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3.前人旧事 (第2/2页)

金甲神灵认真思索状，半晌最后摇摇头，“大人心怀天下，很仁慈。哪怕是雷霆手段对这些人，在内心还是想着他们变得更好一点，都能活下去。”

念无名尴尬一笑，“你这神灵人的想法还挺多的？怎么的，都是跟那这被你吃掉的人学的？”

“不是的，吃的那些，不知道这些。是翻看往事才知道

的。大人一直都没变过，改变的是这个世界，这个世上的人也没改变过，这一点很可惜，配不上大人的忙忙碌碌、殚精竭虑。”

“那你这话就是说教化无用了，其实教化的作用很大的，可以让这世道变得更好！”

金甲神灵摇摇头，认真道：“据我观察，人性没有一丝一毫改变，从第一个文字诞生，到此时此刻，人性没有任何变化。再进步的只有教育和修士的神通道法，可这一切，回头看去，又都是可以反反复复推倒重来的东西，都有周期性，算不上成长进步。”

念无名对他高看一眼，能想到这些事儿，还愿意去看往事，不是过一天算一天，脑子不记事的主儿，怪不得能在自己手底下活下来，看来是有更多还没被发现的原因的。

“你好像对我前世很尊崇，难道我的前一世，放过你一马了？”

他摇摇头，“是我逃跑了，装死了，就像那些蚂蚁打架，有几个聪明的蚂蚁躺在地上蒙混过去，只为能活下去。”

“在你这里了解的秘密，比神择那边都多，你来评价一下神择。”

“神择？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组织嘛？对于我们而言，神择一样神秘，但好像他们只听命令，很难摆平，就像木头一样，有自己的方式成长，人类很难理解。”

“你说，若是让每个神都安安静静的存在，那么世界会更好吗？”

念无名问道。

他摇摇头，“应该不会，若是会的话，那个时代，早就有无数的好，没有一点的不好。很显然那么做没什么用处，否则大人也不会有今生今世了，只会在那个时代停步不前。”

“我也好奇，为什么我有来世，还是很多来世。”念无名感叹道。

“因为你是大人嘛，是想着为全天下的生灵思考的，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换个方向重新来过，不带着上一世的任何记忆，就只是重新活自己的，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去摆平这个世界。”

“所以我投靠大人，还有一部分很小的原因，除了要活下去，还是想要到顶端看看，大人是否能更好。”

“不怕我杀了你？我是有理由杀你的，而且我已经与你说过很多遍啦。”

“不怕这个，大人做的事儿都有道理，能参与就很了不起，我觉得这比吃人还有去，就像你们说的这样的人生有意义

，我想神活着，也应该有意义，我认为这样很有趣。”

能走到一起，终归是志趣相投，否则都是相忘于江湖。

在帝宫后山，主持这里的修士，是哪个秦羽旋，毫不客气灭杀所有一切的威胁，而且他行事风格，别人捉摸不透，根本不知道做什么会触犯他的杀心，所以这儿的修士，直接锐减了很多。

畏惧他，选择离开，逃跑。

“你这家伙最近怎么这么闲，总是在门槛上坐着，我估摸着我半夜起来看你，你还是在这儿坐着呢，对不？”吕水问道。

门槛上的秦羽旋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也忘记了。”

“你也有心事啊，我都听说这儿的修士见着了你都绕路走，你手段太狠了，普通人都怕你了，不知道你咋想的，人家都想着隐藏的很好，你就把目的摆在脸上，那样很不好啊。”

“你说的这是普通修士，我不普通。所以不需要跟这些人装什么，觉得他们做错了，到了死的层次，那就只能去死了，不要多余的佐证。”

“万一是假的呢？”

“这个概率很小，因为我是打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识海，再来确定他该不该死，老他的记忆不是最直接最省事的？”

吕水坐在地上，笑嘻嘻，“什么狗屁道理，咱们王朝中，随意不让别人活下去，这是违法的，当然了修士之间是不用讲究这些道理，修士的恩恩怨怨，都是江湖事江湖了。”

“你也想修行？”

“我怕死。”

“跟你说个事儿，璐橙已经是修士了。”

吕水摇摇头，“这事儿听李篆说过了，我都放下了，做修士我恭喜她，真的很不错，天底下能做修士的人不多，她的人生可更好了。”

“我跟你说，不是为了说男女情爱。我是想说你本来可以修行的，但是你错过了。”

“啊？”他有些难以置信。

“我师父找过你一次。给你一个差事，你没做。”

“她做了。”

他还是一脸平静，“我信了，机缘这事儿真的古怪，不得不信，是自己的终究跑不了，不是自己的终究握不住。”

“你倒是豁达，这事儿有另一个层面可以讲，不过似乎来不及了，也没必要了。”

秦羽旋站起来坐了很久，一天一夜，想要回去睡一会儿，这儿是临时的家，他是精挑细选才认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