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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人没大,心倒大了。 (第2/2页)

颐行从荷包里掏出个金锞子,搁在手掌心上,“您瞧,我是为了给您送这个,才『摸』着黑过的。遇见荣亲王是个意外,要不是人家,我准得摔个大马趴。我还想谢谢人家着,没想到您,把人赶跑了。”

皇帝迟疑地看看手上金锞子,又看看她,“不把赶跑,还让留下,你互诉衷肠吗?”

颐行耷拉下了嘴角,“我说了挺多话了,您可别油盐不进。”

皇帝瞥了瞥她,有些得意地说:“刚才朕宗室里的人介绍了你,往后你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了,们个都不敢招惹你。”

颐行嘟囔了声,“我多早晚胡『乱』想着,您老冤枉我,难怪贵妃她们要捉我的『奸』。”

说起这个,比较丧气,皇帝直在避免回忆当天的尴尬,谁也不知道扯下面罩的候,心里是何等的纠结。

将黑不黑的天『色』,当着满宫嫔妃的面,把真面目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前刻还冠服端严陪着皇太后看戏说笑的帝王,转眼穿着八品的补服己的嫔妃私会,这么巨大的落差,那些宫人们怎么想?是不是觉得她们直巴巴儿盼望的皇帝原不正经,有那种摆不上台面的癖?的威严瞬间扫地,再次重温了尚家花园窒息当场的噩梦。不明,为什么遇见老姑『奶』『奶』没事儿,她定是老天爷派克的,定是的!

如今她还要再捅的肺管子,皇帝郁闷地攥紧了金锞子,恫吓式的说:“你再聒噪,罚你每日缴两个!缴不上到御前伺候抵债,你己掂量掂量。”

这下子她不说话了,规规矩矩垂手站着,像跟前俯首听令的太监。

缓缓吐了口气,嫌弃地打量她眼,“往后还是打扮打扮,别叫人拿你当宫女。”说着视线在她头顶上打转,挑了个地伸手捅,“这儿『插』根簪子,挑名贵的,明吗?”

颐行歪了歪脑袋,说是,面抚着身上坎肩,哀怨地说:“是您让我带上行服的,说路上便,这会子又嫌我不打扮……”

皇帝啧了声,“朕让你带行服,是打算到了热河带你去打猎,谁让你赶路途中穿了?”边说边摇头,“朕发现,咱们说话老是鸡同鸭讲,你猜这是为什么?”

颐行说:“必是奴才太笨,没有领会主子的意。”

皇帝说不是,“是你还不了解朕,也没有朕心。你只顾眼前,朕要的是长远,所以咱们想不到块儿去,常背道而驰。”

说完,似乎有些失望,背着手,慢慢开阔处走去。

颐行听了这番话,倒也有些感触,其实看待事情比她透彻。大多候她觉得还是挺聪明的,但因为年轻的缘故,不也会阵发『性』缺心眼儿。

在前走,她没有跟上,又叹了口气,回头瞧她,“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想朕块儿走走?”

颐行迟疑地看看四周围,“荒郊野外,蛇虫怪多的。”

皇帝哼了声,心道你连那么恶心的蛤/蟆也敢整缸地捞,世上还有比你更五毒俱全的人吗。这会儿想散散,她倒拿乔起,要是换了旁人,定撂下不管了,可对象是她,己想让她伴着,既稀罕人家,退步也是没有办法。

“禁军早把周围肃清了,圆百丈以内不会有那些毒物的,你只管放心。”

颐行这才勉强挪动了步子,在前头走,己在后面跟着。

山林间树影婆娑,凉风习习。抬头望天,天上轮明月高悬,皇帝喃喃说:“深宫锁闭,朕从没有踏着月『色』四处闲逛的机会,如今离开了紫禁城,觉天地宽广。”

颐行听这么说,抱着胸道:“您早年不也上外头学办差吗,天南地北到处跑,又不是没离开过紫禁城,有什么感慨的。”

皇帝刻满怀柔情,正抒发感想,结果她忽蹦出这么句,立刻引得枯了眉,“你可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别人家姑娘看月亮,能看出两行泪,你是通条1做的吗,句话捅人个窟窿眼儿?”

颐行被通指责,萎顿下,讪讪说对不住,“我不是成心的。那什么……今儿晚上月『色』真。”

皇帝不理她,眯着眼负手仰望,话语里透出对往日的追忆,唏嘘道:“其实在外办差,苦恼的事儿很多,为了得先帝声夸奖,多苦多累都要咬着牙硬扛。”

颐行没意说,心道你五岁封了太子,到哪儿不是众星拱月,你能吃过多少苦!这会儿对着月亮伤怀,真是闲的你。从没见过这么矫情的男人,该面朝黄土背朝天,让你下地干两天活,『插』两天秧。

可是嘴上不能这么说,说了这辈子完了,气之下罚她去黑龙江砸木桩,己这辈子荣华富贵还没享足,可不能轻易糟践了己。

于是颐行讨乖地说:“天下家,看着多么煊赫,可是家大也有家大的难处。凤子龙孙们不受磨砺不能成才,先帝爷算舍不得您吃苦,也还是得让您出去学本事。正因为早年的锤炼,如今您才把国家治理得这么,总算不枉费先帝爷片苦心。”

这回皇帝受用了,说:“这才像句人话,长在帝王家,也有长在帝王家的苦恼,既你能理解,将孩子到了年纪出去历练,不许你哭天抹泪,要要活的。”

颐行傻了眼,发现这位万岁爷之未雨绸缪,已经达到种无中生有的境地。

“将孩子……”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您怎么想得这么长远呀?”

回了回头,“怎么?难道你不打算生孩子?生了孩子是重保障,将能当太后,不吗?”

是……可当太后的候,不龙驭上宾了吗。

这么量,有点悲伤,颐行垂首道:“我是不当太后也能活得很,您不用为了激励我生孩子,拿那个引诱我。”

皇帝着皎皎月『色』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帝王家最缺的是孩子,早前宇文氏在南苑候,不生儿子连爵位都不能袭,所以祖辈上些十四五岁生儿育女的。如今几百年过去了,这个陋习倒是没有了,但孩子照例紧缺,多少个都不够。朕不想为了生孩子,翻那些女人的牌子,都说皇帝三宫六院享尽艳福,可那些人不知道,这件事上朕受委屈了,还不能别人说,说了要招人耻笑。”

颐行听劲了,“您怎么受委屈了,我说说?是不是像唐僧落进盘丝洞似的,妖精们个个想吃您的肉?”

皇帝有些扭捏,眼神飘飘望了月下闪着银芒的溪流,吱唔道:“那倒不是,朕是皇帝,她们不敢那么对朕。”说着顿了顿,“你年纪还小,你说,你也不明,等你长大知道了。”

她认真忖了下,“奴才也是您的嫔妃呀,您不喜欢她们生,倒喜欢我生,为什么?”

她还是没开窍,皇帝觉得她笨,但又怀疑她是不是装傻充愣,有意引说实话,便道:“为什么,你己琢磨。”

她想了半天,豁开朗,“因为我们尚家总出皇后,认真说,您身上也流着尚家的血。您觉得尚家的后代还不错,所以您愿意抬举我。可我如今还在天天缴金锞子,您这么独守空房,得守到多早晚啊?”

皇帝有些尴尬,红着脸说:“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养身子成了。”

颐行嘿了声,“天底下像您这么能忍的不多见,说句不怕您恼的话,我还以为您身上有暗疾,不便呢。”

她不着四六,也堵了口气,成心要吓唬她。于是足尖挑,把根枯枝踢到了她脚边,大呼声“有蛇”!

颐行连看都没敢看,吓得蹦三尺高,霍地蹦到身上,凄厉的惨叫在山谷间回『荡』,重重,传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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