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第2/2页)
……最多就有一点点想法。
陈墨捏着『药』材的手一顿：“哦？”
真的假的？
你刚刚不还
他扫了懵懂的苏悔一眼，唇角笑意展开。
“哦！对！差点忘你送去一碗。这毒阴险，在没发病的时候，谁不出你有没有中毒，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中毒还真不好说，还是先喝一碗，保险点！”
陈墨走过去打开『药』炉的盖子。
苏悔吓刚想屏息，一缕清香就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想多闻闻这股味道。
“啊！好香！”
苏悔的反应比顾川行的直接多。
“香吧？都说，师兄怎么可能会骗你。”顾川行站在旁边，满脸期待。
苏悔觉神奇，干脆蹲在陈墨身旁着他手里的『药』汁。
蜜糖『色』的，很好看。
“师尊，这『药』是怎么变那么香的？之前不是还……很那啥吗？”苏悔扯了扯嘴角，面『色』扭曲，总之是不堪回首。
陈墨轻笑：“大概是，神物自晦？”
他已经明白顾川行想做什么，相当配合地盛好了一碗。
白『色』的瓷碗和蜜『色』的『药』汁相辅相成，格外好看，再配上那股幽香，苏悔已经有点陶醉。
喝碗『药』居然还能那么享受。
真是难得！
顾川行笑着从陈墨手里接过茶碗，递苏悔。
“来，快趁热喝吧！”
苏悔很乖巧有礼地接过：“多谢师兄。”
苏悔低头着蜜『色』微微『荡』漾的『药』汁，又恋恋不舍地闻了几下清香，抬头陈墨。
“……那、我喝？”
陈墨笑着点头：“喝吧。”
苏悔端着『药』碗。
抬头。
一饮而尽。
空气停顿一秒。
“噗————”
“咳咳咳、咳咳咳咳！”
场景再现。
……
万林山庄。
“东西到手吗？”顾封问。
顾鱼儿把东西交出去，然后歪头问道：“大师兄，我们这样做，二师兄会不会不高兴啊？”
顾封翻了一下，随口道：“师尊不是说，不后悔就行嘛！川行有他的追求，我们有我们的追求。”
没找到他想要的，顾封叹气地合上。
然后对上顾鱼儿那双乌黑的眼睛，一顿，随后爽朗一笑，抬手『揉』『揉』他的脑袋。
“等你长大就知道，这句不悔到底有多重要。哪怕实现不我想要的，哪怕最后被川行斩下脑袋，我死而瞑目了！”
“但要是现在不去做，哪怕我活下来了，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着大师兄正经的脸『色』，顾鱼儿撇嘴，抬手掸掉他的爪子。
“别小瞧人好不好？我是有理想的！”
顾封被他人小鬼大的模样逗笑，咧嘴一笑，蹲下问道：“哦？咱们的鱼儿有什么理想？说来给师兄听听，只要是师兄买得起的，都包！”
顾封的意思就是，顾鱼儿的理想就是买什么东西。
“我想要天下人不会再因为追求自由而惨遭杀害。”
顾封一愣。
顾鱼儿抬头，语气平铺直叙地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我的爹娘出身名门，但他们不喜朝堂倾轧，远遁到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开垦荒山荒田，收纳贫苦百姓，教他们读诗书、学礼。”
“那个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着的。”
“然后，就被人冠上自立门派、脱逃税赋的名头，朝堂派兵围剿。我的爹娘不是没想过谈和，不就是钱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他们要，就是了。”
顾鱼儿眼底的悲伤淡薄到透明。
“但是，没用。”
“他们只认所谓的‘秩序’，所谓的‘律法’。”
“到最后，只剩一片荒芜，笑着的人没，我仅有的亲人以身相殉在了那片他们心中认定的桃源。”
顾封一时不敢说话。
他只知道这个小师弟是师尊在外面捡来的，只是，带回来的时候衣服什么全都是红『色』的。
他当时还以为小师弟是喜欢穿红『色』的，直到拿去洗才发现。
那上面都是血。
顾鱼儿微微低头，轻声道：“我不认为他们做错，所以，难得有那么好的机会，我想争一争。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我们都是苍天下的刍狗，他们又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
他是一条鱼，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最后得利的渔翁。
“鱼儿……”
顾封着面前比蹲着的他都高不多少的小孩，抿了抿唇，眉头微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手指动了动，但想起之前被顾鱼儿拍掉的手掌，又放了回去。
要不。
讲一讲他小时候的悲惨经历？<!-- jj:4007976:79:2021-06-03 12:02: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