”
10点多,我和田静一起带着田蕊去派出所报了警,说有人对田蕊进行偷拍和盗摄,我手里有证据。
警察听完,说:“我可以立案调查,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偷拍盗摄一般不构成犯罪,最多刑拘他两天。”
我说不止偷拍和盗摄,还得加上非法侵入住宅罪。
警察点点头:“那差不多够判了。”
至于黑中介刘哥,田蕊没告发他非法侵入住宅,因为他的行为没那么严重,不够刑事处罚的,最多就是个拘留。
但我拿着录像找上门,逼他退了田蕊的押金和租金。
从警察局出来,田静对我表示了感谢:“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也有事要找我帮忙,是什么事儿?”
我想想这几天查到的黑中介和监控,觉得最近不应该着急找房,应该慢慢找,就说:“没事了。”
我把东西都搬到了周庸家,暂时借住一段时间。
11
就因为吐口痰,投资人被创业者推下地铁
我在看守所见到李楷时,他已经被刑拘四天了。我们对坐在看守所的律师会见室里。他面容蜡黄、双眼浮肿,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我递给他烟和打火机,他低头点烟时,我看见他脑后的头发剃秃了一块。
他深吸口烟,见我盯着他的头发看,自嘲地一笑:“我从小就护头,一直都留长发,我爸咋打我骂我,我都不剪,没想到才进来两天就给剃成寸头了,看来是要判了。”
代理此案的包律师让他乐观点儿,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而且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李楷摇摇头:“我听狱友说了,只有要判的才给剃头,不起诉的都不剃。哈哈,没事儿,要判就判吧,在外边也没什么劲!”
没装护栏的地铁很危险,一定要站在黄线以外
调查李楷这件事纯属机缘巧合,那天周庸在看新闻,忽然说了一声:“徐哥,地铁上有人被推下去了。”
我问死人了吗?周庸说没有,被推下去那人又爬上来了。我问到底因为什么啊,这么大仇恨。周庸又翻了两下内容,笑了:“这也太扯了,竟然是因为随地吐痰!”
2016年5月15日,李楷在等地铁时,一把将旁边的人推下了铁轨,就因为对方往地上吐了口痰。因为随地吐痰,就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推下地铁,我觉得这不成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我决定调查这件事。
许多人对夜行者有误会,认为我们只调查一些奇诡的刑事案件——连周庸都这么想。
我跟他说这次就调查这个“地铁推人事件”,他抱怨:“徐哥,咱经费也不紧张啊,查这也太没意思了吧?”我告诉他我们是以调查暴力犯罪为主,但偶尔也得换换口味,要不然人会变态的。周庸“切”了一声:“没意思。”
我说这人说不定是蓄意谋杀呢。周庸立马来劲了:“那别等了,赶紧啊,这么慢肯定已经有人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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