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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美人与书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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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陈家大娘哄进了农舍后,琴断回头一看,徐生早没了踪影,她四处望了望,猜那家伙该是不好意思,然后躲到了某个地方。

    她将气运到脚底,使劲一踩,便施施然地落在了房顶的梁上,她站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儿,果不其然,片刻后,徐生便从农舍边的一个角落里出来了。

    他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

    琴断笑起来,“在找我么?”

    徐生猛地回过头,然后被居高临下俯看他的琴断吓了一跳,他脸色一变,连忙道:“你快下来,上面危险!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关心我?”

    他下意识地便伸出双臂,完全忘了她会武功的事实,示意她赶紧往他这边跳,他能接得住。“好好好,算关心你,之前有孩子从上面跌下来摔死过,你别胡闹啊。”

    琴断莞尔一笑,脚趾轻弹,如同踩着空气般,绕到徐生跟前转了个圈,然后手垫着他的肩膀,落到他身侧。

    “这不是安然无恙?”

    徐生严肃地看着她,“你一个女子,怎可做这样危险的事?”

    她无所谓道:“我所受的伤中,比这严重的都多得数不胜数,就算真的跌下来,也只伤及皮毛,还能要了我性命不成?”

    他的敛了敛神色,又从怀里抽出新的白丝带,将她的手捧过来。刚刚看她拿着筷子的姿势很别扭,应该是疼的,所以他才去挖了些可以临时一用的草药,研磨了一会儿才出来。他将研磨好的草药抹在白丝带上,然后重新给她包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琴断看着他,越发觉得这个书生傻气得不行。但莫名地,这回她没抽手。

    她一边看着他认真地包扎,一边问:“你在这儿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

    一年多给一个神智不清的大娘当牛做马,只为了还一饭之恩?这个傻书生……她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得严实的手指,“你有多少这种白丝带?”

    他依旧在笑,“很多,我娘便是做纺织生意的,她做这个做得尤其好,许多大夫用作丝布给病人包扎。”

    “你有爹娘?”

    “嗯……”他目光闪了闪,然后微微侧了侧头,“不过,都早逝了。”

    “因着疾病?”

    他摇摇头,“我在隔壁的一个村子长大,村命们都做纺织生意,后来我上京赶考,回来后,全村的村民都死了。听说,是位做布匹垄断生意的老板雇来了人,大约是嫌村民们碍着了他的财路。”

    琴断一直盯着徐生,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愤恨,仿佛在说他人的故事那般从容,让她分为疑惑,“你不恨么?”

    他笑了笑,“我爹娘,希望我能好好活着,我不图为他们报仇雪恨,只盼老天善恶皆有报。”

    琴断再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个傻子,还是个胆小如鼠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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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日后,琴断便候在陈家,天天等天天等,她也不是个勤快的人,通常一般知晓了目标的下落后,最喜欢干的事便是守株待兔,听闻这兔子要半个月撞一次树桩,她琢磨琢磨,也不算太久,便等着吧。

    她既不下农,也不做女红,每日的活计,顶多是看陈家大娘端出了什么,她便帮着做做。晚上与徐生窝在稻草房,中间被落了一张被,把她隔得老远。

    这点让琴断非常幽怨,倒不是多么想跟他亲近,但他这反应,仿佛他才是担心会被占了便宜的那个,这是有多嫌弃她?

    徐生的日常起居,也简单,日出便上地,一般到了午时回来做饭,吃好后不休息便又上地里干活,接着便是快到日落才归家。晚上点着油灯看看书,就寝的时间不定。

    别看徐生虽经风吹日晒,皮肤却白得出奇,琴断虽嘴上不说,实际心底嫉妒得很。

    今天琴断帮着陈家大娘一起磨豆子,她力气较陈家大娘大些,家里也没驴子,便有她拉着磨转,而陈家大娘放豆子和水。

    陈家大娘看着天边的云彩,一个劲儿感慨:“翠云,以前是大壮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你在这儿为他上心顾家,他却还出去吃喝嫖赌,着实是个混账。如今你也看到了,他改邪归正,既做农,又做饭,对我别提多有孝心,你就老老实实地跟他过,别再一生气就跑了啊。”

    琴断没说话,只嗯嗯地敷衍两声。

    “接下来的任务,你也知道,生个娃娃比什么都重要,你若给陈家生个男娃,那就是天大的功臣啦。”

    琴断的身子打了个踉跄,然后无奈地继续推磨。她看了看日头,都过了午时许多,怎么徐生尚不回来?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觉得略微不安,跟陈家大娘说了一声,便往地里跑。结果这一去,才知道确实事出不妙。

    几个高瘦的男人正围着徐生一人打,徐生倒在地上抱着头,看样子已经挨了好一会儿揍,早没了气力。

    琴断跑到他们跟前,冷冷问了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听到有旁人说话,便惊得回过了头看向她,脸色皆是一阵惊艳不已。

    村子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国色天香?

    徐生抬起眼,满脸的青紫,手上衣服上全是黑漆漆的一片污泥。他声音极虚弱地说:“你快走……他们是这儿的恶霸……”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有人发问:“你是她的娘子罢?”

    琴断只看着他,眉间缓缓染了些戾气,“是又如何?”

    他们摩挲着手掌朝琴断走过来,全是一片色眯眯的神情。

    “哟,夫君受了欺负,娘子便想打抱不平了?”

    “快来,给大爷亲一个,这么上等的货色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真香,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淫词秽语接踵而至,琴断也习惯了这样的调戏,比这更过分的她也听得耳朵都长了茧。她轻轻笑了笑,道:“想摸,便要付出点什么,你们有什么?”

    徐生愣愣地看着她说此话时,近乎凛冽魅惑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沉。这样的轻浮的话,她也可以说得如此自然么……似乎与他人**,她也能游刃有余……

    男人们跃跃欲试,双眼发亮,“自然是有什么,就给你什么。”

    “命呢?”琴断闪身跃到他们跟前,手掌夹着针,指尖起落间,他们便都直直地倒下去,然后四肢僵硬不能言语,只是拼命地发颤。

    她走到徐生跟前,把他扶起来,“你怎么样?”

    徐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琴断觉得他大概是被自己的手段吓到了,于是解释道:“我没有杀他们,只是封住了他们的穴道,你……”

    “不言秽语,不执淫词,你是一个姑娘家,竟不知矜持为何物么?”

    琴断被他打断得莫名其妙,不过从他话中大约也明白了,他不是在意自己的身手,只是不满她不守妇人之德?

    她突然觉得好笑,于是故意说:“习惯了。”

    他果然生了气,直到回了家也没有与她说话。

    陈家大娘也察觉出了气氛诡异,饭席上没吱声,大约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自己“儿子”生气,于是只好埋头吃饭,偶尔会用手肘碰一碰琴断,挤眉弄眼着求解。

    琴断觉得他这副黑着脸的表情甚是可爱,便索性任他去,对陈家大娘的示意也装作没看见。

    又过了两天,琴断不得不败下阵来,因为她真的深刻体会到了,你如果放任一个脾气倔强的牛怄气,他真的会把自己怄死的……

    于是今日早晨,在徐生收拾好东西上路后,琴断便跟了上去。然后大大方方地落坐于不远处的房屋顶上。他第一天只看了看她,也不跟她说话,第二天第三天,他开始有点不舒服了,看着她坐在高高的房顶上,他真想过去把她拉下来。

    第四天,他终是忍无可忍了,拿着锄子走到她跟前,道:“下来。”

    琴断笑了笑,“关心我?”

    徐生抿着嘴,终于还是拧不过,然后松口道:“我关心你,你下来吧。”

    她莫名欣然,纵身跳下来,但此时心口猛地一疼,她一时控制不好身子的重心,便倒在了徐生怀里,徐生紧紧抱着琴断的身子,正要开口教训,却发现她的脸色差得如同白纸。

    琴断咬着下唇,捂着心口,额前起了整整一片冷汗,她的手紧紧握着徐生的手臂,白色的骨节以及腾动的青筋清晰可见。

    “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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