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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四百八十寺(五)微生念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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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言卿带金明找到他姐姐时, 金语儿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她神志不清,身上青青紫紫,蜷缩在角落里, 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金明双目赤红扑了过去:“阿姊,阿姊我,我金明啊。阿姊,阿姊,你醒醒!”他一声一声喊阿姊, 眦目欲裂, 看到真相才后知后觉己那么多年追寻的公道多么可。

金明身躯颤抖, 泪流不止,呜咽说:“畜生, 畜生,都一群畜生!”

他过于伤心,所以没看到金语儿现在神情莫测, 浑身战栗发颤,整个人形容诡异。

金明半抱金语儿,下一秒感觉脖颈一阵剧痛。

嗤, 金语儿尖锐的牙齿贯穿他的喉咙, 顷刻,湿润的血腥味涌鼻腔。

金明僵硬身体, 难以置信抬。

而金语儿松开牙齿, 『舔』血在朝他痴痴。她精神不正常, 眼里蕴似有若无的绿光,贪婪而陌生地看他——贪婪觊觎他的血肉,陌生因为完不认识。

金明一下子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言卿走上前来, 平静提醒道:“离她远点,她现在不你姐姐,个被魇占据身体的怪物。”

可金明不信,尽管脖子已经被咬开一个窟窿,他看金语儿熟悉的面容,还热泪滚滚,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金明喃喃说:“不,她不怪物。我阿姊一生行善,怎么会怪物呢。”他双手牢牢地抱住金语儿,想当初阿姊护在他身前的岁月,现在也护在她身前。眼睛赤红,执『迷』不悟说:“我阿姊不怪物!不魔种!她现在这样一定被人所害!”

言卿面无表情。

金语儿盯金明,琢磨这次可以咬开他的颅,就在她诡异一张开獠牙时。

言卿出手用红线制止住了她。

金语儿尖叫一声,碧『色』的眼睛恐惧地盯言卿,浑身发颤躲在金明后面。

金明马上怒不可遏:“燕卿!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姐姐。”

言卿淡淡说:“我放开她,下一秒你就要死了。”

金明红脖子喘气,道:“不,我阿姊怎么会害我呢……”言卿嗤一声,已经不想听他那些什么“不会”“不可能”。

他手里的魂丝出手,瞬把金明也绑了来。

言卿看这人,眼里满冷:“我带你进来,不为了让你和你姐姐团聚的。我只想从你姐姐这里套出点话来。”

金明对上他的神情,瞬气血上涌,哑声来:“啊,你从来没想过帮我。其实你和仙人台的人没样——你同样看不我们,也不把我们当人看。”

言卿把玩手里的红线,一言不发看他。

金明犹如困兽,厉声质问言卿:“你看似正义,实际上你不想帮障城,你只想报复上重天你的仇人。”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像个傻子。她都想吃了我,我还这样护她。”金明眼角落下一颗偌大的泪珠,却喃喃说:“但你们怎么会懂呢。”

“你上重天的人,你们一个个金尊玉贵,我们恐惧的魔种对你们也造不成威胁。你们就像高高在上的看客,看我们各种挣扎、丑态百出。”金明说:“就因为我们凡人、我们命贱,所以在你们眼中做什么都可。”

言卿手里的红线绕到指尾,扯了下嘴角。离谱,为什么这样的灵魂提问,不问真正冷漠的谢识衣,而问他这个难得行善的少城主。

言卿半蹲下去,伸出手,在金语儿的识海轻轻一点,让这个女人获得半刻的平静,随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上重天的人?而且,你现在做的事,我在上重天也没少见。”

为了所谓亲情、爱情、友情去包庇一个魔种——这种养虎为患的事,谁来做都显得荒谬和可。跟身份无关,跟修为也无关。毕竟当局者的深情对于『性』命被威胁的局外人来说,只灾难。

言卿道:“你姐姐活不了多久了。”

金明难以置信抬:“什么?”

言卿道:“她被灌了『药』。”

用『药』物和邪功灌养活魇,代价生命。

言卿到障城后接触了很多人。

他年少时在障城从来没在这里享受过一丝一点的善,所以言卿一路看来,都有种置身事外的冷漠。

他厌恶秦家的所所为,厌恶他们对女子对婴孩的利用,厌恶他们对生命的漠视。

可在障城这座罪恶之城,谁又完无辜的呢?障城失踪的那些外来男女,连金明都知道生死未卜,障城的原住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选择漠视,选择纵容,甚至助纣为虐。魔种修了合欢邪功便如同染上『性』瘾,欲望无穷无尽。所有失踪的男女都被关押在寺庙内,成为魔种泄欲的工具。

言卿又低看了金语儿一眼,没再说话。

无解。被魇寄生的人无解,既然沾染了病毒,那就已经不人了。当年九天神佛犯下的错,延续了一万年,还没有结束。

金明沉默很久,才好像醒了过来,对言卿喃喃说:“对不。”

言卿懒得搭理他。

在魂丝的帮助下,金语儿暂时获得清醒。

但她的清醒也断断续续的,只认识金明。

在金明的套话中,言卿从金语儿口中获得了己想知道的事。

四百八十寺就一个用邪功取出凡人体内活魇的地方。金语儿不成段的话里,言卿也开始了解到,最开始□□室,秦家为了遮掩仙人台耳目的地方。而随浮花门流光宗的倒戈,现在多地仙人台也被秦家掌控。

金语儿指出圣水之湖方后,言卿没再理这对姐弟,转身离开。

后面传来姐弟俩压抑的哭声。

言卿听到哭声出神了一会儿,跟金明的一番对话让他不主想了很多,他忽然说:“幺幺,你现在随我叛出宗门,不在上重天很多人眼里,也挺荒谬可的。仙盟盟主,为爱不顾一切,这样包庇一个魔种。”

谢识衣不以为,淡淡道:“或许吧。”

言卿又沉默很久,牵住他的手说:“幺幺,我答应你之后对你不做任何隐瞒,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谢识衣:“嗯?”

言卿一字一字说:“谢识衣,答应我,今后不要为了任何人付出生命、放弃一切。哪怕我。”

《情魇》中谢识衣死于沧妄之海的结局,一直就言卿心里的一根刺。

谢识衣平静问:“为什么?”

言卿在黑暗中看他,恍惚了会儿,才了下说:“谢识衣,其实我最大的愿望,你能风光无限地活。”

那些当年掩于长夜的心绪被亲口道出。

“魔域一百年,每次魔神蛊『惑』我去杀人时,我就会想你在上重天会过得怎么样。”

“我想,你天赋那么好,人又那么聪明,肯定万众敬仰、光芒万丈。”

“你那么优秀,你会有宠爱你的师父,陪伴你的朋友。你会被天下人口口相传,做一切己想做的事。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会克制己不要变成疯子。因为我怕有一天再见到你时,我疯疯癫癫不成人样,而你干净无瑕一尘不染。”

“我不想在你面前过于狼狈,惭形秽到说不出话。”

无数个不眠的长夜里,他就坐在白骨之上,看没有尽的旷野,借念故人来保持理智平息杀戮。念那个虽然刻薄冰冷,却又在很多时候都给他无数勇气的爱人。

言卿喃喃道:“谢识衣,你怎么可以只为一个人而活呢。你会有师长、朋友、爱慕者,会有一生追求的大道。”

他轻轻握住谢识衣的手,眼里掠过一丝冰冷的红光,不知道说给他听还说给己听。

“所以我不允许不会容忍,你为一人甘堕落,哪怕我也不可以。春水桃花路,你走过一次就够了。”

谢识衣听言卿的每句话,无声了下,声音很低淡淡道:“言卿,我有时候都在想,我们之到底谁更疯。”

言卿一愣:“什么?”

谢识衣:“你说我会有师长会有朋友会有追寻的大道,那么你呢?你有什么?”

言卿抿唇,触电般收回手。

谢识衣的视线很静,也很温柔,言卿却感觉那目光像琉璃刀,冰冷温柔,看穿他的灵魂。

言卿黯淡了下去,心里悔恨,他为什么突然矫情地跟谢识衣说这些。

谢识衣握住他的手,他之前要言卿许下永不隐瞒的承诺,就因为察觉到言卿的焦躁。

如果不除去魔神,或许言卿一辈子都不能解脱。

可能言卿己都没发现,他早就不知不觉在己身边建造一堵围墙,隔绝了所有人的善或者恶。他默认己被魔神拉下泥沼,从来不奢望活在阳光下。

谢识衣:“言卿,我说过,所有你觉得为我好的隐瞒,结果都不会如你所愿。”他声音清晰冷静:“你真觉得,我按照你想活下去会很快乐。”

言卿呼吸一颤。

谢识衣轻轻一,说:“你说不想我再走一遍春水桃花路,可言卿,当时我在想什么,你不最清楚吗?”

言卿哑然,说不出话。

他说不想谢识衣再走一遍春水桃花路,但谢识衣从来就没在过这件事。

那条万人审判的路上,他既没有屈辱也没有仇恨,他……只想要一把伞。

谢识衣说:“当时,我只想要把伞。”

谢识衣道:“而现在,我只想要你。”

言卿沉默,出神地看他,手指攥紧,叹息了下。到现在他确定了,以谢识衣的『性』子,无论做出什么,都清醒的疯狂。

言卿暂时抛开这些情绪。

走到圣水之湖边,言卿看到了柳以蕊。她站在一个杏黄衣袍的少年身边。少年容颜和她相近,如今眉眼之苦涩,在与她的推拉中,神情也越来越无可奈何。圣水之湖一汪血池,而少年春衫单薄,手里拿一束梅花枝。听柳以蕊要带他走的话,只觉得从骨子里涌出深深的疲惫来。

“姐姐,我们出不去的。”柳景安唇『色』发白,哀伤地看她,回握住她的手:“我们出生在障城,在雨中长大的人,只能一辈子活在雨中。”

柳以蕊咬牙:“不,景安,我们和城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有那位仙人的庇护,我们祖祖辈辈喝那口井里的水。我们不受雨的影响,你跟我离开,我们一离开这吃人的障城。”

“我走不掉,姐姐。”柳景安疲惫地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来:“这里面圣水,你拿出去可以贿赂一些人,看能不能得到出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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