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低头不见冯安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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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judi这只麻雀能成为朋友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这个凡人看不太见更不能得门而入的小区里,没有谁会搭理一只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站在同一根电杆上的麻雀;可与之相反的,谁都想和玄奘法师生下的怪谈攀谈两句,想知道这混着脏血的女的到底是个什么德性,是不是真的和以前那个混血者一样,把全世界都搞得生灵涂炭。如果用娱乐圈做比喻,我就是一只随便发发专辑就红到爆的当红炸子鸡,而judi则是经营自己演艺事业多年,勤勤恳恳却依旧只能跑龙套的路人甲。我们就是人生赢家和loser的对比。
我们本无交集,但它长时间站在苏谣家对面的电线杆上,我闲得无聊总想观察这货到底怎么上厕所,结果总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直到有天我实在受不了这鸟的执着,举着果盘问它要不要下来和我一同嗑瓜子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
互相分享**是人和人变成爱人的标志,那分享食物则展现着一鸟一人的友谊。
它瓜子磕了几日开始和我聊心事。先是表示自己是只公鸟,还展现他的鸟**给我看。后来我请他吃了一颗酒心巧克力之后就对我掏心掏肺,讲自己的感情故事,说是在一次没有预期的旅行里爱上了牛郎织女车队领队的母喜鹊。母喜鹊是个在工作事业上都是女强人的狠角色,她对他的爱嗤之以鼻,却最后还是动了心。可是在一次牛郎织女来一发的盛事里,母喜鹊因为炫技似的操纵喜鹊队形以吸引judi崇拜的目光,让牛郎在上床的时候差点不举,一直诉状把母喜鹊给告了。也就导致了母喜鹊被玉帝贬到这凡间成了小区某户的宠物,被关在笼子里再也不能飞翔。
情深似水的judi日日都在同一个电线杆处站成一个雕塑,用行动支持他的爱人。
只是。。。这个凄惨的爱情故事并没有一个好的结局。母喜鹊因为斯德尔摩综合症最终爱上了喂养她的男子,经过残酷的自我修炼与提高后和男子双宿双飞,而痴情的judi只得到了一个曾经关住母喜鹊的笼子,母喜鹊最后用爪子写上“见它如同见我”之后就一去不回。
那只笼子便成了他的坐标,无论风吹日晒都日日探望。他说这种感觉就像ex依旧还在这小区,依旧那么喜欢他一样。
有情伤的。。家伙就容易成为莫逆。因为大家都惨,可以抱团获取一些温暖。我也给他讲我和冯安安的故事,他比我易感,听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最后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并,以后有什么用得到他的地方一定找他,他肯定帮我忙。
于是在我得知师父和健美男似乎遭遇不测后,第一个找的就是向他寻求帮助。因为我知道,以苏谣的立场,把我关在这做美好的小区里比让我四处溜达强多了。而我和其他天界的家伙更是没啥关系,连沾得上边的,也就只有这小小judi了。
judi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麻雀,他打包票我在他的帮助下能离开这个小区。“不过。”他眨巴眨巴小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我:“你必须要带着我一起走。”
“去哪儿?”我看不懂他什么想法。
“当然是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judi答道:“我也应该放开这段折磨我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了,看看外面的世界。经历不同的风景对每一只鸟都有益处。我想通了,与其在这里看着那个破笼子好几十年,还不如继续过像我以前风流倜傥的时候那样生活,很有可能前面就有更好的鸟等着我。”
我不懂他这种大千世界都在他脚下的feel。就我本身而言,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我最希望的是结果就是一出这小区门就被六耳猕猴那群衰人抓住,接着速速换取师父的自由。至于以后的事只能听天由命。要游遍大江南北我似乎没这个福分。我小心又小心的怕伤了他玻璃心的回复他:“这不好吧,我没有准备这一路上会有一个旅伴。”
judi用嫌弃的表情看了看我,精心的搭理了自己的羽毛一番:“就是因为你没有一个妥帖的旅伴,这一路走来才会这么的衰。”
我对此不置可否,反正离他告诉我可以出这小区们的时间还有十秒而已,任他骂几句便是了。说不定这家伙连靠谱的让我出这小区都不行呢。到时候再骂回来也是一样。
随着他叽叽喳喳的读秒“十九八七”开始,我又回魂般的想起了前一晚让人脸红心跳的苏谣,很不自然的咳嗽了小一秒,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judi扑哧扑哧翅膀,在我耳边道:“好了,你闭着眼睛直走,我叫转弯便转弯,千万不能张开眼睛。”于是我被一双小爪抓着,在黑暗中来来回回的走了几个s型的路口之后,他叫我:“行了。可以张开了。”
那小区和在暗夜里默默关注我行踪的眼睛们已经离我三百米之遥。
在我美好的幻想里面,我徒步两个街区就有陌生人绑住我,把我捆绑起来扔进一箱型车后座,然后蒙着眼睛一路连滚带爬不一会儿就能见到师父,不仅吃住和路费钱都能报销还能节约时间,这事儿二十四小时就能从开始到结束。
可现实是残酷的,我坐了本市最拥挤的公车到本市最繁华的广场站了四十五分钟,除了一要废旧瓶子的大妈直勾勾的看着我还有半瓶的水以外,过路人行色匆匆,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
judi在我肩膀上趴了一小会儿,又在一树梢上坐了一小会儿,最后实在受不了,啄了我耳垂一下,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麻痹我都要被晒脱水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还是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你有计划?”我朗声问道,让一直关注我的收废旧的大妈吓了好大一跳,我看她抚着胸口走开,心里肯定骂骂咧咧的说我不知道是从哪个心理卫生中心翻墙出来的病患,挂了只死鸟在肩膀上当蓝牙,是cospy蔡康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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