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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四百八十寺(七)宝藏 (第2/2页)

言卿视线落到了微生念烟上,书里面传的也没错。

微生念烟确实和微生妆很像,只是二人气质却是孑然相反的。

微生念烟符合一切世家的标准,高贵、冷艳、眉眼间总是一股傲气。真的如书里面所说,孤傲倔强,宁折弯。而微生妆就如给己的定位,是寻宝者,脱离一切世俗的标签,眼里只有闪耀的宝藏。

言卿跟这位丈母娘到地牢,看龇牙咧嘴捂脸,在墙壁上到处『摸』索。少女的容颜精致莹润,眼眸却璀璨很。

言卿听到像是言语地喃喃。

“我当然要毁了这里啊——”

“微生羽这疯子,犯下那么深的罪孽,想要所有人帮承担吗?”

“我必须毁了这里!”

言卿抱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虽然微生妆是丈母娘,但现在只是元婴期的少女,这些豪言庄严言卿是怎么听都觉好笑的。

但是马上就笑出来了,因为微生妆……真的毁了这里。

中间的记忆没有任何留存,等言卿反应过来时,铺天盖地的大火已经席卷整往生寺。微生妆已经手指摁住一块巨石,在烟尘废墟中走了出去。少女动作轻快,两长长的辫子在空中掠过,尾端的红豆反『射』红光。

“完美。”

微生妆勾唇拍手,踏过遍地碎石,已经想在这里寻宝了。可是在走出去之前,又想到了一人,那被踩断手骨,丢入了蛇窟的少年。

微生妆咬了下指甲,这是思考时惯常会做的事,想了一会还是掉头回去了。

从蛇窟里找到兰溪泽时少年已经昏『迷』醒,微生妆搀扶起,发现兰溪泽的温也跟蛇一,低下头去看苍白的脸,用手戳了戳。

虚弱的兰溪泽少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恶毒杀意,貌只是漂亮干净的少年。

“就当微生一族欠你的吧。”

搀扶走在天光微弱的硝烟中,一步一步往走去。

放火烧了这里,微生妆好像也付出了小代价。过天怕地怕,对于苦痛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很难熬。

相反,还有心情哼歌。

兰溪泽手指紧紧抓的手臂,用力到仿佛扣出血来,在梦里痛苦又绝望地说:“!要带们走——!”

微生妆一愣,心道:微生羽你造了多少孽啊畜生。

低下头来,放低声音,轻轻说:“你放心啦,我只是毁了这里,没有伤害们。这场火压制修士灵力,们肯定逃出去。”

兰溪泽还是在发抖,死死抓。生而无泪的少年表达出爱恨,只有颤抖的呜咽展『露』恐惧。

微生妆被的子吓到了,叹气。

这时已经带到了万珠瞳林。

微生妆一手搀扶兰溪泽,一手折了片叶子。

少女抬起头皱眉,认真思索了下,随后拿片叶子开始吹起来了。

转眼间,星火点点亮起。

微生妆唇角意地勾起。

没有打开的门,也没有学会的东西——这就是寻宝者!

吹来了漫天的流萤,像是漫天发光的珍宝。

而在断续的曲声中,兰溪泽也诡异地平静下来。

们走出万珠瞳林,走出往生寺,回到南疆密林中,微生妆把放到了一开始发现的地方。泛黄的叶子堆了一层,微生妆蹲下去,浅『色』的瞳孔沾染了笑意,俯在兰溪泽耳边,语调轻快做一告别。

“我就帮你到这里,再见了,小白眼狼。”

救了替疗伤,却压根打算守醒来。对于微生妆来说,这就是一场萍水相逢的偶遇。还有很多事要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以及,还要继续踏上的冒险。浩瀚的萤火虫绕在周围,微生妆丢掉手里的叶子,一如咬糖葫芦充满好奇地进来,现在孑然一地往走。

只是在微生妆看到的地方,又有一人,沿萤火虫的踪迹跌跌撞撞跑到了这里。一袭白裙,形容慌『乱』,微生念烟。的傲慢和贵气是因为家族的保护,如今这场大火让所有人方寸大失,在混『乱』中『迷』路,跑跑被藤蔓绊倒跪倒地上,娇嫩的手臂被藤蔓划伤。一下子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红眼眶哭了起来。

心里无助地呐喊。

谁来救救。

太害怕了,谁来救救都行。

这场大火烧掉往生寺,烧掉南疆密林上方散的烟雨,言卿抬头看往生寺的火,眸『色』越发深沉。

“志,你知道知道这火是怎么来的。”

志:“知道,过这火应该是那女娃放的吧……反正里面给我的感觉,怪熟悉的,跟上给我的感觉一熟悉。”

言卿若有所思,喃喃语:“微生妆在寻一黑『色』的鼎。”

志忽然浑起鸡皮疙瘩:“我靠,你看我干嘛。”

言卿没再说话,摇摇头,也觉有些荒谬。

言卿的注意力全在微生妆上,所以根本没去看后面微生念烟是怎么跟兰溪泽相遇倾情,开始孽缘的一生。

只是跟这位丈母娘,看风风火火、乘坐青鸟回到了家族中。

微生妆附在避息珠上的魂是破碎的,于是记忆也是破碎的。

言卿以为今后的岁月,依旧会继续这潇洒、这快乐。但是没想到,转眼居然是沧海境茫茫的大雪。

言卿再次看到微生妆时,整人都愣住了。

微生妆彻彻底底变了。当初乌黑长发扎成两垂到腰间的辫子,现在却是和微生家族所有的世家女一,青丝绾成温婉的髻。

一袭单薄的藕粉『色』纱裙,柔美脆弱,托腮坐在窗边,望面茫茫的雪,浅『色』的眼睛一眨眨像是在等谁归来。

侍女上前跟说:“夫人,你子弱,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现在灵心宫事多,家主多半是会回来的。”

微生妆却摇头:“会的,夫君信里跟我说了今天回来,会骗我的。”

侍女叹息一声,只为披上狐裘保暖。

微生妆托下巴,乖乖看窗,但本来就是好动的『性』格,动了下花瓶的树枝、接了下窗的雪、玩了下手里的玉牌,等么都玩遍了才偏头侍女:“夫君这一次去了多久了。”

侍女道:“回夫人,家主去灵心宫已经去了一年了。”

微生妆说:“唔?上次离家那么久是么时候来。”

侍女道:“……是族女突破化神期。”

微生妆:“哦对,是微生念烟突破化神期,为的徒弟要帮处理灵心宫的事。那这一次是为么?”

侍女沉默很久,久久看夫人的脸:“夫人,族女生病了。”

微生妆愣住:“微生念烟生病了?”

侍女说:“嗯。”看夫人清澈如水珠的眼眸,想起面那些话,突然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来。

兰溪泽是紫金洲极负盛的天才,跟微生念烟虽是师徒,却年岁相仿、天赋相仿同时貌登对。少人都觉这对师徒之间有些暧昧。风言风语中,然拿为兰溪泽妻子的微生妆和微生念烟比。

这一比。

直接把微生妆比入了尘埃里。

侍女内心苦涩,却也承认,夫人确实比上微生念烟出众耀眼。

微生念烟是族长,份尊贵,修为强大,虽然后宫养了很多男宠,却都是痴恋微生念烟心甘情愿侍奉于的。跟一比,夫人过于柔弱,也过于起眼。

于是坊间又有谣言起,拿微生妆和微生念烟貌相似这一点来说三道四。们说兰溪泽爱慕微生念烟,只是碍于师徒这层伦理道德才苦苦压抑,才转而娶微生妆当替以慰相思之苦。

一派胡言。

微生妆察觉的视线,在风雪窗台前偏过头来,肩膀很薄,乌发披在上,回头的时候唇角弯起一好看的弧度。

侍女对上的眼由一愣,已经侍奉夫人一百多年了,还是每次都会被惊艳。

微生妆挥挥手,道:“想说么就说吧,要一直看我,我脸上又没写东西。”

侍女手指绞紧,随后深呼气道:“夫人,面那些话您要放在心上。在奴婢眼中,家主最爱的只有你一人。”

侍女说完抿唇,神情复杂。

是爱的吧。

兰溪泽在是出了心狠手辣,嗜血残忍,近人情。

但就是这的家主,在夫人面前,却总是跟少年一。

会厌其烦地给夫人从面带回各种好看的珍宝。

会捏鼻子咽下夫人那堪称毒『药』的莲子粥。

会在夫人生病时彻夜眠守在旁边。

会因为一相悖的观点跟夫人吵架,被吵过的夫人赶出房后,气急败坏在窗边拍打:“微生妆,你讲点道理!”

一直觉家主是爱夫人的,但一些事,又总让觉矛盾。

如果爱的话,怎么会结婚一百年都没和夫人同床,怎么会任由边的人看起夫人,怎么会放任界的流言蜚语加阻止,越演越烈。

微生妆眨眨眼,托腮笑起来:“哦,你是说夫君和族女的事吗?”

侍女:“……嗯。”

微生妆颔首,平静说:“你放心,夫君喜欢族女,”

侍女为的笃定而惊讶,由:“为么?”

微生妆挑了下眉,只是说:“反正可。”

侍女沉默很久,忽然道:“夫人,您喜欢家主吗?”

微生妆被逗笑,拖嗓子说:“你这叫么题啊,我当然喜欢啊,喜欢我为么会嫁给。”

侍女咬了咬唇:“夫人,奴婢斗胆一句吗……您和家主是怎么认识的?”

微生妆抬头看面的飞雪,愣了愣,抬起手,眯起眼来。当初腕上镯子串无数金闪闪的钥匙,现在柔弱光滑仿佛一触即折。恍如隔世。

微生妆很轻说:“我第一次见时,就在算计我,还是白眼狼。兰溪泽真的是好东西,但我居然还是喜欢上了。”

微生妆提起这件事,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两只手托下巴望面的流光溢彩的雪花,跟侍女举例子:“哦,知道你见没见过南疆的夜晚,银河有那么多的星星,你却只看的月亮。兰溪泽对我来说就是月亮,最亮的月亮。”

眼眸弯弯,压低声音,像是悄悄跟风雪诉说一秘密:“是我找到的,最耀眼最漂亮的宝藏。”

言卿紧皱起眉,觉微生妆魔怔了,可是又在微生妆上找到一点题来。

兰溪泽怎么可是宝藏呢,是蛰伏在南疆密林最毒的蛇。

风雪呼啸,微生妆等了一天一夜,还是没等来的夫君。过大概也习惯了这无望的等待了,所以对于侍女欲言又止的怜惜目光,只『露』出一浅浅的笑来,虽然神情是真的有些失落。

第三日,终于等到了兰溪泽。

微生妆蹲在一树梅花下,把一只冻瑟瑟发抖的兔子抱起来。稍微抬头,就对上一双冷漠的血曈。

兰溪泽一黑『色』长袍,立在风雪中,沉默地俯视。

微生妆愣住过后,眼中漫开纯粹浪漫的笑意,满是惊喜说:“夫君,你回来啦。”

兰溪泽淡淡地嗯了声。见衣衫单薄蹲在雪地,几可见的皱了下眉。

“你在这里干么?”

微生妆举起手里的兔子,狡黠一笑道:“发现一意来客。”

兰溪泽说:“丢掉。”

微生妆说:“它会冻死的。”

兰溪泽说:“你要是听我的话,它死的会更快。”

微生妆那么久没见,很想,想和在雪地吵,乖乖地放掉了兔子。

兰溪泽朝伸出手,道:“先起来。”

微生妆笑颜如花,搭上的手。

几片梅花落到了单薄的肩上,铺陈满地。

兰溪泽的手指冰冷颤抖,眼里掠过一丝深意,但是马上又被隐去。

风卷起们的青丝,就像很多年前,南疆密林,寻觅宝藏的天之娇女遇见狼狈堪的少年,笑『吟』『吟』摊开洁白掌心,挽住了佳话一般的缘分。

兰溪泽:“初初。”

初初是微生妆的小。

“嗯?”微生妆起来后还是把兔子抱到了怀里,听到兰溪泽的声音,好奇地抬头:“么?”

兰溪泽扯唇笑了下,神『色』莫测说:“微生念烟生病了。”

“啊,生病了。”

兰溪泽漠然说:“对,快要死了。但如果微生念烟死了,守旧派又会重新掌权。”

微生妆抱兔子,眼睛干净如初,安静疑『惑』地看。那么温柔,却诡异觉像刀子,有一瞬间割浑发疼。

但很快兰溪泽觉这是错觉,把所有该存在的仁慈隐去,让恶毒的藤蔓重新占据心脏。

兰溪泽说:“我们必须救。初初,现在只有你救。”<!-- jj:4940635:101:2021-11-16 03:00:0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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