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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舅舅 (第2/2页)

殷雪臣:“有一点。”

他洗冷水澡不太及时,而且是随意冲冲赶时间,效果一般。

外决计不出大理寺卿有一点差错,但是殷雪臣对自己审案的状态要求极高。

赵从湛见一滴汗从殷雪臣鬓角滑落,像荷叶上滚动的晶莹水珠。

他滚了滚喉结,大着胆子:“何不采用比较舒适的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殷雪臣凌冽的眼角斜斜地过来。

晋西王一下子语塞,又变得支支吾吾。

殷雪臣嘴角一勾,骂:“没用。”

晋西王:这回我是真的没有幻听。

他猛地醒悟过来,殷雪臣刚才说什么来着?他说自己现在不够清醒!

在不清醒的况下,能做出意想不到的行为。

晋西王扑上去把按在床上,附在他耳边低:“我就当你现在不清醒,你清醒了……嗯,想不认也是可以的。”

殷雪臣乌黑的睫『毛』动了下,最终默认了他的说法。

晋西王用勤劳的双手,帮助大理寺卿解决了难题,过后嫌弃地扔在房间里。

晋西王慢条斯理地洗手,又学习沈磡贤惠地给媳『妇』换单枕头,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这里的男主。

侍卫敲了敲门,问:“王爷,有没有什么需要?”

晋西王挑眉:“你们大理寺卿,一直这么以身涉险么?”

侍卫:“那倒没有,大自上任以来,便得到陛下的赏识,谁敢对殷大动手,那就是明晃晃告诉陛下有隐。殷大聪明才智,轮不到为这些事费神。”

“哦,那他会为什么事费神?”赵从湛确实没听过殷雪臣遇到过什么难事,从前老皇帝赏识他,沈磡掌权后更不必说,作为顾长衣在朝中唯一的娘家,沈磡都敬让,谁还敢惹?

如今他又是摄政王在追的,可谓重身份,样样惹不起。

侍卫想了下:“我跟随殷大年,见过他为一件事伤神。”

晋西王:“什么事?”

他必须以权谋私,替媳『妇』解决掉。

侍卫:“当初有诬陷老晋西王谋反的时候。”

晋西王嘴角闲闲的笑意收敛,目光变得深邃。

侍卫:“那时候殷大不眠不休地查了几天,还舌战群儒,力挺一项对晋西王府有力的证据……想必王爷也了解过程,属下嘴了。”

“不,你没有嘴。”

赵从湛擦干手,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往事。

比如,殷雪臣是在晋阳乡试,中了头名后,又去京城继续考。

当时他们已经认识,晋西王的封地在此,故不能出封地去京城,赵从湛非常不愿意殷雪臣当京官。

但是他说服不了殷雪臣,得口不择言:“晋西容不下你么?你在我这里,你就是除了我父王以外最大的官,为什么非要进京?你要『逼』我造反吗?”

殷雪臣淡淡:“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后来没久,晋西王府就出了诬陷这档子事。

赵从湛不禁想,殷雪臣信誓旦旦晋西王府一定清白时,是否想起这段话。

毕竟那项证据从今天来,依然不能全然说服大家。

是殷雪臣太相信老晋西王,还是……有一点出于维护他的因素在?

赵从湛知自己不该怀疑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但是……嘛,白日做梦才是常态。

赵从湛当天过后,再也没提及大理寺卿的失态,殷雪臣也顺利地审查出了真相。非就是一群教九流的一起寻欢作乐,见财起意,蓄意杀。

一个月后,沈磡和顾长衣从西南回来。

顾长衣笑眯眯拍了拍晋西王的肩膀:“果然毫进度。”

赵从湛:“……”

顾长衣从涯境里搬出很很鲜花,扎一束一束,着倒是眼前一亮。

“一束十两,童叟欺。每天一束,追妻必备。”

赵从湛:“你确定你舅舅会喜欢?”

顾长衣笃定:“我从你这里赚钱给甲宝乙宝买『奶』粉,我舅舅会喜欢。”

赵从湛好买了半个月的花。付完钱,他去找沈磡,要求他把晋西的兵权收回。

沈磡:“为何?”

晋西王:“这是隔在我和殷雪臣之间的阻碍,有兵权追不上。”

没有兵权,殷雪臣就不会跟他避嫌了。

他要证明自己从未有谋反的心,大理寺卿永远是大理寺卿,不需要用避嫌证明自己没有包庇谁,或者……继续保护谁。

帮晋西王府是正义的,跟他在一起也是光明正大的。

当天,沈磡收走了晋西王的虎符。

赵从湛美滋滋地抱着鲜花,去追求大理寺卿。

“我现在不是晋西王了,你愿意我一眼吗?”

殷雪臣刚刚退堂,惊了一下:“你……”

赵从湛:“不会再有因为你喜欢我,你是谋逆案主审,就怀疑晋西王是不是造反过,你不用这样保护我。”

殷雪臣:“谁说我——”

赵从湛:“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要改变一下追求策略。”

殷雪臣:“你——唔。”

晋西王怀柔策略改为强势策略后,效果显着,出现在殷雪臣身边的频率越来越高。

全京城都知焦不离孟,孟不赶焦。

在晋西王功赖在大理寺卿屋里不走的那一天,宫里来了圣旨,说沈磡和顾长衣准备出行一二月,晋西王赵从湛恢复职位,继续监国。

晋西王颤颤巍巍地拉着殷雪臣的腰带:“你不会变回从前那样吧?”

殷雪臣冷笑:“你说呢?”

晋西王充耳不闻:“那我吃饱了再接旨。”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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