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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凌家 (第2/2页)

你听了吗?!

凌初带大孙子找到服务生,给自己那桌结账,顺便买了一堆可外带的小点心和两瓶酒,然后一脚扁踹,把易铎放了。

后不过十钟,回到座位时菜刚好上齐。

大佬和贴身男秘饱餐一顿,离开看到服务员送上来大大小小的包装盒,谢诩差点当场去世。

凌初一手托着颌,歪着微笑看他,对方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怼,反倒说不出的羞愧。

凌初:“???”

“喂。”拍他的手:“你……”

谢诩看一眼四周,咬咬牙,坐到凌初身边,凑到耳畔小声说:“你先走。”

凌初眉梢一抬,转过看着他的眼:“那你呢?”

……距离太近了。

谢诩这样想着,眨了眼,还未摘掉的金丝边眼镜上漫薄雾,让人看不真切,感官从眼睛上散开,只能感受到轻轻拂在面上的呼吸,和自己募然加速的心跳。

吱呀。

椅子滑过板上发出些微声响,谢诩避开脸,小声说:“去和经理说实话,问他如果钱不够,能不能刷盘子抵。”

他语速忽然加快,迅速抬瞄了凌初一眼,急切道:“你、你放心,次吃饭请你,一定带够钱。”

凌初一言不发,谢诩不敢抬,胸腔咚咚作响,让人不清是忐忑还是其他。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钟,也许一世纪那么漫长,他仿佛听到一声叹息,不可闻,却好似流入他脑海深处,碰到某一不可触之的点。

又酸又涩,又甜又软。

“怎么这么傻啊。”轻柔的声音里,混杂微弱的无奈宠溺:“刷盘子哪有卖身赚钱啊?”

谢诩:“???”

“放心吧。”凌初『揉』『揉』少年的脑袋,眼里绽放出“畜生”般的光芒:“亲自替你和经理谈,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谢诩:“……”

凌初看着少年“世间竟有如此狗人”的茫然视线,噗嗤笑出声,按着他两边脸颊,挤小猪脸:“好了,逗你的,钱付完了,有个孙子辈的亲戚在这有贵宾卡,走他的账。”

谢诩一把抓凌初的手,扭过看向另一侧,只留给凌初两只熟透的耳朵。

“走了。”凌初拎东西,捏捏他耳上的软骨,谢诩还是不肯回看,一手抢过手里精致的外带袋,一手捂着耳朵,被狗撵一般跑出了门。

楼上包间

易铎倚在窗边的沙发里,面无表情,脸『色』极臭。

“在生?”凉如夜『色』的男音自上方传来。

易铎身子一僵,迅速身,被男人压着肩坐了回去。

他挺直脊背,双手并拢,微微低的恭敬姿态全然不似在外时的风流肆意。

“小叔,没生。”

易林深垂眸看他,声音清寒无波:“你已经年,如果连自己的私生活都要长辈出面处理,对你的自理能力持怀疑态度。”

易铎心底一蹬,低认错:“今天是古菲误会了,……”

“对这些没兴趣。”

话戛然而止,易铎抬瞄了一眼,发现小叔看着窗外,默然不语。于是也好奇身去看,这一眼看得他差点咬碎牙齿。

“凌初!”

易林深侧过:“你认识?”

易铎咬着后槽牙:“在上次的慈善晚会上过,是颂泰凌总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女。”

易林深看了他一眼,出于叔侄情,他对易铎在外表现有过一些了解。

游戏人间,在男女间游刃有余,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想到之搭车时,那女孩牙尖嘴利,满嘴黑话的样子,他这位侄必是在对方手里吃了不小的亏。

易林深没有多问,而是说:“你和接触过,感觉怎么样?”

易铎心中怒意难消,又不想加入太多主观看法,让小叔觉得自己不熟,想了半天挤出一句话:“嘴皮子挺溜,还挺能。”

易林深没做反应,沉『吟』片刻又问:“如果让你和订婚呢?”

易铎:“……”

易林深看着他复杂难言的表情,微一敛眉,望进他眼底:“怕被压一?”

想到那张倦懒调笑的面孔,还有屡次被的经历,易铎眸『色』微沉,稍顷,眼睛微眯:“之后会取消婚约吗?”

“那要看你的本事。”易林深不置可否,又补充一句:“如果你能凭自己让答应订婚,会妥当些。”

易铎眼神闪了闪,终是自信和不甘占了上风:“好,答应。”

谢诩坚决不同意凌初送自己回家,凌初无法,只好强塞给他一堆点心,自己回家。

晚上把事情和凌芩说过后,凌初躺在床上,继续做解谜工作。

吃饭时查看过“老板”的支付宝账户,不是剧情里出现过的人。

当然,这没什么参考价值,对方要针对凌家,自然不可能亲自动手,甚至联系黑衣人的“老板”都很可能和幕后之人无表面相关。

对方的手段不够细致,看来像是确信过后不会有人细查,而剧情里也确实如此,凌家一家近乎全灭,多年后凌途出狱重调查,即便有主角光环在,都有好次险象环生。

凌初是占了已经知道剧情消息,且对方扫尾不及时的便宜,才抓住一点空子。

可惜手中只有和男女主相关的某些重要节点和大致梗概,对于凶手本人,包括对方为什么针对凌家,一无所知。

不过根据原主最终场,和已有剧情来看,对易林深和郎烈持强烈怀疑态度。

那天大舅获救时,易林深落在身上的眼神,凌初一直记得。

那是已知会发生的事,被一个忽然出现的人破,而生出的意外和不悦。

按照这条线推论,对方似乎知道大舅会出事,那么即便易林深不是幕后主使,也肯定知道一部内情。

想到这『揉』了『揉』额,捞过被子吐出一口,这种脑子的脏活、累活,可真不适合这种单纯善良的人。

隔天凌芩的人就挖出了“老板”。像凌初猜的一样,对方也是被雇佣,而且是单线联系,凌芩的人顺着查,只找到国外某不知名账户。

之大舅被『药』一事,司机说自己为泄私愤,一手策划,警察没查到他有账户往来,行迹和聊天记录同样干干净净,只能以此结案。

现在凌途的事又是这种结果,凌芩怒极却毫无绪,只能一边雇人继续查,一边化怒为动力,变身加班狂,誓要把颂泰做大做强。

而另一边,凌初终于迎来了一段清闲时光。

五一那天,一家三口坐车来到郊区姥爷家。

颂泰是凌姥爷一手建立,大舅凌晔毕业回国接手后就放权,姥姥年走了,他自己在郊外住,没事和朋友钓个鱼、上上老年大学,过的也挺充实。

凌芩亲自开车,凌途瞄了一眼亲妈,半捂着脸凑到凌初身边:“每次都要吵架。妈为什么还一定要去姥爷家过节?是加班不快乐,还是赚钱不开心?”

“也很好奇。”凌初微偏,也小声问:“你为什么天天回家不住校?是学习不快乐?还是做题不开心?”

凌途:“……”

“哦。”凌初自问自答:“是没有零花钱,浪不来。”

凌途:“……”

既生one何生two?

去姥爷家也就三十钟车程,一家三口到达后,大舅一家已经在了。

八岁的表妹凌姗鼓着圆乎乎的小脸,坐在小院外『荡』秋千。

看到们笑眯眯招呼:“姑姑好,姐姐好,哥哥好。”

凌晔夫妻要孩子晚,对唯一的女凌姗很宠,小姑娘看着又乖又甜,凌芩的脸『色』也不由柔和来,『摸』『摸』的,轻声问:“外面风大,怎么不进屋?”

小姑娘非常诚实:“屋里有客人,妈妈让回屋,偷偷跑出来玩啦。”

凌芩眉间一敛。

明明说好了一家人聚聚,劳动节来什么客人?

问凌姗:“是什么客人?”

凌姗『摸』『摸』小巴,摇晃脑道:“一个爷爷和一个哥哥,哥哥穿着花衬衫,敞着领子,看来……”

小鼻子紧紧皱着,想不出合适的词,这时小别墅的大门从里被推开,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

看到凌初的一瞬,他惊讶睁大眼,旋即笑开,挑衅扬眉峰,笑容里轻佻带勾。

“对啦。”凌姗看到他,猛一拍小巴掌:“看来像偷了品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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