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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士凛的母亲看了杨久年好一会儿,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十八岁就跟自己儿子结婚的少年。这个少年在她眼中已不是优秀能概括的了。心下也终于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如此欣赏这个还用‘孩子’来形容的少年。
进退有度,身体带伤,面对眼前的一切能做到波澜不惊,可见不一般,并且,这个少年如今还为祖国争光。这里不管哪一条,都是不是个十八岁的男孩能容易做到的。
走上前,詹士凛的母亲张乃云女士,握住了杨久年一直背在后面握成拳的手,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暖人心,“欢迎回家。”
四个字,让下车后就仿若进了冰寒里的杨久年,一下破冰而出,进入了春天。
“妈妈……”杨久年的声音有些咽唔,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再坚强,遇到这种委屈气愤的事,他也无法做到云淡风轻。
“进屋,我跟你妈妈可是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着你回来了。你父母也在房里,赶快进去看看。”
待詹士凛的父母跟杨久年进屋后,一直站在旁边的杨久琛看了一眼詹士凛,露出个笑容,吹着小曲走进了屋子,在路过那名女军官时,连瞟一眼都没瞟,仿佛这个人不存在。
“士凛……”
“不要说。”
詹士凛的声音一厉,萧灵颤了一下,声音提高了不少,“可是,这真的是你儿子……”
“闭嘴。”詹士凛的声音阴冷了不少,“这里是我的家,里面有我的四位父母,刚才走进去的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终身伴侣,我们已经结婚半年多。前不久,他刚为了我身受重伤,现在还没有好。萧中尉,你认为你带着一个孩子,在此时,在我跟我伴侣的家说你心里想说的事,合适吗?”
按詹士凛的性格这话是说不出口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对自己表白,爱慕过自己的女人。但是,在这里,他必须摆正态度,不能有丝毫犹豫,不然……他知道,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不要说话。”语毕,詹士凛回过头从车里轻柔地抱出已经醒来在衣服里正扒着衣服玩的小狼崽子,转身往屋内走去。
杨久年一进门就先跟自己的父母打了招呼,陪着四位长辈坐在沙发上聊天,把自己身上的伤势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们安心。话正说着,杨久年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头,猛地回过头,就见一只巨大白头出现在自己的脑袋旁边,吓得他一惊,然后,直接扑了过去,抱紧了那头在这间房间里陪伴了自己半年的憨憨。
当詹士凛一进门就看见了被憨憨一把抱住的杨久年。因为遵守着跟杨久年定下的约定,憨憨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抱着杨久年呜呜地叫唤,而杨久年也不时地摸摸憨憨的大头跟毛茸茸的身体。一熊一人蹭来蹭去,好不快乐!
大概是闻道了别的动物味道,憨憨放开了杨久年,寻着味道看向詹士凛,两颗如黑珍珠似的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詹士凛的怀里。
詹士凛面相柔和地上前,他先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憨憨,而后蹲下来对憨憨说道:“憨憨,这是你弟弟,你是老大,他是老二,叫呆呆。憨憨,从现在起你已经当哥哥了,不能在好吃懒做了,要懂得保护弟弟。”
詹士凛这句话说完,立刻惹来憨憨一记白眼。一副‘整的我像你一样’叼着已经张开眼,身上长了白色小绒毛的呆呆到旁边躺着去了,同时,把叼着的呆呆放在了肚皮上,开始护着这个他们家的新成员。
憨憨叼着呆呆走后,詹士凛就先向杨久年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杨久年的父母点了点头,虽不热情,也没失礼,一时间硕大的客厅有些冷场。
“妈妈,我也要跟熊熊玩。”稚儿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响起。杨久年的母亲一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刚想说话,就被杨父一把抓住了手。
“宝宝,那个熊熊是哥哥的,不能玩。”
哥哥?
听见这个称呼,靠在门框边看戏的杨久琛笑了一下,直接不给面子开口说话了,“阿姨,您带着个孩子站在这门口是准备走呢,还是进去!没听过,啥都能干,就是别干挡道的事儿吗?你又不是……”杨久琛漂亮的眉头一挑,突然话锋一转,摸着肚皮,“哎呦,要饿死了。弟夫啊,什么时候开饭哟!”
杨久琛这一张嘴是出了名的毒舌,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真要触及他的底线,那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得了的。睚眦必报是他的本性,改不了,他也不想改,虽然他现在已经走进政界。
很多人都说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人圆滑,脑筋来的太快,为人又烂的话,就冲他这张嘴,完全可以改行做律师。就这一张毒舌上了法庭,那绝对能把活人说到死,死人说活了。
“萧小姐,我哥哥不会说话,您别生气。”
杨久年这话本是想给双方解围,谁知,更惹来了杨久琛的脾气。只见,杨久琛的少爷脾气和官威一下子都上来了,冲着好脾气的杨久年就喝道,“说什么呢!她儿子都能叫你哥哥,我叫她阿姨怎么了?难不成,还要我叫她老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