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3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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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被阿维德斯过分温柔的凝视给吓着了。他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虽然很好看,但是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胆战心惊的危险感。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阿维德斯故作无辜地摊手:“深情款款的眼神呀。”
西里斯斜着眼迅速转移话题,“你说詹姆会死……那是什么意思?”
“你耳朵红了呦。”
西里斯恼羞成怒状拍案:“听我问了你什么好吗!!!”
阿维德斯以“拿你没办法”的语气扔给他三只不知何时出现的涂着银粉的纸质小鸟:“喏,自己打开看吧。虽然我认为我忍不住杀了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这上面的理由你也有必要了解一下。毕竟那个人要比我强上一些。”
小鸟到了手中扑棱起银翅变成了三张小纸条,自己虽然匆忙但仍然不失繁复华丽的矜持味道。
“a.m.:
回应我。告诉我你在哪里。不要再任性了,你的魔法是有时限的,dear cinderel。
l.v.”
西里斯一头雾水:“cinderel……灰姑娘?”
阿维德斯闲闲地道:“啊没错就是她。我还以为他会备注自己为‘母亲墓地枯树上的小鸟儿'呢。你看剩下两条吧。”
“a.m.:
回来,立刻。否则杀了他们。
l.v.”
“a.m.:
不要等到超过时限了。永远要违抗我的命令。
l.v.”
后面两条,字迹已经非常潦草了,因为写信人的愠怒还显得有些粗。西里斯抬眼询问:“这个人……是谁?要杀的那个他们,是指我和詹姆斯吗?”
阿维德斯摊手:“你的姐姐贝拉的真爱,世界上最疯狂的纯血论者,以及我名义上的教父,voldemort——他可能以为我从医院出来是为了找什么重要的人,才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事实上,詹姆斯被杀掉我可能反而会更高兴一点,至于其他的你总会知道的。”
西里斯皱眉看他:“詹姆斯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正是我想杀掉他的原因,亲爱的。你被他们给惯坏了。”阿维德斯以浓腻的温柔眼神看着他,“……不过没关系,如果他要杀你,我会带你走的。”
“我不可能丢下詹姆斯独自离开然后看着他死掉。”
阿维德斯叹了口气,“所以说我忍不住杀了他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考虑到你和voldemort手下那帮废物的速度。如果他们来得迟一点,我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杀了他了;如果他们来得早一点,你的行为会逼得我杀了他的。”
“那又是为什么?阿维德斯,你干嘛这么莫名其妙地说话?詹姆斯又没有惹你,再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刚才为什么要留他下来不让他走呢?”
西里斯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不满和压抑的怒火。
阿维德斯微微地歪了一下头,弯起眉眼道:“啊,那个啊……看你炸毛的样子很有趣呢。”
“喂你这个逻辑哪里不对!这是什么行为啊都!”
“深情款款的行为啊。你喜欢么,西里斯?”
“喜欢你妹!深情款款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样子了!”
愤怒值min■■■■■□□max迅速上升!西里斯拍案而起!
阿维德斯非常淡定地撑着下巴道:“在我比较饥渴的时候啊。”
……
愤怒值min□□□□□□□max完全清零,羞涩感min■■■■■■■max突破天际!西里斯窘迫地接着切话题:“……话说回来voldemort的,嗯,小鸟们,能飞到这里的话,他们不就能轻易地找到你了吗?”
“耳朵又红了呦。”
“回!答!问!题!”
“好吧好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说的没错,实际上这个定位系统并不精确。首先纸鸟找到我,其次是纸鸟的主人——voldemort通过纸鸟飞出去的方位和飞行中消耗他的魔力的多少来判断我的位置。很显然这样粗糙的简陋系统说明了可怜的黑丝魔王先生究竟是多么缺乏创造力。”
“——可是他还蛮有名气的,人气也很高。”西里斯把阿维德斯的判断归类于“小少爷的装逼探测仪坏了”,然后不放心地询问:“那么接下来呢?究竟有什么样程度的不精确?”
“黑丝魔王的手下们像飞天小女警一样biu~地出动,展开地毯式搜寻。”阿维德斯摊手,“就是这种程度的可怜精确度。”
西里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威风凛凛地直起腰板。
阿维德斯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要找的话是一定找得到的,像这样——”
西里斯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窗外。
街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道路两旁热热闹闹地拥满了人,气氛欢快活跃。节日游行队伍刚刚绕过拐角,正声势浩荡地走来,队伍打头的鼓乐队不断地敲着鼓,鼓皮中于是接连不断的飞出小鸟糖果彩带,有时还有稀奇古怪的声音;后面的游行队伍里有盛装成埃及国王幽灵黑巫师多瑙河妖精亚马逊树怪有翼飞虎的,也有只是脸上涂满了油菜就混进去玩的,众人都欢声笑语,摩肩接踵中并无不快。酒吧里这时已有包括酒保在内的不少人都出去在围观了,店里一时稍显疏落。
然而有几个穿着黑色朴素长袍的人紧绷着脸,面色焦灼地穿行于人群中。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游行队伍上,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西里斯一张张地辨认那些面孔:乌特雷德·伊格尔卡西米尔·埃德温安德烈·贝尔彻姆厄本·拉吉……都是曾经在《德玛西亚时报》《喀尔巴阡实时参考》《新世报》《预言家日报》等知名报纸上露过不少次脸的人物。
心里忽然涌起惶恐和愤怒的烦躁:“这就是你说的废物们,阿维德斯?!”
阿维德斯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漫不经心:“难道不是吗?”
“够了!”西里斯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你刚才连我都放不倒,还说他们是废物!你能认真点吗?你以为我看到的是什么?邓布利多和霍格沃茨一年级生的对决?是一个弱不经风的病患即将被一堆强大的甚至可怕的黑魔法师的杀掉的场景!”
阿维德斯丝毫不为所动,垂着眼淡淡地道:“不是说了我会带你离开的么?你在恐惧什么,西里斯?别那么激动,放开手,听话一点。”
“——我怎么能不激动!阿维德斯,你别发疯了!我才不会跟你——”
“砰砰轰”“咣当”……话音未落,一股飞击的强大的力量掐在他的脖子上,他感觉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直直地线条飞速地从自己身边飞向前方,最终后背重重地撞到墙上,双脚离开地面,脖子被一只手紧紧地掐着。
那是阿维德斯。
他不知何时长发和双眸都变成了纯净的幽邃的漆黑,眼角斜飞上挑出一个极美的勾人的弧度,然而眼神凌厉,黯沉沉仿佛盯着猎物的野兽,情绪莫辩。他发顶两侧生出黑色的毛茸茸的猫科动物状的尖角耳朵,身后有粗长的九条尾巴出现,分别圈着西里斯的四肢抵在墙上。他的手指指甲似乎变长了,然而本人却浑然不觉,指甲已经掐进了他的皮中,火辣辣的疼。尾巴上的毛并不像看起来那样柔软,反而显得非常粗硬,抵着手腕脚踝仿佛砂砾摩擦一样火辣辣地疼。这恐怕就是那所谓的天狐血统的模样了。
背后的石墙坚硬冰冷,视野里突兀地变得昏暗,对面似乎是和背后一样的墙。两面墙之间的距离不算宽,却也非常狭窄,只能容两人紧紧地并肩侧立,他们俩面对面站着,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这里已经不是酒吧里面了。节日里欢庆的声音清晰地从一侧传来。西里斯辨认了一下,发现这是酒吧后面和民居之间的一条小巷。
有一种随时都会被杀死的危险感觉。
胡思乱想着辨别出这些,西里斯游弋着目光莫名地不敢看这样的阿维德斯,反应过来后才奋力地挣扎了几下,立即就被尾巴狠狠地撞到了墙上一动不能动。掐着脖子的手松开,有温热的液体仿佛小虫子蠕动一样极缓慢地留下来,莫名地有些痒——流血了。阿维德斯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造成的伤口,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由于发色突然变黑而造成的对比,西里斯觉得阿维德斯的脸色比在酒吧里时苍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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