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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 > 10别当一个破砚台就能收买人心

10别当一个破砚台就能收买人心 (第2/2页)

    如若不知情之人,听闻此言定要感慨一番兄友弟恭。奈何雍正爷十足啼笑皆非——小八啊小八,你当年就是个口上不饶人的主,两辈子还是能毒舌到朕。什么叫做“大礼”“承受不起”“无功受禄”“人品贵重”“折煞弟弟”。看着一字字儿一句句的……

    雍正帝不觉愈发懊恼——真真是活回去了,上辈子他们明明到他三十岁以前关系都是很好的……心下叹了口气,终究是自己理亏,看着胤禩近几日越发泛白的面庞,还是有点懊悔心疼,放软了身段,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小八,前段时日是四哥不好,莫要再生气了。”

    哪想到胤禩又不是他的好十三,只肖他这位四哥需要,就巴巴儿地将真心献上?

    胤禩径直避过了雍正爷的虚扶,给了他一个礼貌而生疏的笑脸:“四哥说的什么事,八弟已经忘记了。”那个笑容,倒是同他一年前第一回教他习字之时,一模一样。

    雍正爷有些无奈,他两辈子何曾说过几回软话,一朝帝王在这方面从来都是拙嘴笨腮,憋了半晌突然想到了怀中皇父法帖,扯着胤禩就进了门,将那法帖掏了出来。

    “我特特儿找汗阿玛求来的,听闻最近八弟练字小有造诣,你若照汗阿玛的字练,他必定会更加高兴。”

    没想到胤禩听到他这么说,抬起了那双澄澈的鹤目,委屈与不甘杳然于上——他还敢提汗阿玛!他不知道成为佟贵妃的养子,是踩在他这弟弟被汗阿玛厌弃的份儿上么?

    胤禩终于是忍不住了,唇角的微笑已然摇摇欲坠,一把摔开了雍正爷的手,背对他走开了几步,所有的体面都是在苦苦支撑。

    雍正见他这反映,才倏地反应过来——佟额娘用“宫女勾引皇子”摆了他一道,胤禩虽然年幼没受处罚,怎么也会在汗阿玛心中留下阴影的。而他骨子里从来都是最要强,自己还用……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他到底在哄人的技巧上两辈子都欠奉,这样低声下气几乎是为人底线了,对着胤祥都是从未有过的。如今只恨自己从未真心实意地去,雍正帝尴尬地站在原地,屋内静寂非常。

    胤禩强压下心头哽意——这些时日他都不敢去探望额娘,怕让她平白糟了挂落。而教养嬷嬷说了什么,也都一并吞下,只想着与这四哥情分至此算是尽了,他目今身居高位直逼太子,还来搭理自己作甚?!

    “四哥还是请回吧。”

    雍正爷听出了小孩子声线里控制不了的细小颤抖,心里早已悔不当初。着急之下脱口而出:“八弟,这些时日发生的故事当真不是四哥真心。”

    胤禩愣了一下,而雍正爷自觉失言:不是他的心意,难道就是佟贵妃看胤禩不起了?

    果见胤禩的拳头握紧了起来,雍正帝此刻真可谓是急得满头大汗,结果情急智生,也管不得体面不体面气概不气概了,疾步上前一把将弟弟薅入了怀里,揉了个满……“八弟别恼了,我……你也知道我这脾气。额娘与我关系冷淡,还想要坑害你。我一想到你……”他这别扭性子,能推心置腹到如此境界,已经是极限了。

    而怀里的身体温暖柔软,刚刚到自己的下巴颏,当真圈住了,才发现只是个孩子。

    雍正帝能感觉到胤禩在自己的怀里震动了一下,静默了良久,才听他哑着嗓子低低地唤了一声:“四哥……”

    他本以为胤禩是心软了,听着这声音心下也愧疚。孰料他这弟弟虽然面善,心里却是极有原则的。胤禩静了一会儿,终道:“她到底是您的亲生额娘。”

    言下之意,千错万错,赋予你骨血之人都下得了手,遑论这个只有半分相似血缘的弟弟了。

    雍正帝倏然松开手,只觉得自己天生的薄情寡信,别扭诡谲,喜怒无常,从来都在这个弟弟面前无所遁形。不管胤禩多少岁……

    于是,他几乎是面色顑颔地落荒而逃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八这张略帅气有木有=v=老四你欺负了人家,以为一个破砚台就可以哄回来的么?!!

    《子难言》

    且说那名卫禩的书生与殷姓道士,赶在天将擦黑时分,行至了芒砀山脚下一处云来客栈。一问店家小二,恰巧就只剩了一间上房。那卫禩本来也只是在茶棚中与殷禛玩笑一番,气气那眼睛长到脚底心上的老板,没成想一语成谶,倒全了一番兄友情常。

    于是道士对着书生一施礼:“看来得委屈弟弟一晚了。”

    书生微长的鹤目弯弯,眸中带笑:“那愚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来到上房,卫禩本想去就和大床旁边的某张软椅,殷道士却是抢先了一步,将包袱往上一搁:“哎呀,这床铺总是太软,为兄的腰可受不住,还是这硬的好硬的好!”

    书生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却因着他最后那句话微微有些耳根子发烫,想来正是狐狸属性的缘故吧。

    没错,这书生便是芒砀山候定沟九尾洞中修行了五百多年的九尾白狐了。

    白狐当然是下来会道士的,哪儿还能让他独自睡了?卫书生便有些腼腆地坐在了床边,弯腰脱下了鞋,露出了一截雪白棉袜与秀长手腕:“殷兄这般客套,岂不是要我罚站一晚,才可以全了礼数……”声音慢条斯理,带来些许温润。

    道士是个直脾气,瞅着他却愣了一楞,最终眉头一皱:“一起睡!!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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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殷道士与卫书生探讨了自己此行目的:如何抓住艳鬼。

    书生便笑:“弟弟也是听过那坊间几处留言。艳鬼莫过于几招,打点打穴,人就先软了,想来道长意志坚强,定不会的。”

    殷禛有些诧异,便问:“弟弟如何得知?又是何穴?你且说说,哥哥参详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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