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活动,来不滑雪是极限竞技,人们理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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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崇顶完老烟的课, 紧接着还有一节自己的课,就是上次那群小屁孩,今天又要组团来过杆杆。
今天过杆杆的小屁孩们都已学会box 5050, 连喜欢哭的那个都能正确地上下具不摔, 快的那个则已可进阶到地上像水管一样的真·杆杆。
其本来单崇也不是有任务要教他们出活儿,就是培养培养滑雪的兴趣,你让小孩去玩什刻滑、平花那都不现,他们那小, 哪里懂得在雪面上转圈圈很酷——
园就不一样,滑雪园他们来说真的就是园,和幼儿园里面的大型玩具是一样的, 有像滑滑梯的跳台,有幼儿园同款的杆杆, 他们只需要踩着滑雪板想办法玩这些地形具。
小孩也很少穿正常雪服, 此时此刻一个小姑娘穿着蓝『色』小象的连体服, 妈妈大概是怕她摔给她里面穿很多的衣服,现在她变成一只圆滚滚的小象。
小小的一点儿,踩在不够成人手臂长的滑雪板上, 可能是因为腿短啦, 滑的时候, 屁股上的大象尾巴还在身后雪地上拖着……
单崇没穿板,就两条腿, 她放直板上具的时候, 他跟着小跑在后面弯着腰给她捡尾巴——
把差点儿卡着刃的尾巴扔她的滑雪板上,男人的嘴巴里还在嘀咕“慢点,慢点,嗳, 好,漂亮”。
再次证明他也是能好好说话的。
而不是——
歪。
走什刃,那你是上还是不上?
你的后脚在干什?
压稳啊。
跳的什东。
门口雪具店包这两个小时园的场,让小孩儿在里面玩,卫枝摘板进园坐在旁边捧着脸看单崇教小孩……
男人好像是把他能想得到所有友善的词都拿来用上,能好好直滑上个具就“漂亮”,卫枝掰着手指头一算,她从学会穿板到现在会走刃会box小入门会平花小入门,辛辛苦苦,从没在他嘴巴里听过这两个字。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连三岁小孩的醋都能吃。
可能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吧(认真脸)。
她目光幽幽的,能在男人的背上扎出洞来,于是单崇带一小姑娘后,让剩下的排排队站好一个个上box,完一边在旁边守着看,一边倒退两步,挨着他家小孩蹲下来。
“瞅什呢?”
“……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夸我的句子没超过五句,”卫枝目视前方,盯着一个身穿连体恐龙服(可能和大象是兄妹)的小男孩上具做个背呲,“你看看这些小孩随随便便——”
“可啊!张元元!大家看看张元元能背呲过啊!”男人“啪啪”鼓掌两次,冲着不远处喊,“是学会也不能骄傲,你别老欺负王媛媛,嘲笑别人不会,知吗?男孩子要懂得绅士风度。”
卫枝:“……”
她伸手推他一把。
男人摇晃下,懒洋洋地望过来。
卫枝就很气:“你我讲过绅士风度吗,我背呲过box加反脚下你就会我反脚滑行都没学搁那逞什能!”
单崇:“……”
开始,女人无聊的时候想找点乐子,一般来说大的乐子就是找男朋友无理取闹。
单崇:“你和小孩比什?”
卫枝:“不能比吗?”
单崇:“能啊。”
单崇:“那你生个。”
卫枝:“?”
单崇:“男女都行。”
卫枝:“?”
单崇:“我来带,一岁推坡,二岁走刃,三岁上具,四岁直飞大跳台,五岁上大跳台做不到method grab(*跳台动作,前手抓后刃)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娘俩当球踢……成不?”
卫枝:“……”
单崇:“我六千一个小时,教他按年算不花一分钱,四舍五入你们能从我这薅走几个亿……划算不?”
卫枝还在石化,旁边『色』男人头看她一,护脸上那双漆黑的相当冷静,从头到尾将她扫一边,伸手把她拽起来,然后把自己的板从不远处拖过来,塞到她屁股底下。
她稳稳地坐在他俩固定器中间,屁股下面一下子不凉,还处于震惊中,所没说话。
单崇又“嗯”声,尾音上翘,是疑的意思。
卫枝抱着膝盖:“……题是这羊『毛』薅的意义是啥?”
卫枝:“我的好处呢?”
单崇:“不吃醋。”
卫枝:“?”
单崇懒声:“你生的,我夸你不吃醋啊。”
卫枝:“我就为听你夸夸别人而我不吃醋?介于这种人不存在所我干脆自己造一个出来?……你这逻辑哪个鬼才老师教的,建议他一个小时收费一万。”
单崇还蹲在那,这会儿默默低下头脑袋埋膝盖里开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她,一时间从脖子红到耳根,伸手推他一把,想想还不解气,伸手抓他的卫衣帽子——
男人顺势往她这边倒。
余光看小屁孩都在那玩呢没人注意到这边,他就着靠过来的姿势飞快亲她面颊一下:“认真地说,正想这薅羊『毛』得赶快,趁我还跳的动……再过个七八年就难说。”
听说吉林北大湖雪场六七十岁的老头大把有!骗谁!
卫枝动动唇,正想骂人。
这时候大象拖着尾巴和她的板过来,拽着男人的袖子喊:“老师,刚才张生生拽我尾巴!”
单崇一边应着“那你不跟他玩”一边站起来,弯着腰被小姑娘拉去持。
卫枝又被扔下一个人。
只不过这次屁股下面多一块他的板,就那个burton 新款custom,现在雪圈谁想提前拿这板还得找找人托关系,在这边已被单崇用到板底都有拉丝……
使用频率很高。
走哪都带着。
这会儿在女朋友屁股底下。
不远处,就穿着雪鞋的他又扶着个小孩上杆子。
低着头,垂着,睫『毛』浓密而卷翘,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冷然目光的瞳眸中平静而带着淡淡的暖意。
卫枝突然开始怀疑他可能真的挺喜欢小孩。
……
卫枝坐在旁边盘着腿看热闹。
身后来俩抱着雪板的从魔毯上下来,结果就被工作人员揽着,告诉他们今儿个园有冬令营包场,不让进。
那两人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不是很高兴,大周末的好不容易不用上班来一趟,园还不让进。
“买雪票的时候也没人说啊!”
“算算等等吧,听说他们已开始好一会儿马上就下课——咦?嗯?我的神儿出什『毛』病,你看看在上课的那个是单崇吗?”
“你有病吧,单崇不是在新疆那边?雪季呢,跑这边教三岁小孩当人保姆?”
“钱到位有什不可?”
身后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逐渐不客气,直到不远处男人扶着个小男孩过完box,脸顺势转过来,他们看清楚,哦,还真是他。
他们的声音放小声点。
“我听说他上课还挑学生,这会儿三岁小孩就不挑?”
“他就是不教基础滑行,谁告诉你小孩就一定啥都不懂啊——你看看这还有个能背呲过杆的,我艹,牛『逼』啊!我都过不。”
“什不教基础滑行,我看他就是选基础好的,那基础好干啥不快?所才有后面那些人花六千上他课,学点新活儿感恩戴德……吹上天去。”
“也是,雪圈不管教什的,你看谁敢收六千一个小时?六百到一千二一个小时才是常态。”
“网红呗!”
“嗤,他还没老烟红。”
“人家退役运动员。”
“不会滑的一定不会教,会滑的也不一定会教。”
那两人窃窃私语个没完。
原本卫枝都懒得理,这世界上那多人,身为半个众人,去在意每一个人自己的评价,那就累……
把这些人抓出来一个个地纠正他们,告诉他们,单崇就是会教还会滑,每一个被他教过的人都安全地出活儿,他们就会来买课吗?
不会的。
所她头也没,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
“我不懂他到底为什退役,之前世锦赛、世界杯,那什什名字我都忘记的开赛三连冠,状态那好。”
“后来平昌不是没吗,当时挺多人说他的……后来在长白山摔下,可能没信心吧?顺势就退役。”
“真的浪费资源,也不怕挨骂。”
“哈哈,你能骂死他不?”
“现在还敢出来上课,就挣钱呗——前还有点底限,只教园,现在连三岁小孩也教,给钱就行?”
那两人正讨得挺开心。
这边,卫枝听到这些话又有点儿不能忍。
『乱』七八糟说点酸言酸语也就罢,姑且当做他们多管闲事……
什都不知就明摆着扣屎盆子,那就不行。
于是。
那两人正喋喋不休,突然看见前面网子里,有个原本坐在那的人站起来——
站在坡下面,她也就比网子高那一点点儿,转过身望着他们。
两人都是一愣,刚开始压根没注意脚边多个人,这会儿她站起来,小姑娘头盔都没戴,扎着半马尾,皮肤白皙,圆圆的,眨巴下,她:“你们为什能一个不认识的人评头论足这久?”
她声音脆生生的。
听上去毫无攻击力。
于是那两个原本七嘴八舌讨个没完的人互相视一。
其中一个说:“认识啊,里面那个稍微熟悉雪圈的谁不认识?单崇嘛,曾国内单板大跳台的神,然后什荣誉都没拿到就退役——”
另一个“噗”地笑。
卫枝:“你刚才不是说他三连冠?”
那个先开麦的人:“这不是拿完之后在平昌冬奥毫无建树吗?”
“一个冬奥没拿到在你们里就直接概括成什荣誉都没拿到?意思是其他赛事都是野鸡?burton开赛?x games?”小姑娘歪歪头,“我怎听说极限运动和滑雪圈,冬奥会赛事影响力甚至排不到一?”
那两人沉默下——
这话真没法反驳。
欧美、日韩那边滑雪事业起步早,很早前就有许多传统固定赛事……其中小姑娘举例的是几大赛事其二,特别是x games,这是影响力大、关注度高的大型极限运动综合赛事,要在这个比赛中夺得名词,在极限运动圈内,基本和拿到奥运会奖牌毫无区别。
那人有点儿说不过她,就笑笑:“小姑娘,你单崇粉丝啊?”
另一个人转头看同伴一,又看卫枝,犹豫下『露』出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是他没能来得及说话。
卫枝“嗯呐”一声,挑起看着他:“怎?”
“好好的你粉这人干什?你都不知他看着表面光鲜,其圈里就是卖他个面子,背地里不少人看不起他,觉得他是个逃兵……你看看前戴铎跟他多好!现在闹成什样,就不屑和他为伍!”那人说,“网上关于大跳台视频那多,都是剪掉他个人介绍的阉割版,你想想为什?”
“……”
不提这还好。
说到网上那些个阉割版大跳台视频,那是卫枝的雷区,碰都碰不得——
她的胸膛起伏下。
卫枝还清楚地记得年前,之前几个月在崇礼,当她一次知网上单崇那些视频被人刻意掐掉名字,她心疼的要命……
恨不得想『操』刀子和所有这干的人“礼貌”理论一番。
后来因为深入单崇周围的圈子,成为圈子里的一部分。
她与外界的交流有些闭塞。
比如在单崇的视线范围内,周围都是很友善的人,在新疆除戴铎那个不知是爱的深还是恨得真的,大家男人都是尊敬与友好的——
她这才逐渐忘记这件事。
直到今天,这些奇怪的人,用莫名其妙骄傲的语气再次旧事重提……
卫枝不懂,他们在骄傲什?
伤害一个与他们根本不认识、也没有做过什坏事的人,抹杀他的存在,很值得骄傲吗?
还洋洋得意地说出来,好像这些事都是单崇自己的错、结果罪有应得一样。
脸呢?
她没有骂人。
只是小脸紧绷,举起一根手指。
白嫩如葱的指尖,先气势汹汹地指指网子外的两个人,待他们噤声,指尖调转方向,又猛地指向不远处正教手把手教一个小朋友怎横呲过杆的男人——
“在说他坏话之前,你不如去现在你们口中的现役国家队、省队、市队,各个单板滑雪俱乐部,有多少人是他教出来的。”
她声音坚定,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
“又或者是现在身后这些你们口中用来赚钱才教的小孩,你们怎知他们不会在今天之后,被单崇引导着走上单板滑雪的职业路,成为滑手,成为运动员?”
她想起他来广州之前说的,小孩子吵闹,是相比起滑雪爱好者,他们更有可能走上职业路,未来可期。
所他来。
一天也就一万块,教一大群上蹿下跳的小孩,真的确是保姆……要是留在新疆上课,他有这点儿精力也不知早就赚多少个一万?
没做好事也就罢,做好事还要被人搁这说三四,这委屈换谁都不行吧!
目光闪烁着,不高的小姑娘,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盛气凌人,直接把往外那两人双双镇住。
“推广冰雪运动,为滑雪做贡献有一万种方式,不只是你们说的,去参加冬奥,去拿奖牌……只有参加冬奥会、拿奖牌才算是个人?”
她停顿下—,闭闭,又睁开。
“这个圈子,他明明一直都在,从来也没离开,他做的,比你们多得多。”
斩钉截铁地抛出这几个字。
网子外两人已鸦雀无声。
这时候,不远处的男人一抬头,就看见原本坐在他雪板上的人不知什时候已站起来,这会儿背着他,正和两个网外的人说话。
手指却笔直地指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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