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重返山腰雪场不用操心以后我拉低小孩 (第2/2页)
……
第一趟滑下来卫枝就找到了刚学换刃的那种痛苦,反脚,从入门到放弃,只需三公里的雪道。
坐在第二次上山的缆车上,卫枝一只手拖着下巴,望着缆车外面,正琢磨这趟到底继续反脚还勉为其难让男朋友教刻滑。
男人弯了弯腰看了她一眼,揣摩了下她目前的情绪否稳定,犹豫了下才开麦:“在发呆啊?”
卫枝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唇,刚说话,就听见他说:“别发呆,你总结下刚才为什么老摔,让你压刃换怎么就这么难,着去拧板——”
“哎呀。”卫枝说。
“哎呀锤子,动动脑子成不?”单崇面无表情。
“我控制自己不去拧那板我还你干什么,”卫枝踹了他一脚,“你别说话。”
“我别说话?”
他无语很,刚训两句,此时一缆车的其他有幸一块儿挤缆车的路人笑了起来,有中年男人认识单崇,笑着说:“女朋友啊?”
单崇瞥了满脸不合作的小姑娘一眼,“嗯”了声,心也没哪学敢让我别说话的啊。
“女朋友就不好教。”那人笑着说。
男人懒洋洋往后一靠,神『色』放松:“没办法,自己找的女朋友,笨,哭着也教会……别谈恋爱,影响刃的速度。”
话一落旁边的人爪子就过来了,他顺手一把接住,无比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塞自己的袋里。
此时他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眼来电人,他眉眼放松地“喂”了声,叫了声“妈”。
卫枝原本看向外面的脑袋转了过来。
单崇也没什么防备啊,以为他妈电话给他说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没到面张就:“你做什么又欺负你妹?”
嗓门很大。
整缆车跟他妈扩音器似的。
为难单崇心素质好,认真了下,确定自己就那一妹,面不改『色』地问:“单善?我欺负她什么了?”
“你为什么让她删掉小铎好友!人家少年朋友了,你这当哥哥的怎么成天净瞎整这些没用的!人不在家还管东管西管你妹交朋友,耐死了你!”
单崇握着手机,拖长了语音,用毫不知悔改的声音“啊”了一声,了淡道:“我让她删她就删了啊,真朋友,那她不会加回来吗?”
“你就整那些脱裤子放屁的行为!”
“妈,文明点,缆车上呢,全听你发言。”
“你妹哭了!”
“她天天哭。”单崇一点不慌,“哭一会儿就好了。”
“什么哭一会儿就好了,你自己办法!真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成天不着家还在找事儿!”
那边骂完就挂了电话,单崇都被吼耳鸣了,一缆车人囧囧有神的注视中,他倒一脸淡定,随便分析了下,无非就单善删了戴铎,给他截了图,然后又屁颠颠跑去加人家……
然后戴铎脑子一向有那大病的,估计没给她通过好友申请。
单崇了下,就给群里发了信息,让他们看看身边有没有长像戴铎的人形物。
有的话,通知他一声。
也没别的意思,就找着他的人,求他让他把妹妹加回来这种事单崇肯定不会干——
就当着面给单善电话,让她有眼泪哭给戴铎听,他扛住就继续别加她,他也挺喜闻乐见的。
……
到了山上,原本以为戴铎在隔壁云顶雪场,单崇还琢磨直接滑过去找他。
结果过了一会儿有徒弟发了张图,说戴铎在山腰雪场。
单崇给戴铎了几电话,这王八犊子可在跳台没看手机或者故意不接,总之人没反应,单崇说着不管他妹,但也不真不管,自己作出来的死还自己填坑,他不已就准备亲自去一趟——
山腰雪场就上次卫枝自己跑出去滑,搁那遇见万通堂的人,被坑公园,摔到坐轮椅回去的雪场,一听到山腰雪场的名字,她就瞳孔地震。
“没事,每年从那坐着轮椅退出去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都久了,谁还记你?”
她又不什么名人。
卫枝觉这人说的也挺有道,加上知道单善和戴铎怎么回事,八卦心起,心一横就跟着去了。
此时她忘记了,她不什么名人,她师父兼男朋友。
一小时后,他们到达山腰雪场。
今日的山腰雪场依然热闹非凡,秉承一向的特殊雪场画风,在这落地先十五加七隔离的大环境下,不知道搁哪冒出来的外国人人『潮』汹涌……雪场时候雪具大厅门就摆了很大的台子,好像有什么杯赛,宣传台比赛报名用的,台子上宣传幕布写了好好大品牌赞助,工作人员在发宣传单,周围围了几外国友人,也在看。
卫枝路过事后听外国友人乐呵地准备报名。
听的太认真,顺手也被塞了一张宣传单,她拿起来看了眼,第一眼就看见比赛第一名有三万块,第二眼看见了大跳台项目。
她条件反『射』地转头看了眼单崇,后者目不转睛从台前经过,余光都没给一。
卫枝了,把宣传单折起来了,放兜兜里,然后抱着板跟他上了缆车。
山腰雪场的公园挺大的,地形道具很全,各种跳台和u型池都有,到了地方,卫枝还蹲在那弯腰穿板,就听见有人喊单崇,问他怎么来了。
单崇掀了掀眼皮子还没说话,就听见那人“哟”了声:“这不上次坐轮椅的小姑娘吗,怎么着,苦练两月,师父带你来一洗血耻啊?”
卫枝当下手一抖,固定器都『插』歪了。
直起腰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后者抬起手,相当温柔地替她把护脸戴上:“偶尔有那么一两记『性』好的也没办法……来,护脸戴上他们就认不出来了。”
卫枝忍了忍,把脏话忍了回去。
两人正说话呢,在他们身后的跳台,一熟悉的身影从跳台上出来了——
在起跳处就下蹲做好起跳姿势。
出跳台瞬间身舒展。
侧翻。
翻。
三翻。
double cork 1080°。
落地的时候雪板发出沉闷的声响,然而在标准的空中动作之后,踩在雪板上的人往前晃了下,在完全可以避免的情况下没锁住核心轻轻摔了下。
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爬起来。
卫枝听见身边的男人在他摔地时“啧”了一声,然而还没来及说话呢,就听见旁边有俩穿着板的外国人,也靠在雪道边,看完了这一波戴铎的跳台。
叽里呱啦讨论了一番,声音不高不低,山腰雪场山上风大,卫枝也就听了大概——
大概就什么这边的公园项目还不太行。
明年北京冬奥怎么跑到这边来举行,冰雪项目就应该在欧,日本也还可以。
另一反驳说,中国的雪上项目起笔这几年已经起来了,只奥运会没怎么拿到牌子,其他的比赛有点成绩的。
最开始开麦那人又说,别的不说,就double cork在他们国家的某位选手那已经到了什么什么(没听懂)程度,那选手在他们国家还不算什么顶尖厉害的人物……
之类的。
那人说话里带着挺专业术语,换姜南风来估计听全乎,卫枝够呛,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听了。
也懒听人家嘴巴碎——
那你嘴巴碎明年冬奥就在北京,不服你给奥组委写投诉信!
穿好了板她转头,刚喊单崇可以公园了,却发现男人一只手撑着公园入处的栏杆,侧着头,侧耳听那俩外国人讲话。
卫枝愣了下,此时大概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人不急不慢地转过头,低头扫了她一眼,面『色』淡然地问:“怎么?”
小姑娘仰着头,盯着他鼻梁上那颗浅痣:“别告诉我你都听懂了。”
男人拍了拍手里的手上上沾着的雪,慢吞吞戴上,不急不慢地说:“没到吧,你男朋友当年也过了一本文化线的分的校——毕竟穷,拿奖学金的。”
“……”
“所以不用『操』心以后我拉低小孩的智商,”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摸』『摸』她的脑袋,慈祥地说,“它脑袋不太聪明,那肯定不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