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嘴硬腰软才是真道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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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时常进宫,其实雍正爷也不好当真跑的太过频繁。目今他不亲太子,小八不亲大哥,其实是最稳定的平衡状态。皇父与太子关系虽好,但已在康熙二十九年埋下隐忧,又无三十二年金鸡纳霜进贡之事。所以少了大千岁这个制衡点,越性连朝堂上的臣子们都两股战战不敢随意站队了。而他已领差事,也不能落下结党营私的口舌不是?
于是雍正爷在外头的诸多行事愈发小心谨慎,每回进宫也多捉了四福晋一起,先去佟妃母处请安,再去德嫔那里小坐,最后随机前往小八老九老十十三十四住所,方觉安心。
好在他家八弟是个灵巧人,心细玲珑,该敏锐敏锐,该信赖信赖。虽然行事作风大相径庭,却愈发觉得圆融通透一致百虑心有灵犀。
便也不时写个酸诗,递个签子。
「夜寒漏永千门静,破梦钟声度花影。梦想回思忆最真,那堪梦短难常亲。
兀坐谁教梦更添,起步修廊风动帘。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
而他家八弟到底是个务实的性子,回诗言曰:
「棣萼芃芃,莫如弟兄。令兄在原,幼弟孔怀。
忧兮悲兮,共御九夷。言有良朋,赎恐无戎。
妻子修慕,言曰静好。兄弟俱翕,如鼓瑟琴。
宜室宜家,孥乐融融。和乐既湛,和乐既孺。」
看得雍正爷不经有些好笑又有些小得意,上辈子未曾与胤禩交换过文墨,何曾想到是如此风骨?不过看这句子,月前皇父往他府内塞去四个格格,令他赶快绵延后嗣,小八也并非全无半分感觉的……
心内快慰之下便嘱咐贴心侍从送去文房四宝等小礼,其中以一对如意形的镇纸最为卓绝,并新注签一首:
「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未忘昫星澈,知子莫若兄。」
那“我”字还写得极重。
如此往来数次,最后胤禩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撩拨的有些着恼了,挥笔重重地用汉隶回了句:
「水重深则鱼自悦,林修茂遂鸟方喜。」
这是学他窃了子建名句,竟连修饰也懒怠了。横竖是“四哥情深弟自察,无需费言空叽歪”,委实是……
太不讨喜了!!
但各中意趣相较曾经十三弟刻意追求的烟霞高远,疏懒淡阔。到多了七分真实二分衷肠一点巧思,让雍正爷不由地内心愈发痒痒。
奈何他终究是公务缠身,一个月中仅零星几次会面,多不得尽兴。加之又计议胤禩目今尚且年幼,于是彻底压倒八弟的计划便一退再退,一直退至了三十四年之仲春。
◆ ◆ ◆ ◆
康熙三十四年的仲春,十四岁的胤禩在生日之后,被康熙帝指婚于安亲王家的外孙女,郭络罗氏菡浓。
小九的表妹,本来也算是亲上加亲,听说与四福晋秋阮还是幼年闺蜜。生得极美,明艳/照人,奈何却是个煞性儿的破落户,真真当得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胤禩一听这个消息便垮了脸,原因无他,只是日前不知何故,他与这位菡浓姑奶奶竟莫名在宜妃娘娘的宫门口呛起声来。事后想来简直不知所谓,可转了个脸,两人居然订了亲。
不过这倒不是重点,八爷威武地想着:大不了过了门爷再慢慢□!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知道皇父是抽了什么风,一日瞅见身材慢慢抽长,面貌愈发隽秀的八儿子,被戳中了某根心弦,抬手一挥,径直赏赐给胤禩四个女孩,着令月后便给他送到院子里去。
雍正爷得闻此讯,险些没有笑砸了茶盅——小八啊小八,让你当年拿宋氏揶揄哥哥,遭报应了吧?不过笑完以后雍正爷倒是敛了脸,心里不断吐槽:皇父啊皇父,您这是坑完嫡福晋不算,连儿子我也一麻袋装进去了啊。
于是占有欲素来极强的雍正爷便有些睡不着了,巴巴儿地从东北赶了回来,奔进宫中给八弟补过生日,顺道“安抚”。
饭毕,又饮了些米酒搪搪寒气。
雍正爷歪在八弟屋内榻上的引枕上,才笑道:“八弟真真好福气,哥哥那会儿才得了一个姐姐,你却是一起子四个。”
胤禩面色一赧,抿了下唇讥道:“那四哥如此经验丰富,理当好好教教弟弟才是,免得届时在四位姐姐处丢了面子,好大没趣!”说罢便抬头怒瞠了他一眼。
然而,不知是胤禩的嘴硬,还是眼神里七分埋怨却兼了三分的密厚,雍正爷心头一乱,心尖尖只觉被狐尾刮骚了下,压抑于胸口几日的陈醋悄然弥漫……鬼使神差地,他便撑起了身子,手支在了小几之上,越身过去,启唇缓缓地道:“好啊,四哥教你……”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倒在床上之时,才觉今时不同以往。
本来还打算着顺其自然的雍正爷,在看到身下的胤禩原本清澈鹤目上波峦叠,似睁非睁,便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于是还带着米酒清甜的香气隐隐缭绕开来,喘息贴近的当口,素来温润之人便平添三分撩人。
狐狸精!当真是将“勾”与“引”字玩弄于掌骨之间。
魂魄比肉/体成熟好几十年的雍正爷此刻哪儿还能绷得住,脑中嗡地一下,便神思怅惘地想着,目今就有四个,往后还有个母虎,说不定过几年真能冒出一十八只……
此时不吃,还待何时?!!
带了侵略意味的吻便沉而缓地印了下来,描摹在那张素日嘴硬的温润唇瓣之上,撬开唇齿,灵舌相戏。雍正爷花费十二分的精神实心应对,胤禩便也真心受用,浅浅地低吟从喉咙深处点点漏出,带了少年雨后初荷的韵味来。
清爽又点涟漪。
“嗯……”
绯红交缠之时,手指已经将衣上盘扣粒粒解开。胤禩配合着除下了雍正爷的腰带,于是悉悉索索,比往日更添了几重亲密。安抚性的亲吻落在了额角鼻梁侧颊。胤禩亦也都缓缓地回应过去。
不多会儿,两人身上除却亵衣,便只都剩下胸口新生梅纹了。
雍正爷居高临下地望着弟弟,手指把玩着他的发辫,胤禩亦也盯著他四哥的眼瞳,刚想说什么,雍正爷却径直以唇封缄——这张嘴委实太煞风景,还是只旖旎嘤吟最是喜人。
吻便顺着唇一路而下,解开了亵衣,手指探上了茱萸,菡萏两点在寒春空气中挺翘,微微捧住了一撩拨,端得便是眉目升辉,星眸迷蒙。雍正爷张口便含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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