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断绝关系韩甜不是你闺女,孩子等你半 (第2/2页)
甜甜一直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看书的,刚才看爸爸进来,立刻站了起来,可一听爸爸只问韩蜜,就又怏怏的坐了回去,小女孩捧书,嘴巴嘟了起来。
陈玉凤看女儿这样,生气了,说:“坐在那儿读书呢,那不是?”
韩超回头,见是甜甜坐,就说:“不是,那是韩甜。”
陈玉凤再反问:“韩甜不是你闺女,孩子等你半天了,你看不她?”
人能理解当一个爸爸看女儿突然出现在舞台上,旁边全是大领导时的紧张,以及看她在舞台上蹦哒一圈,走的时候还在笑挥手时,一帮领导夸她是大院里最精神的男孩子时,一个父亲心中的骄傲。
一周了,这是头一回,他回来之后第一个想见的不是妻子,而是女儿。
不,是蜜蜜,韩蜜,以韩超此时心里只有韩蜜。
不过妻子一提醒,他就发现了,立刻去抱甜甜。
这是甜甜头一回发脾气,韩超去抱,她一把推开了:“不爸爸。”
韩超把她抱了起来,说:“你捧蜡烛跳舞的时候,一直在看爸爸,对不对?”
甜甜依旧不高兴,委屈的说:“以后不看你啦。”眼睛里都有眼泪了。
虽然甜甜挣扎,但韩超松手,抱闺女,一看她居然真的在哭,因为不会哄嘛,居然来一句:“韩甜,不准哭,收起你的眼泪。”
“谁哭啦,我才哭,我又不想爸爸。”甜甜边说,眼泪叭叭往落。
一滴落在韩超手上,他抬起了手臂:“你哭,那这是什么?”
甜甜看自己的眼泪,惊呆了,说:“啊,不好,我的金豆豆!”
“为什么是金豆豆?”这韩超懵住了。
甜甜忍哭说:“因为老师说了,小女孩的眼泪像金子一样,不能随便掉。”她扬起了脑袋,努力不哭:“我不会为了你这个偏心眼爸爸再掉一粒金豆豆的。”
平常家里人就容易忽视甜甜,但韩超今天太过分了,不是忽视,而是漠视,陈玉凤不收拾他一顿,甜甜心里不会舒服的,她在他胳膊上捶了一拳头,说:“韩超,咱是生了俩闺女,不是一个,以后你盯甜甜找蜜蜜,你就别跟我们过了,自己一个人过去。”
韩超在家庭生活中,不是个圆滑的男人,还得为自己辩解一句:“我只是看见……”
陈玉凤再捶一拳头,直接捶在他胸膛上:“甜甜那么大你都看不见,难不成你的眼睛瞎了?”
这一拳倒不重,但陈玉凤这是头一回动手捶男人,男人反应过来,吓懵了甜甜:“好啦好啦,妈妈,不啦,他知错啦。”
男人觉得疼,闺女反而替他叫疼?
陈玉凤再捶两:“他哪知错了,他都喊疼。”
甜甜给急的呀:“爸爸,你快喊疼呀,你喊疼她就不啦。”
闺女在叫,妻子在笑,本该是木头人属『性』的韩大营长默了半天,终于吐了一个字:“疼!”
甜甜『摸』『摸』爸爸的胸膛:“疼坏了吧?”
“嗯!”韩超违心,咬牙说:“你妈妈的拳头真硬!”
天热,韩超又喜欢吃甜食,陈玉凤先从冰箱里端出冰粉给他调了一碗。
甜甜虽然还在赌气,但趁陈玉凤不注意,给他爸放了三勺红糖水,齁甜。
有准备好晚上吃的汤圆,但是凉的,陈玉凤又开火炸了一遍,裹上甜甜的熟豆粉,两样一起端给韩超,就让他在厨房外面吃。
于徐师长,陈玉凤觉得,他虽然试过王果果的口气,而且王果果拒绝了,但她觉得应该让韩超知一,一则,刚才徐师长笃的说自己会考虑个人问题,万一他绕开王果果,跟韩超提这事儿呢,她得让男人有个准备。
再则,家里的大小事,男人回来,她都得跟他商量一。
不过她正准备提,这时门帘一响,蜜蜜徐师长从外面走了进来,陈玉凤就只好放,晚上再说了。
蜜蜜看爸爸,捧个东西过来:“爸爸,你看这是啥?”
韩超低头一看,见是个音乐盒,问:“哪来的?”
蜜蜜再拿出一个来,俩音乐盒,上面俩小闺女,她把面的卡子一扭,俩小女孩随音乐转了起来,转个圈儿,居然还能亲一。
“徐爷爷买哒,这个是我,这个是姐姐喔。”蜜蜜说,把一个给了甜甜:“姐姐快看,小宝宝亲嘴嘴。”
甜甜是姐姐,知妈妈这会儿忙,在厨房玩会挡儿,把蜜蜜拉出去了。
但她很开心,一则,徐爷爷买礼物的时候买了两份,有她的一份。
还有,她发现妈妈会男人,而且男人会怕,会疼,她晚上还想告诉妈妈一件事,那就是,王丽媛老师其实经常被萧胜叔叔,可她不过,而且军婚不能离,他们离不了婚,以王老师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甜甜想让妈妈去萧叔叔一顿,这样,王老师就不会再受伤啦!
……
这会儿午五点半,不仅徐师长来了,王部长两口子,马雍,罗雄等人都陆陆续续来了,阵仗有点吓人,因为他们全是正装,一帮肩扛星星的老军人。
这帮人是来给王果果歉的,但他们具体会怎么做,陈玉凤并不知,以还挺好奇。
不过大家并有上楼,一楼有电视机,明天有电视公审,而在今天晚上,军区电视台做了一期专题节目,以徐耀国为典型,批评军人退伍后的腐化堕落。
热热闹闹的人,把一楼挤的水泄不通,这时陈凡世张艳丽来了。
张艳丽声臭透了,这脸皮薄一点,根本见人的。
但有什么办呢,儿子的前途比啥都重。
人们之以忍辱负重,一切不都是为了孩子?
她进了门,并不说话,默默的给大家提壶倒茶,还时不时往马琳边靠。
认错,挨骂,看能不能暖过马琳的心嘛。
陈凡世资格参加聚会,转进了后堂,就见陈玉凤掂锅,正在炸汤圆。
豆沫汤圆是一餐前甜品,汤圆炸熟后,先裹一层焦烫稀,把外壳裹成褐红焦亮的油『色』之后,外面再裹一炒熟的豆粉,才能成品。
这甜品的香在于,外面一层酥豆粉豆香浓浓,中间一层焦糖酥脆掉渣,里面是弹滑爽口的汤圆,而汤圆里,更包引子红糖的馅儿,口味一层层的。
餐前聊天的时候吃一颗,人的心情都能变好。
店面虽不大,但胜在干净。
后堂虽不大,可墙上贴的全是瓷砖,擦的白净明亮。
陈凡世这时才发现,闺女开了这么好一个店。
他话找话:“凤儿,这店开的不错呀。”
大灶炒菜猛火急油,锅又重,既热又累的,陈玉凤当然懒得理他。
陈凡世又说:“外面那些领导都是大人物,吃你的菜是看得起你,好好干。”
陈玉凤再翻个白眼。
韩超正在给妻子手,刚从外面端了菜进来,看老丈人,喊:“陈总?”
“韩超,来,抽支老丈人的烟。”陈凡世笑让烟,又献宝似的夸:“最近玉璜变乖了好多,跟你一样,他原来混了点,但现在长大了,懂事了。
韩超并不抽烟,只问:“陈总,您跟徐耀国系不错吧,我最近查一件事,查你家在军区时的出入门禁记录,十几年间,他夜里经常去您家,你俩是棋友,天天棋半夜?”
陈凡世一时之间听懂。
他跟徐耀国可什么系,而且因为徐耀国给他卖棺材铺面,还恨对方。
但什么叫徐耀国夜里总往他家跑?
他夜里跑他家干嘛?
人在事中『迷』,原来的陈凡世一丁点都往这方面想过。
即使陈玉璜生的粗黑,一点都不像他,但他总是告诉自己,长大就好了。
可这时看韩超阴狠的,带讽刺嘲笑的目光,他忽而明白了些什么。
野狗一样的韩超,别看他此时白衬衣,绿军裤,唇红齿白,人模狗样,可他的底子还是当年他带古玩离开桂花镇时,尾随他的那个野狗一样的年。
心狠嘴毒,睚眦必较。
从当年他背古玩离开桂花镇,离开陈玉凤,他就恨毒了他。
但陈玉璜是儿子,陈凡世为了他,骗周雅芳的古玩,在生意场上给人装孙子,在领导面前陪小心,把自己当成一根蜡烛尽情燃烧,只为他前途光明的儿子。
现在韩超是在告诉他,那是徐耀国的种?
这就够叫陈凡世惊讶了吧,但他还挺得住,还脑梗,一会儿还有更叫他跌破眼球的事。
韩超是挺担心,担心陈凡世知后直接得晕过去。