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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那些往事 (第2/2页)

凌初:“……”

污蔑,这是对她的职业德赤.『裸』『裸』的污蔑!

选手们在宿舍住了一周,凌初作为打饭阿姨,既是同龄人又同是在校学生,接触的多了,初见时过于嚣张的形象渐渐淡化,和许多选手熟识起来,看到npc是她,大家忍不住放松下来。

冷酷的打饭阿姨丝毫不讲情面,微笑脸照着导演给她的任务布:“请前往『射』击场,打中五四十五环的绩,以解锁任务线索。”

三人:“……”

三个男生对视一眼,朝凌初摆摆手:“再见。”

五四十五环,就是每枪至少九环。

我们敬你是个人,你倒是也说两句人话证明一下啊!

“你们别后悔啊。”凌初不满。

三人迟疑了一下,这个任务听着是挺扯淡,但导演组总不至于安排个不可的任务。

要不,试试?

高振先动了,对方两人显然已经结盟,在不知身份时就敢来按,排除“诈”的可,就是对方手里的确拿到了复活类具。

不管是真是假,不想赌,不如趁机和npc离开,任务做不做得上是一回事,关键是找个机会逃命。

另两人也抱着试试的想法,犹豫了一会儿跟着凌初向『射』击地点走。

到了之后们才知有多扯淡,这不是正规靶场,剧组刚拍完戏留了几土枪具,被节目组租用过来。

高振几人站在一旁看了看,大概男生生就对这类东西感兴趣,虽然很有知之明,还是忍不住上手试一试。

身边有拍摄人员监工,凌初坐在一旁嗑瓜子打量四周。

她们在身处一个拍摄场地中,剧组正在做准备工作,靶场左侧有几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似乎有些冲突。

凌初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地撇过头,三个男生在专业人士指导下,抱着枪突突突打得痛快,就是和九环沾不上边儿。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堆选手来到这边,凌初抬眼看到易韶就在中,她扮演的是个女军官,军绿『色』制服、长靴、还有一顶贝雷帽,站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几人或许是围观群众那获得了消息,径直来到凌初面前打听出任务,等高振几人『射』击完毕,走过去准备进行第一轮尝试。

凌初待得无聊,站起身跟着易韶,闲来无事准备聊聊『骚』。

两人搭着肩走到一半,不远处吵嚷的那群人忽然爆开来,一个人推开身边人直直朝着靶场跑过来。

凌初察觉到一丝不对,迈出一步想要人拦住,被身边的易韶抓住,对方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不等她挣脱,那人已经冲过来拿到了土枪,一脸慌『乱』疯狂地四处瞄准,随手放了一枪。

正对着她们的方向。

凌初瞳孔一缩,身反应和本身的素质足够她躲开,可经过刚才的一番拉扯,易韶她身边改站在身后,如果躲开……

就在那么0.01秒,完全来不及反应,凌初没有动弹,身后却传来一股大力,她推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哼和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

凌初脑子懵了一下,猛地爬起来转过身。

幸好。

她呼吸停滞一瞬,看到易韶的左臂外侧被子弹擦伤,没有伤到要害和骨头,才微抖着吐出那气。

“你特爹傻『逼』吗?”易韶嘶了一声,中气十足指着凌初骂:“那是子弹,你装个屁的英雄,在是新社会了,没有人需要你保护,你不多管管你己?!”

她一边骂一边红了眼,身边人看她这副气势爆的凶残模样,又担心她的伤势又忍不住害怕。

凌初渐渐回过神,低笑几声,伸手碰了下易韶的伤,招来对方更暴躁的辱骂,也不生气,也不愧疚,反倒低着头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看的周围人都不知是该叫外科急救,还是该叫精神病院急救。

土枪需要上膛,那人显然没有经验,第一枪开出后就被人制住报了警。

选手受伤,节目暂停,凌初跟着救护车,陪易韶去医院清理伤。

到了医院包扎好后,又打了针破伤风,节目组也怕出题,直接提出要给易韶来套全身检查。

两人坐在医院外的长廊上,等着结果。

过了好久,凌初:“你是怎么回事?”

话的没头没尾,换作别人肯定以为凌初在伤势,但易韶知不是。

她沉默片刻,掏了掏兜,什么都没有,蹙眉“啧”了一声,然后往后一靠,臭着脸没好气地:“你怎么回事?”

凌初懒耷耷地回:“是我先你。”

易韶分毫不让:“我在是病人。”

“……”凌初嫌弃瞥了她一眼,认真:“擦伤娇嫩,您那身老皮如今几岁了?”

易韶:“……”

人类娇嫩,求求你还是做回老狗吧!

她捂着胸长出一气,不忿:“大概是生而知之吧。”

“哦。”凌初点点头:“生之前呢?”

易韶沉默了,似乎不想说,凌初也不催她,静静等着。

这所医院就在影视城旁,刚建不久,检查室外的走廊空『荡』『荡』一片,午日的烈阳透过窗子洒在两人身上,像是一条抚慰人心的温暖锦被。

易韶头倚在墙边,闭着眼,就在凌初以为对方要睡着的时候,她呢喃:“生之前当然是死啊。”

她的脸上流『露』一丝罕见的疲惫,又隔了很久,哼了声慢慢:“我当了太上皇,看着太女登基为帝,手段果决,政治清明,然后才寿终正寝,不像你个狗东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凌初嘴角勾了下,又:“依灵和乐康呢?”

“们可潇洒了。”易韶不满地皱起鼻子,可见对两人积怨颇深:“勾勾搭搭半辈子,快四十才在一起,四处游山玩水,简直重『色』轻友!”

似乎想象到那样的画面,凌初面容柔和,轻声:“那你呢?”

你还没说你过得怎么样。

易韶睁开眼,缓慢垂下眸。

没说开的时候,她以为己有很多话说,想质凌初为什么没有回去,想她这些去了哪,想告诉她己守着她们曾经的承诺,努力掌控朝权,肃清政治,开创盛世。

千言万语到了此时此刻,却像滞在喉咙中,只剩下几个字。

“我很累。”一股积攒了很久的酸涩涌上来,易韶未想到,有一世记忆的己,竟还会如小儿般如此委屈,她眨眨热的眼,又说了一遍:“我很累。”

以女子之身掌控朝廷很累,平复战『乱』收复四海很累,和朝臣斗智斗勇推行新政很累,为保太女功继位灭除各方觊觎……

很累。

她两手按在椅侧,有些幼稚地伸直腿,低声说:“每当那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也曾这样,12岁就上战场,负担着本不必负担的重任,和文帝虚与委蛇,与世家勾心斗角,习武练兵,于战场厮杀,外表再恣意放『荡』,内里却不曾有半分放纵。”

城灭流亡,她们这些生死中走过来的人,多少都会心生偏念。

乐康爱财,了下第一的首富;依灵喜好玩弄人心,裙下之臣遍及下;而她,贪恋权柄。

唯有凌初,易韶知不是她无欲无求,只是因为她所有的担子都背在己身上,清醒地知要做什么,便克己复礼,不敢稍有片刻纵欲贪欢。

“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厌烦了这些负担,所以再不肯回来看我们一眼。”

石厥国破,副将说凌初领一匹精锐小队攻进皇城,战势混『乱』,双方都杀昏了眼,结束后将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易韶就知,她不是死了,而是走了。

这个念头一起,易韶便揣了大半辈子,所以这辈子看到凌初后,她忍不住上前,又欺欺人不敢认,只因不知对方是不是真的愿意再见到她。

易韶说了很多话,一直都垂着头,声音下方传来,透着股压抑着的沉闷。

凌初哑顿良久,长叹了气:“阿韶,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没你想的那么无坚不摧,也没有那么积极勇敢,那时的我……用在的话讲,应该叫精神到达了临界期吧。”

手刃亲父,屠戮石厥,旧仇已报,亲人离世。

身因为早练急功激潜力,到了那时已经里破败,命不久矣。

人生太苦了,连那一点点的甜,都裹着黄连。

可她不想放弃己,也不想麻烦别人,所以选择离开,前半生为信念而活,后半生她想对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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