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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2/2页)

单崇挨着她坐来。

手里餐具在餐盘里划拉了两,把她爱吃土豆扔给她,顺便带走她讨厌芹菜,与此同时,头也不抬“嗯”了声。

卫枝刚想问他“嗯”什么“嗯”,就听见他说:“不知道‘稍微凑合‘四个字怎么写。”

卫枝:“……”

男人夹起一块土豆递到她唇边:“张嘴。”

她转头叨走土豆。

他手中筷子满意换了个向:“王鑫让你来劝?”

“他不让来也差不多该过来了,大年三十不让一起过,元宵总得一起吧?”她抱着他胳膊,“他就让提醒你,劳逸结合。”

她停顿了:“觉得他说对。”

单崇抬起手,以相当息事宁人气氛,捏了捏她鼻尖。

显然没准备把她话放心。

……

卫枝刚飞机就赶到雪场这边,吃了饭,她回酒店办了个入住,单崇陪她睡了一个小时午觉。

雪鞋里面就像是云南白『药』,穿着时候怎么

连滚带爬,爬起来都能继续,一脱,再躺平,起来就不是那回事儿了。

浑身跟散了架似。

午第一趟,单崇翻个triple cork 1440°差点都没翻过去,勉强落站住了,就是弯腰滑了好长一段,差点儿摔。

“你往压是没错,手别瞎摆,哈腰干什么?”

男人再台子,王鑫不放心跟在他屁股后面,“屁股都撅天了。”

单崇弯腰压着固器,头也不抬:“睡个午觉给睡晕乎了。”

“意思是睡个午觉还耽误你了呗?那你干脆晚也别睡?”王鑫讽刺他,“让队里给你打个报告,夜场加训,亮一盏灯你能跳一宿事,巨他妈划算,看问题不大。”

“你说话非得这么阴阳怪气?”

“跟你和戴铎学……啊,戴铎也是和你学吧?”

单崇嗤笑一声:“通宵练那不成功,那媳『妇』儿来干什么?”

“你还知道你媳『妇』儿来了。”

他说着,单崇扶着出发台,伸头看了眼,小姑娘穿着雪鞋,踩着雪板,站在台子旁边道跟他挥挥手,她也没在录像,就是他跳台子,她在旁边跟着。

雪镜后,男人目光变得温和了些,抬起手调整了雪镜,又压了压腰做了个拉伸,出发了。

就午可能是风水不太好。

出台子时候他感觉自己作还是对,面个轴转都转得不费劲儿,到了最后半圈,他就感觉自己在半空卡壳了——

很难说清楚那种卡壳是怎么回事。

他落时候,是斜着去。

眼看着整个人都要横着拍在雪面,出于能,他整个人在半空蹬了一脚,然后手伸出手扶了。

他听见就是“啪”一声,雪板落溅起雪尘之外,他手也是轻微拉扯“咔”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手腕传来刺痛,他一只手扶着滑了很远——

等停来时候,右手手腕处突突跳着疼……

连摘板都没力气。

那种一阵一阵滚烫疼痛传来,单崇停顿了,弯腰用左手摘板,拎起板。

那边,卫枝一个刃急刹车在他跟,“啪”一蹬,溅起贼啦高雪墙,单崇眨了眼,一时间都忘记自己手腕还疼,震惊想:女朋友什么时候解锁呲雪墙技能来着?

还没等单崇夸她,小姑娘已摘了板冲过来,她没戴雪镜和护脸,这会儿小脸苍白——

跌跌撞撞向着他冲过来,尖叫:“单崇,你妈,你手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

单崇从来没在她嘴巴里听见自己全名后面紧跟着国骂。

被她凶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已跟旋风似冲过来,抓着他胳膊肘去检查他手——

刚碰到,就听见他“嘶”了声,躲开。

她像是吓了一跳。

整个人抖了,猛抬起头望着他,那双圆眼眼眶迅速变红。

忍着手疼,他还想抬手『摸』『摸』她头发,小姑娘一偏头躲开了,又不敢碰着他,就双手又从新拉着他手,捧着。

听见男人嗓音微低:“没事,不疼……你怎么知道摔着手了啊?”

“听见了。不疼个屁。”她从嗓子深处说,“医院。”

在多一个字说不出来。

雪板切过雪面声音、跳台风声都挺大,她怎么听见他落时身那声响,她都不知道……

就知道当时腿都软了。

也不知道他摔着了哪。

直到看到他站起来,换了个手摘板。

她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

去医院路,卫枝一路没说话,就靠着单崇坐着。

王鑫一边开车话倒是很多,一直在骂单崇“老子都告诉你了劳逸结合你妈就是不听”“告不告诉你妈你说”“不敢你自己说吧”“合同都还没走完怕她直接给把合同撕了拎你回家,兔崽子”……

骂了一路,不带重样。

卫枝也挺想问单崇是他算计着坑她玩儿还是她今天出门黄历不对,怎么她不来他也好好没事,她往台子一站,他手就废了?

进医院,熟悉急诊,挂号,缴费,拍片。

老烟同款骨裂,住院,打石膏。

还好没断。

王鑫搁那唉声叹气,嘟囔着“怕什么来什么大年初一就他妈不该讨论这个摔不摔问题不吉利”,满脑子都是一会儿怎么跟单崇他妈磕头让她再给一次机会。

单崇坐在担架,低头给家里打电话。

——为什么是坐着呢?

刚才进医院,护士原让他躺,男人都准备照做了,一抬头看见站在半个手臂距离小姑娘,失魂落魄……

他犹豫了三秒,再也没躺。

打电话言简意赅说扭着手了,也没等那边给反应直接点儿掩耳盗铃那意思挂了电话,他招手把蹲在脚边小姑娘唤过来,左手压着她肩膀,亲亲她鼻尖:“别怕,没事。”

哪个职业公园滑手没个把骨科赞助?

他进医院来就不是什么小概率事儿。

卫枝做了很久心准备,但是真到了眼,她脑子嗡嗡,说不了话,张口就是想说“你妈说对跳个屁台子你就当滑雪发烧友合适”,忍了又忍……

根不敢想,当年他摔着腰时,如果守在手术室外面人是她,她能不能直接从窗户跳去。

心素质就很差,她承认。

抬起手拍了一巴掌男人胸口,最后就挤出一句带着哭腔”你就不能小心点吗”,说完抱着他腰缩进他怀里,也不嫌他一身『药』味难闻了,死死抱着。

单崇拍拍她背,也是头疼得很——

现在是真脑仁比手还疼。

刚才电话里,他那句“摔着手了,医院呢,没多大事”之后,电话那边沉默了起码五秒……没第六秒他也不知道,因为第六秒他自己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所以,就这么邪门,这年头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大年初一,王鑫担忧一语成谶。

他重新归队流程没走完,就又折腾出个好歹,这次,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看……

就像原就裂痕、已很脆弱玻璃再次落。

四分五裂在所难免……

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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